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出去可不行。」蘇莫離調皮的一笑。她可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兒。見這個神馬魔王大人脾氣好。她也就不外到了。也不顧及他是什麼一屆之王了。倒是性子活絡了些。
安培低頭看看自己的行頭。頓時也覺得有些太正式了。一瞬間明白蘇莫離說的是什麼了。他笑的有一絲靦腆。想他魔界至尊還從未有什麼事顧及的不周全。而今日確真真實實的丟了回臉。
不過對於魔界的市錦之人。他還真不知道他們穿的是什麼。他挑著細長魅惑的眼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可。小可頓時就活了過來。跳到魔王安培的耳邊。小聲的嘟囔道。
雖然是小聲。但是蘇莫離還是聽到了。這個內容差點讓一直堪稱臉皮奇厚的她破攻。這個對話大約是這樣的。
安培看了小可一眼。意思是。「魔界平民穿的都是神馬衣服。快快說來。」
小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小小的黃豆眼裡露出的是深深的鄙夷。那意思就是。「你一個魔界之王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子民穿什麼樣的衣服。雷死老子了。」
安培眼神一瞇。意思是你活得不耐煩了吧。小可立馬嚇得站的筆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用眼神示意他。「咱子民穿的很是開放。神馬肚兜。神馬短褲都可以上街的。當然。如果來了興趣裸奔一下也甚是刺激。」
好吧。魔王被累倒了。蘇莫離也被雷到了。不要問她如何懂他們說的話的。因為她也不知道。
不過最後小可友好的看了蘇莫離一眼。用它那尖細的嗓子說道。「不過。魔王殿下。最近民間流行變態裝。哦。就是人界的裝束。你可以穿成那樣。雖然招風。但是是最保守的了。」
安培又看了一眼小可。恨不得把它扔出去。他怎麼知道人界穿什麼。以前他也沒注意過。他這都不知道多少千年沒有換過衣服的樣式了。突然他眼神一動。想到第一次見蘇莫離的情景。
安培輕輕的笑了。那時他還不是魔王。因為褚位之爭。他原本最信任的弟弟把他騙去人間。魔一到了人間。便魔力盡失。他遭受和他弟弟串通一氣的小妖欺辱。
那天他拼盡全力。損了精元才逃了出來。體力不支。倒在水邊。本以為就這麼隨風而去了。
不料。那日他遇見了她。
那女子有著傾城的容貌。一身雪白的裙子。飄逸似仙。她本是滿目的惆悵。腮邊還掛著淚水。好像正在苦苦的找尋著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看見倒在水邊奄奄一息的他時。她微微猶豫一下。便停下尋找向他跑來。
她一靠近。那幽香的體香。頓時讓安培身心為之一振。那溫婉的女子為他輸入靈氣療傷。又設了結界防止其他小妖來叨擾他修復。之後便匆匆離去。
那時他深受重傷。有口不能言。只能拼勁最後一點神志。記下了她的容貌。
除了那一臉淚痕的臉。那指尖溫暖的溫度。再也沒有留下什麼。即使她的名字。安培都不知道。
安培一揮手。蘇莫離原本的人界衣服就換了樣子。變成他早思暮想千年的那個樣子。第一時間更新如墨的長髮被一條紅色的帶子簡單的繫著。其他都有些慵懶的散在腦後。
一身白色盛雪的高腰裙子襯得她身材嬌媚。由於吃驚。蘇莫離剛剛有些白的臉頓時鍍上一層粉紅色。讓一向淡定自若的魔王殿下都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一旁小可看見不對。生怕魔王毀了自己這幾千年的斯文形象。急忙咳了咳。它那入地獄惡鬼嘶吼的嗓音。頓時喚回了安培的心智。他輕輕一笑。一轉身。一件和蘇莫離質地相同的白色長衫就穿在了身上。
蘇莫離眨眨眼。這個魔王沒事和她穿什麼情侶裝。不過畢竟換了身新衣服。她也不好說他不是。心裡安撫自己。他可能只是只知道這個樣式的衣服吧。
「莫離。這回可以邀你一同共游了吧。」安培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邀請著蘇莫離。細長嫵媚的眼帶著一份期盼。那期盼彷彿等了幾千年。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彷彿要把蘇莫離吞進去。
蘇莫離愣了愣。笑著伸出了手。她告訴自己。這半月她就好好陪這個人過。畢竟他能救狐狸的命。要知恩圖報。畢竟他只有十五天的壽命了。
……
魔王怕其他魔認出他的身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便無視小可那哀怨到能淹死人的眼神。把它仍在屋子裡。蘇莫離也無奈的向它搖搖頭。給了它個眼神。誰叫你長個烏鴉樣非得是鸚鵡。能不被人認出來嗎。頓時氣的小可暈了過去。
此時才是下午。魔大多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並且大多晝伏夜出。夜生活甚是豐富。所以這個時候街道上行人很少。當然出了一兩個有特殊癖好。在大街上裸奔的魔來說。此時還是挺清靜的。
蘇莫離帶上了面紗。本是建議魔王也換張臉。但是他卻一笑而過。他說。「那日你見到的就是這張臉。第一時間更新致死我都不會改變他分毫。」
濃濃的情義。弄得蘇莫離心裡怪怪的。她只能指著一旁的怪異小吃。妄圖轉移話題。「安。那是什麼。」怕暴露身份。安培讓她叫他安。因為魔界只有一個安培。
安培其實也不知道。他「啪……」的一聲打開折扇。還沒來得及開口。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喊了句。「二丫。快來看美男啊。比鴨館的頭牌還好看的說。」
頓時引來鶯鶯燕燕無數。剛剛還空蕩蕩的街道。此時被各種裝束怪異的女子擠滿。她們裡三層外三層的把蘇莫離和安培團團圍住。只為一睹這個比魔界京都數一數二的鴨館頭牌還好看的……男人。
蘇莫離看著架勢。頓時感覺頭暈。想也不想。叉著腰就要大吼。可是突然她想起剛認識白依然時。在家門口他也是被女人圍堵。她那時還極不情願的吼道。他是她男人。把那幫女人嚇跑了。
如今記憶重現。她卻再也不想隨便亂吼了。她有些落寞的任由那幫危險的女人左右推搡。不還口也不還手。心裡只剩一個想法。等這次狐狸好了。她就拉著他私奔。躲起來。應該不會有人在拆散他們了吧。
「各位。閃開。」突然一雙沒有絲毫溫度的手牽起了蘇莫離的手。讓她回過神來。然後蘇莫離就看見剛剛還跳的歡騰的魔女一個個頓時眼成桃心裝。然戶「撲通撲通……」都栽倒在地。拜倒在安培的長衫下。
蘇莫離放眼望去。只剩一個在那不知道賣什麼玩意的大叔還堅守著陣地。不過隨後他也讓蘇莫離失望了。在把最後一個類似糖葫蘆的東西插到他的攤子上後。他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
蘇莫離眨眨眼。看了看身邊依舊一臉和氣的魔王安培。他剛剛好像也沒施展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法術啊。怎這一瞬間所有美眉都激動的倒地。就連剛剛的那個故作矜持的怪蜀黍也難逃魔掌。
「我說了。我的聲音對他們是**曲。莫離。真是抱歉。」安培有些落寞的說道。蘇莫離哪會怪他。反倒是十分同情他。這個法術好是好。可是這也注定了他無人可以說話的悲慘處境。
蘇莫離見他這副強顏歡笑的模樣。認為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無人理解的悲慘處境。頓時心生感慨。有種同病相憐的淒楚。有些豪放的拍了拍他的胸脯。
「以後我和你說話好了。」這個以後一說。蘇莫離又覺得一陣惆悵。想這個前途無量的大好男兒只能在活十五天。她就心疼。不對。過了今天就剩十四天了。
安培當然知道蘇莫離這是同情心氾濫了。心裡有些落寞。也有些興奮。那一雙勾人的狹長媚眼。深深的蒙上了一種叫做惆悵的東西。
突然。他展顏一笑。頓時傾國傾城。剛剛醒來的那個怪蜀黍。又一次被光榮電倒。
「莫離。我們走吧。一會兒就勞煩你開口說話了。」
蘇莫離雖然不是大善人。但是心底一直是溫柔的。只是小時候身在孤兒院。所以才練就了這一個刀槍不入的假外殼。其實輕輕一敲。就會碎的。
她心裡十分同情安培。反手拉著他的手。「好。本小姐今天就盛情難卻。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兩人相視一笑。有一種花開遍地的美感。
這個安培長得太招搖。而他又固執的不願意變換成別的模樣。無奈蘇莫離只能拉著他來到一旁比較氣派的酒樓。其實也是她肚子有些餓了。算是假公濟私。
介於他的外貌。和剛剛的慘狀。蘇莫離讓掌櫃的找了個靠窗戶的包房。
此酒樓。臨江而立。二樓靠窗的小包廂。一打開窗戶。鹹澀的風就吹了進來。樓下江邊遍地的紅花。開的炫目。
「可喜歡這裡。」安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蘇莫離的身後。伸出手輕輕把她亂飛的發。挽到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