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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護法回身,對著正牆上的那幅畫像跪倒,高呼道:
「參見教主!教主福澤永駐,一統天下!」
「參見教主!教主福澤永駐,一統天下!」其他教眾盡皆跪下,大聲高呼。
新入教的少女們也跪下來,其實不是跪下,而是嚇堆了。接著,一眾人呼啦啦地又站起來。青護法說:
「你們既然入了本教,就要遵從本教的規矩,膽敢違抗者,一律處死。從明日起,訓練開始,但凡有挺不住的,也一律處死。退下吧。」
隨後,尊者們帶領眾人離開大殿,來到了另一間石室,在那兒吃了自從被囚禁後的第一餐飯,一碗米湯加一隻饅頭。可因為剛剛那場血腥,即使拿到食物,也沒人能吃下去,相反總是想嘔。
可玲瓏和西鳳謠全都強逼著自己吃下去了,除非她們想死,那就可以不用吃了。
很快,她們又被推回了原來的地牢裡。再次歸來,居然恍如隔了一個世紀。
兩人蜷縮在角落裡,西鳳謠忽然問了句:
「玲瓏,你還記得那幅畫像上的人嗎?」
「怎麼?」玲瓏心中一緊。
西鳳謠望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地告誡:「你記著,如果你要是有機會逃出去,千萬要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那幅畫的事情,否則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玲瓏的心咯登一聲,心跳頻率瞬間飆升,結結巴巴地問:
「鳳……鳳謠,你是不是認識畫上的人?」
「玲瓏,別問你不該問的。想要過平安的日子,好奇心就不能太重。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別禍及家人。」
玲瓏閉上嘴,西鳳謠也不再說這個話題,可兩人飛速的心跳卻好久都沒有平息下來。
青護法口中所謂的訓練開始了,完全是魔鬼式訓練。這座地宮非常龐大,新入教的少女們被帶入一個能有足球場大的空地,在那裡進行著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尊者們即是教練,清一色的年輕女子,戴著兜帽,從未在眾人面前露出過真容。
她們用鞭子抽打少女們,甚至讓少女們完全**地浸在冰冷的水裡長達數個時辰,期間誰要是冒頭,都會被上頭的尊者給踢回去。
少女們起初自然是恐慌的,訓練時手忙腳亂的人不在少數,尊者們二話不說,直接將最軟弱的姑娘當著眾人的面活活打死,並砍下她的頭顱,掛在訓練場的牆壁上。
強大的、極限的恐懼下,會激發出人的無限潛力與求生的本能,所謂的殺雞儆猴就是這個道理。聽說當年孫武訓練宮女時,就是用了這種血腥的方法。
在極度恐懼和絕望、還無路可走的心理重壓下,不知不覺,人就會對在此時引領她們的人產生順從,而這些引領人,自然就是那些尊者們。
當少女們開始學習一招致命的格鬥技時,玲瓏終於明白了她們被擄來究竟是來幹什麼。這是一座女殺手訓練營,而且少女各個都容貌清秀。一旦從這裡合格通過,她們就會成為觀音教門下的美女殺手。
且這兒的少女通常都是十二到十四歲,這個年齡,一旦懂得服從之後,再被關上個幾年進行密集訓練,即使到最後出去了,恐怕也早已被磨滅了心智,變成了一個冷酷的殺人機器。
這讓玲瓏想起了現代中東地區的少女娃娃兵們。
像西鳳謠一樣十五六歲的人只有少數幾個,她們通常都是有點武功底子的,其中一名進來之前是個武旦。
據西鳳謠說,尊者們的武功高得變態。
看來,這個觀音教並不只是邪教那麼簡單,聯想起那天拜見教主時的那句口號「一統天下」,難道……
畫上那個到底是個什麼女人啊?!
有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問西鳳謠,可話到嘴邊,還是被她嚥了回去。西鳳謠說得對,好奇心殺死貓,她還是別知道的太多,否則死得更快。
每次訓練完成後,眾人都會疲憊不堪地再次被送進地牢。根據回地牢的次數,玲瓏推斷大概已經過了七天了。尊者們開始在訓練後讓人打掃地宮的幾個常用處,也許她們認為,這些少女已經真正成了她們的奴僕。
玲瓏和西鳳謠被安排每日打掃耐力訓練室,這是一間很大的石室,正中央有一個凹進去的水潭。水潭很大,幾十個人站在其中都綽綽有餘。水的深度能有一米六左右,因為站進去,水剛好能沒到玲瓏的鼻子下面。
這裡的水常年寒涼刺骨,少女們就是在這裡接受忍耐力的訓練,裸身浸在水中,不讓出來就不能出來。頭甚至不能揚高一點,否則就會被尊者們踢下去。
這裡每天都要打理,因為新教徒使用完後,護法們也要在這裡練功。
「再這麼下去,早晚會死掉。」西鳳謠靠在牆上,說,她被折磨得臉色慘白如紙。
「她們是不會讓我們死掉的,頂多是受受折磨,畢竟擄回來這麼多人也不是件容易事。不過我猜,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讓咱們對打,生死淘汰制。或者把我們關進狼群裡,再不然就是被扔進鱷魚潭。」她記得殺手都是這麼訓練的。
西鳳謠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玲瓏忽然低聲道:
「你說,咱們的地牢裡應該有通風孔吧,沒有通風口就沒有空氣,沒有空氣咱們肯定沒法呼吸。」
西鳳謠睨了她一眼:「咱找了那麼久,不是都沒找著麼。再說就算找著了,你還能從通風孔鑽出去不成。難道你想偷了這把掃帚去挖牆?」
玲瓏瞄了眼手裡的大掃帚,她的確不能偷了掃帚去挖牆,估計就算偷了,也挖不動。
西鳳謠已經開始在地上撒沙子,每次護法們練功前,都會在地上撒上一層厚厚的沙,等她們練完,玲瓏二人再來把沙子收起來,等下次再撒上。
「這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一段日子!怪不得普蘭寺的老和尚說我有劫難,還真被他算著了。要是能出去,我一定多給他幾斤油錢!你說,那些個護法總撒這些沙子幹嗎?這到底是要練什麼邪功?」
玲瓏不答,目光卻落在了那個水潭上:「鳳謠,你說這些水到底是哪兒來的?」她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啊?」西鳳謠回過頭,隨口答道,「應該是蓄進去的吧。」
「怎麼蓄進去的?這麼大的池子,難道是一桶一桶灌進去的?」
西鳳謠心口一跳,看著她,玲瓏眉一挑。
西鳳謠望著牆上的壁畫,道:「可以肯定這是前朝墓葬,否則誰敢用這種龍鳳雙飛的圖案。前朝的龍穴講究的是傍水而棲,隱於遠山,地傑人靈。由於很是隱秘,所以水流國一直無法毀去他們的龍穴。」
她將目光落在那潭碧油油的水上,忽然脫光全部衣服,站到邊沿,一躍而下,紮了個猛子潛進水裡。玲瓏則急忙四處摸牆壁和地面,試圖尋找可能存在的機關。
直到西鳳謠第三次從水裡冒出頭來,玲瓏道:
「快上來吧,等會兒她們要來了。只要她們有一點懷疑,咱們就算沒危險,她們也不會讓咱們再留下。」
西鳳謠抹了把臉,一邊游過來,一邊道:
「他奶奶的,這水還真他媽的涼!」
玲瓏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蹦出的粗話,把她拉上來,迅速從懷裡掏出干布巾幫她擦乾。這是前些日子發的。
西鳳謠穿上衣服,玲瓏邊幫她擰頭髮,邊問:「你不能用內力把頭髮烘乾嗎?」
「我哪有那麼深厚的內力?姑奶奶又不是那幫變態!」
玲瓏只得用力給她擰,幸好每天都會有耐力訓練,頭髮濕一點也算正常。就在這時,石門緩緩拉開,發出很大的聲音。她急忙將濕布巾揣進懷裡,把手裡的掃帚遞她一把,兩人開始稀里嘩啦地鋪平沙子。
門開了,四名面無表情的護法進來,二人急忙跪下來,恭敬地道:
「參見四位護法!」
幸好也由於光線暗,四個人沒能發現西鳳謠特濕的頭髮,青護法冷冷地吩咐了句:
「退下吧。」
二人連忙躬身退出去,被看守的尊者押著,快步回到地牢。縮在稻草堆裡,西鳳謠緊咬著格格作響的牙齒,道:
「我說,那個水潭底下肯定有機關,說不定那底下連著一條河道。如果這兒還是山南省境內的話,那條河很有可能就是淮薩河的支流。阿嚏——」
她重重地打了個噴嚏,玲瓏急忙再次幫她擦頭髮,說:
「老天保佑!千萬可別生病了!剛想出也許能逃出去的法子!」
「放心!姑奶奶身子沒那麼弱,想當年邊關苦寒,我和爺爺也照樣在那兒住了五六年,沒那麼容易病!阿嚏!」
關於水潭下面是河道的想法,就猶如黑暗裡的一盞燈,給二人以如熊熊火焰般的希望。
兩人本打算第二天,等鋪沙子的時候再次去探一探機關,然而第二天卻出了變故。
那時正是做體能訓練的時候,少女們正被監視著,趴在地上做五百個俯臥撐。忽然,外頭急匆匆地進來一名銀袍人,來到青護法面前,先跪下,然後站起身,伏到青護法耳邊說了一番話,青護法便跟那名銀袍人匆匆走了。
青護法來到一間正方形的石室,這間石室的四個方向全部懸掛著金屬鈴鐺,擺出各種不同的詭異形狀。其中象徵著西側的那排鈴鐺正叮鈴鈴地響個不停,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玄護法表情凝重地說:「青,西側有人侵入,恐怕不下上百人!」
青護法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隨著那鈴鐺越響越厲害,聲音嘈雜得猶若催命的鼓點,她的臉已經沉到了極點:
「白,帶人將西側炸了!」
「是!」
白護法剛領命,忽然,只見南邊的鈴鐺也跳躍了起來,叮叮噹噹,同樣越響越強烈,看程度一樣是不下百人。
玄護法有些慌地看著青護法:「青!」
青護法望著那些鈴鐺,忽然,另兩個方向的鈴鐺也開始瑟瑟顫抖。她咬緊嘴唇,拳頭越握越緊,忽然道:
「教主有命,觀音教絕不能暴露,絕不能讓世人知道關於觀音教的一切。白、玄,通知下去,全部撤走,半刻鐘後,自毀機關會自動開啟。」
「那些聖徒怎麼辦?」白護法問。
青護法只是淡淡說了句:「來不及了,帶不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