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電一隻手指著額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敲著桌面。他思索著。雖然他的計劃很好。可是這個法子必須用魔力穿過魔界和陰冥域的結界。倒是十分的費氣力。
他身邊的小童看著安靜的紫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十分的害怕。要不是當初家裡有人病重。是打死他也不會來這裡為他賣命的。
「墨子。你來這裡多久了。」紫電閉著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他雖然是孩子的外表。但是渾身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陰鬱。讓人莫名的想逃離他。
墨子屏住呼吸。過了會兒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大人。小的來這裡有三百一十二年了。」
紫電一聽。睜開了眼。突然笑了。「原來這麼久了。墨子。你說你的上屆都呆了多久呢。」
墨子一聽這句話。急忙嚇的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大人。小人忠心耿耿。您饒了我吧。」
紫電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他很快就被墨子吵得心煩。再次煩躁的敲著桌子。
「我又沒說什麼。你求饒幹嘛。」紫電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他剛剛想到了一個能減少魔力散失的辦法。
墨子一聽紫電不滿意了。雖然害怕但是急忙閉上嘴。他瑟瑟發抖。拚命的嚥著口水。
紫電微微瞇著眼。上下打量著墨子。突然露出了笑容。「墨子。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墨子被他的話嚇的起身轉身就要跑。但是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紫電放出的魔力控制住。「墨子。我以為你夠聽話。原來也是一隻野狼啊。」
……
狼之已經收拾乾淨。早沒了剛剛的那落魄的樣子。此時她特意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彷彿如新娘一般。待字閨中。
屋子已經被裝飾的十分的喜慶。到處是紅色的幔帳。連床上原本男性化的被子也換成了鴛鴦被。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著從不沾染的眉筆。細細地描著自己的眉毛。她畫得及其認真。一筆一劃的。
突然。房門被用力打開。白依然依舊穿著白色的袍子。他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煥然一新的裝飾。諷刺的笑了。
他半睜著一雙桃花眼。那眼裡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沒有絲毫的掩飾。他最後看向坐在梳妝台前的狼之。表情更加的惡劣。
狼之沒想到白依然會來這麼早。她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那麼拿著眉筆愣愣的看著白依然。
狼之直直的看著白依然。當然也看見了他眼中深深的鄙夷。「啪。」的一聲。狼之手中的眉筆掉在地上摔成了兩段。打破了此時的安靜。
白依然也不想和她在這你看我我看你浪費時間。他走進屋子。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說話。他真沒想到這個狼之還真有閒心。弄成這樣難道是要和他成親。
狼之飛了一天的心思弄個這麼多的東西。可是卻看白依然對她愛理不理。頓時惱羞成怒。「白依然。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天都得和我高高興興的行魚水之歡。」
白依然看了狼之一眼。那桃花眼十分的漆黑。彷彿如看不見底的海水一般。帶著風雨欲來之勢。
他笑看著狼之。點了點頭。「是啊。那你想怎麼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現在就開始。」他心裡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為了打探到一點蘇莫離的消息。他恨不得此時就把狼之生生的撕碎。因為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能容忍有人威脅他。
狼之沒想到白依然能這麼憤怒。不過她手裡有他的軟肋。她倒是不怕。可是她卻覺得悲涼。居然要用這種方法來得到他。
「白依然。我告訴你。今兒天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有千種萬種方法讓那個小賤人也不痛快。'」
狼之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蘇莫離就在眼前。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剮了。她現在真的後悔了。為什麼沒有折磨一番那個女人。再把她交給紫電。
白依然也不多說。一個轉身就拉著狼之的胳膊把她拖向床上。狼之看了一眼空中。知道紫電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便不再掙扎。
她順著白依然的力氣。就著力氣跌倒白依然的懷裡。然後緊緊地抱著他。她知道此時在地獄之火的蘇莫離已經能看見了。
她如瘋了一般的擁著白依然。把他壓倒在大紅的喜被上。一頓瘋狂的親吻。白依然皺著眉頭。他也有些不理解這個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瘋狂。
……
地獄之火裡的蘇莫離虛弱的趴在唯一一塊裸陋的岩石上。四周的焰火烤的她渾身虛弱。她無力的仰面看著漆黑的天空。
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音。蘇莫離不知道在著安靜的地方呆了多久。意外的聽見聲響。求生的意識立馬被激活。
她費力的睜大眼睛。想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收穫。不過那名字她太熟悉。熟悉的讓她想要哭泣。
「依然。我愛你。」
「依然。你馬上就是我的男人了。」
蘇莫離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是她虛弱的不想去想。她費力的舉起手死死的堵住自己的耳朵。不管是不是假的。她都不想在此時聽見。這會讓她崩潰。
但是不想聽不代表聽不見。更讓蘇莫離絕望的是。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出現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但是她卻不想看見這一面。狼之撲在白依然懷裡。放肆的親吻著。而白依然也沒有拒絕。兩個人糾纏在鮮紅的被子裡。那麼的刺眼。
蘇莫離急忙閉上眼。她不想去相信。她的狐狸不是已經去除魔心。恢復到以前的了嗎。及時不想到她。依舊恨著她。也不應該和狼之糾纏在一起啊。
呻吟聲依舊傳入。第一時間更新蘇莫離已經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這烈火裡烤的都有些模糊了。想理清思路。卻滿眼滿心都是白依然和那個女人糾纏的樣子。
冰冷的淚水剛剛流出眼角。就被灼熱的氣息烤乾了。只剩下一道短短的淚痕。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她不甘心。為什麼即使他因為她說的那些話而恨她。可是也不能立刻就和狼之那個始作俑者恩愛啊。這不是生生的剜她的心嗎。
過了一會兒。天空上方的圖像消失了。聲音也消失了。但是蘇莫離仍舊不願意睜開眼睛。
紫電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進來。第一時間更新他帶著一絲戲虐的聲音說道。「怎麼樣。被背叛的滋味好受嗎。一定很刺激吧。」
蘇莫離仍舊閉著眼睛。不想理睬她。雖然她只見過紫電幾回。但是對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這個男孩兒就如他的外貌一樣。是不可信的。
沒想到安培才死。他就要把她置於死地……蘇莫離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不能相信紫電。可是意識卻漸漸地變薄弱。
紫電知道他在空氣中散發的藥發揮藥效了。急忙步步緊逼。希望把蘇莫離逼到死地。練成他一直追求的靈珠。就算有一天死了。也算不枉此生。
蘇莫離哪知道紫電打的什麼主意。她已經被關在這裡不知道幾日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的漫長。這裡安靜的彷彿要把人逼死。
而今天好不容易帶來一絲生氣。卻又是致命的打擊。蘇莫離真不知道老天還要做多少讓她崩潰的事。真的要把她逼得心力憔悴。死無葬身之地嗎。」
其實紫電此時並沒有在陰冥域。而是通過他剛剛製作的媒介。向在陰冥域的蘇莫離傳輸信號。
而他的新媒介就是墨子。他把他虐待致死。把他的靈魂逼入陰冥域。留下他的身體。用特殊的藥物泡製。這樣他在陰冥域的靈魂越痛苦。效果就越好。
紫電看著蘇莫離痛苦強撐的表情。自信滿滿。他按著設計好的步驟一步步的想把蘇莫離逼得自願放棄自我。祝他練成完美的靈珠。
狼之那邊已經出了狀況。所以他不能再繼續刺激蘇莫離了。他急忙弄下一個步驟。
「蘇莫離。你知道安培去哪了嗎。」紫電突然問出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躺在岩石上的蘇莫離聽得懵懵懂懂。
她實在是不理解。安培不是投胎了嗎。他怎麼還會問。蘇莫離強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頭頂。她知道紫電一定在上方看著她。
「安培不是投胎了嗎。你什麼意思。」蘇莫離虛弱的問道。她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她之前想的這麼簡單。可是她這真的不想去想。
「你還真天真。你把他的魔心都毀了。你覺得他還會有機會去投胎嗎。」紫電帶著一絲挑釁問道。他知道蘇莫離已經上鉤了。
「那朵花。」蘇莫離突然睜大雙眼。死死的看著頭頂。她突然想到什麼。如果他的魔心被毀。難打他會……
「對。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他了。他已經灰飛煙滅。形神具毀了。」紫電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著蘇莫離。及時他知道蘇莫離看不見他。但是他依舊笑得自得意滿。
「形神俱滅。」蘇莫離一聽這四個字。猛地坐了起來。她不相信的喃喃自語。「怎麼會。他怎麼會。他不是說他投胎了嗎。我救了依然。他怎麼會消失呢。他不是應該重新生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