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一怔。好想大聲喊出不是。可是余角一掃到一旁的莫飛。便禁了聲。她不能。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萬事通來的那天。她是看見莫飛頭上黑氣的。此時狐狸來了它才消失不見。但是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因她而死。
她相信萬事通能放心的讓白依然找到她。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要她一口。那些對她笑過的人就不會再在這個世上。讓她還如何能幸福的開懷。
莫飛見蘇莫離痛苦的掙扎著。就想替她反駁。誰知道蘇莫離卻拉住了他。搖了搖頭。「你答應我的。」莫飛頓了頓。又有些無力的坐了回去。
這一切看在白依然的眼裡就不是這樣了。他慢慢的拿下頭上的銀色頭盔。隨便的往旁邊一仍。如墨的長髮隨風舞動。白淨的臉。整齊的衣服。如天神一般讓人敬仰。
而此時的蘇莫離衣衫襤褸。渾身是污血。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蘇莫離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縮了縮。白依然卻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過來。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就是你離開本王的原因嗎。」聲音冰冷的讓她想顫抖。以本王自成。顯然是憤怒的不行。莫飛坐在一旁。早就鬆開了環著她的手。他看出來了。這就是蘇莫離心裡喜歡的男人。他不能插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沒有立場插手。
蘇莫離搖了搖頭。想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身上痛的要命。再加上氣血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莫離。」莫飛一看蘇莫離暈了過去。急忙伸出手想擁住她。可是手卻突然被打了回去。
「本王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嗎。」下一秒蘇莫離就被白依然橫抱在懷裡。白依然緊張的伸出白淨細長的手探了探蘇莫離的氣息。見她沒有大礙。只是暈了過去。才舒了口氣。
這一切都被莫飛看在眼裡。這個男人。不。應該是男妖也很喜歡蘇莫離吧。可是莫飛想到的他們一個是妖一個是人。第一時間更新便惋惜起來。時間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再有其他做阻礙。又怎麼能在一起呢。
白依然皺著眉。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莫飛。剛剛看見那條死去的大蛇。便知道是這個男人救了蘇莫離。要不是念在他救了她。剛剛白依然就會把他抱著蘇莫離的右手砍斷。
白依然手一揮。莫飛的胳膊就好了許多。體力也恢復了些。能勉強站起身。「本王念在你救了莫離。饒你一命。」白依然渾身的霸氣。饒是莫飛如此傲氣的男人。也感覺有些壓抑。沒有反駁什麼。另一個原因是。白依然是因為重視蘇莫離才這樣。至少他們的初衷是一樣的。
白依然抱著蘇莫離小心的往外走。雖然心裡氣憤。但是事情沒弄清之前。他是不會胡亂猜測的。這種蠢事他白依然不會做。也不屑如此。莫飛跟在白依然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不覺為蘇莫離感覺心酸。
白依然不想暴露他是妖的身份。所以沒有使出法力。剛剛那一揮手也沒有和莫飛明說。不過感覺懷裡的蘇莫離越來越虛弱。便加快腳步。暗中使出法力。不一會兒三個人就重返地面。
……
荒蕪王的勢力已經瓦解。現在莫飛重新出現在眾將士面前。這大漠王的稱號便被他坐實了。算是把四分五裂的大漠再次統一了。而莫飛受白依然暗中使出的法力影響。傷口好得十分迅速。現在自己行走不成問題。
而白依然一路抱著蘇莫離。待回到漠城。便衣不解帶的細心為她清洗處理傷口。凡事親力親為。待一切做好。看見蘇莫離安穩睡下。才換回平常的衣服。
已經換回一身紅袍的白依然坐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蘇莫離。一雙桃花眼帶著難得的柔情。蘇莫離是太疲憊了。再加上左腿的傷復發。第一時間更新導致高燒不退。此時喝了藥。一直沒有清醒。她睡得十分不安穩。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額上都冒出了冷汗。
白依然伸出白淨的有些透明的手輕輕擦拭著蘇莫離的臉。冰涼的觸感。讓高燒的她舒服極了。不自覺嚶嚀出聲。可是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外流。白依然皺著眉。輕輕給她擦拭。心裡泛著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
莫飛包紮好。吩咐白錦佈置好晚上的慶功會便匆匆來到蘇莫離的房門前。從窗前看著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便停下了腳步。聽莫離說。他們已經成親了。第一時間更新他還能再往前一步嗎。
白依然知道莫飛就站著門外。手一揮。窗子便關上了。莫飛看著緊閉的窗子。微微一怔。這個男人的獨佔欲還真是強。一雙寶藍色的鷹眼帶著一絲不捨。想離去。卻邁步動腳步。但他不否認屋子裡的這個男人確實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這個逍遙王很愛蘇莫離。愛到不會因為表象而胡亂猜忌。如果換了是他。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絕不會如此的冷靜。得多大的信任。才能如此。讓莫飛不禁佩服。
「平常陰狠的大漠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居然會變得如此多情。真不像你。」白錦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搖著一把羽毛扇子。挑著眼看著盯著門板發呆的莫飛戲虐的說道。
莫飛被他說得有些惱羞成怒。狠狠瞪他一眼。一雙寶藍色的鷹眼要殺人一般。他的事還不容別人來非議。「白錦。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本王的妹妹。」
白錦笑著搖了搖頭。附和著他說道。「王。你知道就好。蘇莫離碰不得。自古道紅顏禍水。聽那幫老頭子的總是好的。」
莫飛卻突然笑了起來。「白錦。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死又何懼。」突然想到蘇莫離愛得如此的苦。又低下聲。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怕是生不如死。見到自己愛的人還得把他推出去。」
白錦有些詫異的看著莫飛。他這是怎麼了。掉進沙穴裡一次。怎麼整個人都變了。莫飛也不多做解釋。轉身離去。如果世上的事真能自己做主。哪還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走吧。咱們去慶祝。過幾日把剩下的部落收於麾下。本王要統一大漠。」莫飛收回那些兒女情長。畢竟還有好多的事等著他去做。那些是他拿不掉的責任。
白錦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他們的大漠王。霸氣十足。兒女情長只會英雄氣短。這不應該是他們的王應該有的情緒。
屋子裡的白依然靠在床梁旁。調息自己的氣息。空氣中到處是只有他能聞到的。蘇莫離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十分適合他療傷。其實他也沒有傷的多重。只是連日奔波又加氣血攻心。這才導致一時沒恢復。
「啊。狐狸。」蘇莫離突然被夢中的事驚醒。驚恐的坐起身。頭上冷汗直流。淚水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夢中。天下人都說她是禍水。害了狐狸。害了景則天。又害了吳子涵。
所有人都要她離開狐狸。還不讓她死。而狐狸也越來越遠。遠到連他的氣味她都聞不到了。白依然猛然睜開眼睛。運功突然打斷。氣血逆流。他深深吸了口氣。才把不適壓了下去。
蘇莫離聽到響動。睜開一雙大大的淚眼。看著面前近在眼前的白依然。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由於剛剛哭過。又被她拚命地揉著。一雙大眼睛頓時變得通紅。過了好久才不相信的問道。「狐~狸。」聲音顫抖破碎。
「茉莉豬。你為什麼要逃。」白依然勉強笑道。一雙桃花眼帶著一絲無奈的神情。由於剛剛運功被打斷。此時他面色蒼白。可對著蘇莫離的笑容仍舊是那麼的溫柔。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柔。
白依然仍舊坐在那。強壓抑著沒有上前把蘇莫離抱在懷中。因為她還欠他一個解釋。蘇莫離看見他的狐狸近在咫尺。哪還管的了那麼多。上前就抱住了他。
眼淚肆意的流下。白依然的雙手就那麼垂在身側。看著還在他懷裡活生生的蘇莫離。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安穩。
猶豫一下。伸出手臂緊緊的環住蘇莫離單薄的身子。十分的用力。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讓她再也無法逃跑。「蘇莫離。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白依然無奈的說。心裡卻痛得要滴血。為什麼你如此輕易的就離開。為什麼。
「白依然。白依然。白依然。白依然……」蘇莫離窩在白依然懷裡一遍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心酸的要命。蒼天啊。要她怎麼辦。能不能放過他們。哪怕讓她現在死在他懷裡也好。別那麼殘忍。讓她親手把他推出去。求求您。老天。
蘇莫離祈禱著。就讓她這麼抱著他吧。什麼都不去想。能安穩一時就一時。讓她自私一會兒。這應該不算是過分的要求吧。
抱了好久。直到蘇莫離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白依然才不捨的把她撫回床裡。給她蓋好被子。轉身想去調息剛剛紊亂的氣息。無奈輕咳起來。怕吵醒蘇莫離他只能開門去隔壁的臥室。但是臨走前卻下了結界。
白依然剛走出去一會兒。一個亮點就飄入蘇莫離的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