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還行,」林風自言自語著,嘴角有一絲笑意,知道這是蝶舞在故意整天,不過林風卻不在意,不就是在這裡面呆一個月麼,若這裡真有懶頭陀留下的感悟,這麼點時間還未必夠用呢。
山洞外,蝶舞嘟著小嘴,踏著碎步前行:「讓你不好玩,關你一個月,哼、、、、、。」
到了林風這個境界,黑夜與白晝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山洞不大,但卻也有百十平方,雖然昏暗,但卻充滿了純淨的浩然佛氣。
山洞內並沒有雕刻一尊佛像,也沒有寫下一個佛字,但卻由於懶頭陀在這裡閉關許久,硬是染上了佛的氣息。
這些氣息中充滿了懶頭陀的道痕,但是,林風卻根本就無法吸收,這不是念力,只是單純的烙印,只能感悟。
在山洞內一個個犄角旮旯裡仔細的尋找著,結果,讓林風非常失望,估計是佛門都比較窮的原因吧,沒有找到一件寶貝。
盤腿坐在山洞的最中央,這裡道痕最秘籍,肯定是懶頭陀經常打坐參禪的地方。
根本就不用入定,就能感覺到密集的道痕,這讓林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道痕密集,他又有懶頭陀最後傳授他的佛門三大經文清心普善咒,降魔咒、無量壽經,在這裡參悟再好不過了。
可問題是,這三部經文的殺傷力都不怎麼大,出去降魔咒外,都是消除戾氣,去除心魔用的。
即使是降魔咒,林風也不敢對他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是佛門功法,你能奢求他有多大的殺傷力?
不過,雖然如此,林風還是要乖乖的借助這裡的道痕來參悟這三部經文,原因無他,雖然他入佛門沒幾天,可也知道這三部經文是佛門的三部無上經文,除去那引動念力的法門外,這就是佛門的絕密了,或者也可以說,這三部經文可以和那引動念力的法門相提並論。
再怎麼說也是佛門無上經文啊,怎麼著也比他身上現在那些二流三流的法術要強上許多。
道痕密集,林風在心中默念這三部經文,同時,體悟著身旁這道痕的軌跡。
道痕通靈,自主的在林風心田劃過,每次劃過,就是一陣通明,一絲明悟。
道痕接連劃過,林風心思通明,已無阻礙。
梵唱連連,在林風耳邊響起,似乎有五百羅漢齊唱,氣勢驚天,佛氣浩然,若是有人在這裡,肯定會震驚無比,此時的林風,身上綻放出了微薄的佛光,溫和無比,如同一尊佛陀一般。
當然,這並不是林風功力通玄,大多還是懶頭陀留下的道痕被林風引起共鳴的原因。
佛光普照,出現在這個封閉的小山洞內,讓這個小山洞內的佛氣愈加強盛,浩然之上,似乎要衝出山洞直上九重天一般,不過最終卻被山洞內一股禁制的力量壓力下來,應該是懶頭陀留下的禁止。
道痕似乎活了起來,林風雖然閉著雙眼,但卻似乎看到了懶頭陀打坐的模樣。
一尊佛陀端坐那裡,神聖無比,手轉念珠,敲打著木魚,忽然,雙眼睜開,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緊接著,環境消散,林風睜開了雙眼。
感覺就一會的時間,但,看自己身上的一層薄薄塵土,林風知道,最起碼十天過去了。
修道無歲月,這句話林風算是徹底明白了。
「剛才應該就是懶頭陀覺察出佛門出事的時候吧,」林風輕歎,到了懶頭陀這種地步,佛門被滅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有所感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才會在佛門被滅後那麼就才露面,或許是在暗中打探什麼,亦或者有其他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和林風都沒多大的關係。
林風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周圍密佈的道痕,盤坐在十二品功德金蓮之上,林風感覺腦海更加清明,且能更加清楚的感悟到大道。
「不愧是傳說中的功德至寶啊,」林風驚歎不已,但是這能讓人清心明神,感悟大道就絕對是件無價之寶,更何況還有這防禦功能。
端坐在蓮台上,整個山洞都被功德金蓮的光芒所照,散發出純潔的佛息,恍惚間,這裡似乎成了佛家聖地。
原本懶頭陀留在這個山洞的道痕像是尋到了什麼指令一般,瘋狂的湧向林風。
密密麻麻的道痕同時湧入體內,若是一般人,肯定受不了,說不定會身死道消,林風也不例外,道痕湧入,助他領悟經文的同時,幾乎將他的身體給撐破了。
幸虧他腦後慶雲快速旋轉,吸走了不少的道痕,不然,林風絕對是在劫難逃,到時候,佛門才算是真正斷了傳承。
畢竟,一旦成聖,就不完全算是佛門中人了。
任何門派都是如此,一旦成聖,天下共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代表了天下,而非是一個單一的門派。
當然,哪個門派的聖人自然還是會偏向那個門派的,但,這種偏向不會太過。
林風如同鯨魚吞水一般將散步在這個洞穴內的道痕吸了過來,一部分用來體悟大道,參悟佛經,另一大部分全被腦後慶雲吸走,演化無缺的大道了。
大道三千,若是想全部演化出來那是艱難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能演化成一條完整的大道,即使不能橫行整個神通界,也可做一開派祖師。
耳邊似乎響起無盡的佛門梵唱,林風知道這不是幻覺,這都是曾經出現過的,留在了時間的痕跡當中,現在,又重新被演化了一遍罷了。
道痕越來越清明,大道更是似乎可以看到,觸手可及,對三部經文的參悟似乎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即使有再多的道痕湧入,也無法前進一步。
林風緩緩睜開雙眼,收了坐下金蓮,他知道,剩下的已經無法在靠道痕參悟了,而是需要自己去感悟,去戰鬥,只有這樣,才能將三部經文完全理解,完全融入自身,在自己手中發揮最大的威力。
不然,即使理解的在透徹,也終究不能超脫前人,而是在走前人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