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了眼胡有道,又看了眼那道藥如同坐化了一般紋絲不動的身形,點了點頭:「估計很有可能,等咱們學會了,他就可以隨意幹別的去了。」
林風這猜測並非沒有根據,而是這段時間已經大概摸透了道藥煉丹的習慣,只要按照丹方把握好時辰及火候,將靈藥一一放入,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而且,一次煉丹最起碼數十日的時間,就這,據道藥給他們兩人講解的時候說還是時間最短的,為了讓兩人學習才會如此,一般一爐丹藥都是數月的時間。
這並不代表所有丹藥的時間都是如此之長,而是道藥修為極高,自然不會去煉製那些普通丹藥,每次開爐,煉製的不說是稀有但也都是極品丹藥,所需時間自然不會短了。
兩人之間也沒有多說,只是那一句對話,便仍舊低頭看著各自手中的藥書了。
若想有機會離開,不再時刻處於道藥的眼皮之下,那麼,兩人就必須要熟讀藥書,最起碼到達老者的認可,到時候,道藥才會安心的把一些丹藥交給兩人煉製,兩人也才有機會離開,或者去做其他的事情,當然了,到時候,這兩個黑心貪婪的傢伙更能夠從中撈到不少的油水。
「準備玉瓶,」道藥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飄來,林風連忙跳起,取出先前準備好的玉瓶同胡有道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道藥的身旁。
丹爐在顫抖,若不是那上面那刻滿符文的九條鐵鏈鎖著丹爐,恐怕丹爐已經傾倒。
道藥手中掐著法印,地火順著大殿當中的三條溝壑變幻著湧入丹爐下面,時大時小,火光顏色在不住變幻。
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林風也知道這是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火候尤為重要,很有可能至此功虧一簣。
嗡嗡聲不斷,那丹爐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從地面緩緩升起,似乎想要掙脫九道鐵鏈的束縛。
林風滿臉驚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丹爐舞動,而且,看道藥那緊張的神色,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一刻,丹爐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不住的掙扎著,但,九道鐵鏈也及時的發出來無量白光,照的林風一陣失明,緊接著,一陣清香撲鼻,只覺得經絡盡通,渾身毛孔彷彿都在呼吸。
白光漸去,等林風睜開雙眼之時,丹爐已經如同先前一般安然的坐落在大殿中,任誰也想不到剛才的那般奇異景象。
手中的玉瓶不知何時已經被塞上了蓋子,林風知道,裡面已經被道藥給裝上了丹藥。
淡淡的看了眼林風及胡有道一眼,道藥開口道:「這爐子本就是以無上珍材打造而成,歷經無數,又有丹藥在其府內煉製,加上地火錘煉,倒是生出了一些靈智,日後你們獨自煉丹之時切要小心。」
此刻,要說沒有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一個丹爐被孕育出了靈智,這該有多少年的孕育及錘煉啊!
無名道教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派,僅是一個煉丹的爐子,竟然都有如此的品質,可想而知,那些隱秘的鎮山法寶又該有何等的威力。
「這是什麼丹藥啊師傅,」林風不解,雖然那丹爐有了靈智,但是,平時也不見暴動,這次肯定是那丹藥不凡引起的。
「枯木丹,如枯木逢,尚有一息,即可服用此丹藥續命。」
恍惚間,林風扭頭,看向胡有道,果然,那傢伙此時雙眼賊光大盛,盯著他手中的那個玉瓶,有著丹藥再手,可就等於多了一條小命啊!
至於先前在無界山脈得到的那幾粒丹藥,現在在林風及胡有道眼中早已算不得什麼了。
「靜心,勿忘勿念,」道藥輕喝,將兩人從幻想中拉回,冷聲道:「切勿起了貪念,不然,為師定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語氣柔和了一點道:「在者,這丹藥現在你們也用不上,裡面所含的藥力太強,若是你們服用,只會更快死去。」
這一柔一剛用的恰到好處,且點名了利害,若是用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但是,對於林風及胡有道而言,純粹是耳旁風,現在用不了難不成以後還用不了?這就是兩人現在的共同心聲。
只是,礙於道藥就在跟前,只能連連告罪,道:「以後在不會動貪念了。」
沒辦法,若想以後能有ziyou,那現在就必須讓道藥滿意。
「將這兩枚丹藥給你們掌門師叔送去吧!」道藥淡淡開口:「掌門無事之時便在主峰閉關。」
林風點頭,與胡有道同時躬身退下,然後各自拿著一個玉瓶一同朝著主峰趕去。
至於貪墨,偷偷留下一粒,兩人可是萬萬不敢的,這又不是幾百上千粒,更不是什麼普通的丹藥,只要有個差池,恐怕他兩人連這無名道教的山門都未必能夠踏出一步就會被人給砍了。
主峰,其原名叫做什麼已經無人知曉,但是,由於常年由歷代掌門再次居住,即使傳位,繼任掌門也會居住再次,所以,時日久了,便有了主峰一名。
「你說掌門會不會是受了重傷?」在無名道教呆了這麼幾天,雖然知道了掌門的名字,但是,胡有道卻不敢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不然那就是沒事找事。
林風點頭:「不可能吧,那天掌門根本就沒和那青年交上幾次手,而且,還都是在遠處的試探,怎麼可能受了重傷?」
「那這、、、,」胡有道指了指懷中的玉瓶。
林風搖頭:「管他呢,把丹藥送去就是了,其他就沒咱們什麼事了。」
「站住,」剛到主峰山下,就有弟子攔住了胡有道及林風:「主峰不可擅入,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林風連忙陪笑著將一面丹房的牌子遞了上去,道:「我二人是奉了師命前來拜見掌門的。」
那男子眼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冷笑,伸出手道:「既然是丹房的,肯定是來送丹藥的吧?丹藥拿來,你們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