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依然想的什麼損法子。可能就蘇莫離一個人能苟同。因為實在是挺曠古絕今的。
驢之挑著眉坐在椅子上看著蘇莫離的在那興致勃勃的複述後。瞬間生出一種無力感。
「你家那口子的意思是讓我回去把族長的位置搶回來。然後在他妖王最後的淫威支持下。作威作福一番。再把族長的位置傳回給我弟弟。讓他感恩戴德。」
驢之頭疼的再次問道。他真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好主意。
「你丫的。你才淫威呢。你全家都淫威……」蘇莫離咆哮了。這要是一牽扯到她家的狐狸。她就淡定不了了。
驢之十分鄙夷的看了蘇莫離一眼。「道不同不相為謀……」
還沒說完。驢之就被蘇莫離那陰險的笑容給嚇得憋回去了。他看著蘇莫離搓著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小驢驢啊。這回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了。話說某個閒的無聊的妖已經變成你的樣子回去作威作福了。想必這時候復仇大計應該已經完成了。你歡呼雀躍感恩戴德吧。」
「啊。你丫的。」這回驢之不淡定了。他一陣風就消失了。蘇莫離呵呵乾笑著。或許只有這麼做。才能解除驢之心裡的一個結。
果真最後這事白依然這麼做成功了。驢之的弟弟受此刺激。瞬時彷彿老了好多歲。什麼雄心鬥志也都被磨沒了。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次的事或許真的對他弟弟打擊太大了。他居然拒絕了驢之的退位。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過逍遙日子了。
驢之此時帶著他未婚先上床的老婆被留在了驢族。一大堆的事加上驢族族長的責任。他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不過驢之倒是派了一個人回來給蘇莫離傳了個信兒。說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但是這個信兒讓蘇莫離一時無語凝噎。
內容是這樣滴。那個小妖一掐腰。然後繪聲繪色的學著潑婦罵街的樣子。大吼道。
「蘇莫離。你大爺的。等著本小爺回來報這個仇。丫的。我現在一天天忙的連發呆都沒時間了。誰想當這個破族長。」吼完這個小妖緊接著又做嬌羞狀。小聲的說了個。「謝謝。」
做完這一切。那個傳信的小妖就受不了的。扶著自己的胃。跑出去一陣狂吐。恨不得把剛剛那噁心味兒都去掉。
蘇莫離做仰天長嘯狀。高呼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丫的。這小子比我噁心多了。」
白依然在一旁笑得開心。可是突然一道白影閃到蘇莫離身邊。然後一把拉著她的手。「大嫂。再給我點頭髮吧。我和小白以後能不能兒孫滿堂全靠你了。」
蘇莫離一怔。這萬事通抽什麼風。他這兒孫滿堂和她有毛關係。剛想掙脫他拉著自己的手腕。突然萬事通也是一怔。
只見他高呼一聲。「啊。」然後急忙飛奔到白依然身邊。然後又。「啊。」了一聲。把白依然弄得一愣。
「大嫂她……大嫂她……」白依然被他弄得很緊張。可是還未問出口。萬事通就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悲憤而哭。
「她有喜了。」萬事通平地一聲驚雷。所有人全被雷了。而且被雷的外焦裡嫩。
白依然眨眨眼看著萬事通。有些不太相信。蘇莫離則是完全驚呆了。她懷了小狐狸。
然後某狐狸就發瘋了一樣把蘇莫離抱了起來。剛想來個驚天動地的旋轉。又覺得這樣對小狐狸不好。急忙停了下來。然後緊張兮兮的看著蘇莫離的肚子。彷彿要把那裡穿透似的。
蘇莫離顯然還不知道什麼狀況。她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然後「哎呀」一聲。接著大叫。「那我肚子裡的是隻狐狸。」
這一句話頓時雷到一片。讓眾人唏噓不已。兩個都是狐狸。不生狐狸生神馬。想生神馬還生不出來呢。
要不萬事通能那麼糾結配置出他的新藥。好讓他和小白能跨種族生個東西出來。
這回蘇莫離可成了妖界的重點保護對象了。妖界也難得的喜氣洋洋。不過人間界可就不這麼和平了。已經快亂成一團了。
天和和仁景邊界。兩國大軍互隔著一條溪流相對立著。誰也沒有先動的意思。彷彿誰先動。誰就是輸家。
吳子涵在營帳裡來回的走動。一顆狂躁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今天仁景派來使者送信。內容讓他大為窩火。
景則天說。天和挑釁在前。韓王奪他皇后在後。而如今皇后又暴斃。其乃奇恥大辱。傾全國之力勢必討之。
吳子涵看完就氣得把信撕得粉碎。然後怒及要殺使者。第一時間更新好在被吳子墨攔住。否則這又成了一個敵軍手中的把柄。
兩軍對峙。估計三五日後就要開戰。吳子涵不眠不休的佈置。對於蘇莫離和白依然失蹤的事。他全算到了景則天的頭上。畢竟白依然是仁景的逍遙王。
他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打仗上。否則他真的能瘋。吳子墨在一旁看著。歎了口氣。剛想勸慰幾句。京城就來了使者。
「皇上危在旦夕。急招。」
吳子墨一怔。到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接旨的手微微顫抖洩露了他的心思。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即使不親厚。血緣還是斷不了。
吳子墨和吳子涵囑咐幾句。打算連夜趕回去。好在兩地不算太遠。日夜兼程。一夜一日也就到了。吳子涵想攔他。最後還是收回了手。
他看著吳子墨有些寂寥的背影。吼了一句。「這裡一切有我。放心。」吳子墨身影一頓。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吳子涵歎了口氣。皇上和吳子墨的關係都比不上陌生人。從小吳子墨幾月都見不到他的父皇。只要一見必定是考核功課。
吳子墨的母妃事事對他要求嚴格。從小根本就沒有什麼童年可說。吳子涵知道吳子墨一直羨慕他。第一時間更新羨慕的要死。
只是吳子墨所處的環境硬是把他對幸福生活的希望全部放棄了。他一生背負太多。所以活得也不自己。到如今或許還未做過一件發自內心想做的事。
吳子墨趕回皇宮時已經是傍晚。皇上頭一次在晚上召見他。吳子墨有些忐忑的推開緊閉的房門。
屋子裡的燈火有些昏暗。似乎屏退了宮女太監。他輕聲喚了一聲。「父皇……」
對面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個老人。他除了有些疲憊蒼老之外。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吳子墨此時心裡已經打鼓了。他父皇突然謊稱病危把他召回。如今又空無一人。事有蹊蹺。可是皇命難為。他也只能站在這等著召喚。
「墨兒。進來吧。無需多禮。父皇有些話要和你說……」老皇上的聲音有些沙啞。彷彿壓抑著什麼情感。
「是。父皇。」吳子墨還是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進來了。站在老皇上一步遠的地方。等著他的後話。但是渾身充滿戒備。
老皇上倒也不在意吳子墨的態度。他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過了會兒才開口說話。「墨兒。知道父皇為什麼急招你回來嗎。」
「孩兒不知。請父皇指示。」吳子墨知道這一定不會是好事。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裡恨我。我對你一直是不好的。」老皇上居然以我自稱。顯然人之將死有些事也覺得有愧。
「父皇……」
「不要打斷我。此時沒有父皇。只有一個老人的敘述罷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老皇上對吳子墨溫潤一笑。兩人這個樣子倒是八分相像。
吳子墨還想說什麼。被老皇上揮了揮手止住了。他便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他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一些陳年往事。宮中的秘密被告知。這個後果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其實你是所有皇兒中與我最為相似的。我知道你不是軟柿子。只是攻於心計罷了。和我年輕時一樣。」
「這個國家交給你。我也放心。墨兒。知道我為什麼無論如何都無法喜歡上你嗎。」老皇上停頓了一下。倒是帶了一絲恨意。「因為你的母妃。」
「母妃。」吳子墨雖然表面驚訝。但是心裡卻諷刺的一笑。果真如他想的一樣。想必他父皇不但是看不上他的母妃。更多的應該是恨。只不過礙於他母妃的勢力。難以除去罷了。
「也不是無端的恨。當初你的母妃把我心愛的女人送去了仁景。做了那個老兒的妃子。呵呵……」
這話倒是讓吳子墨一驚。他母妃居然如此瘋狂。連皇妃都干動。
老皇上彷彿看出了吳子墨的疑慮。解釋起來。「那時馨兒還沒有封妃。你母妃找準時機。讓你外公暗度陳倉把人送走了。想那時馨兒還懷著我的骨肉。」
吳子墨驚得瞪大了眼睛。如果懷了孩子。那……
「他好好活著。哈哈。還要感謝你的母妃。這以後天下無論仁景還是天和稱霸。都是我吳家的天下。」
一句話讓一向淡定自若的吳子墨驚得倒退了兩步。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