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律只笑不語,算是默認了。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輕咬她的耳珠,在她白皙的頸項間烙下滾燙的印記。他取下她髮髻上的那支碧玉茶花髮簪,隨意的將它放在枕邊,頃刻間,一襲黑亮的長髮宛如瀑布一般散落在了榻上,帶著陣陣的淺香。
「別……」輕羽想要拒絕的,但隨著藥效的發作,她連開口的氣力都沒有了,只能無力的靜躺著,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芙蓉帳內,兩具身體契合在了一起,青絲纏繞,曖昧旖旎,火熱的畫面一直持續著,就連天上的月兒也羞得躲進了雲層裡!
房內的纏綿蝕骨無人可以看見,但暗夜中,有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緊閉的房門,彷彿要窺視裡面的一切!
翌日,晨光染亮,一縷縷的光芒射進屋內,惹醒了榻上的人兒。
輕羽微微睜眸,羽睫輕眨。
「睡得好麼?」低醇的男聲也在耳畔響起,隨之,一隻有力的臂膀就將她圈在了懷裡,彼此身體相貼著,好不曖昧!
輕羽雙眸一怔,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昨晚的纏綿畫面全都席捲而來,雖然片段都是朦朦朧朧的,卻也能令她頃刻羞紅了臉。
她又垂下了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一隻無骨柔荑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讓他和自己保持一點距離,可是掌心也不敢用力。
南宮律喜歡她看著自己,尤其是昨晚她在藥力的催使下,那妖嬈的一面,真真切切的醉了他的心!
「怎麼?王妃不看本王,是在怪本王昨晚不夠賣力嗎?」他打趣道,手臂緊了緊,偏要她看著自己。
輕羽皺眉輕呼,「別!」
她不想和他再那樣,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另一個人。
輕羽不敢想像,若是讓阿澈知道自己不等他就嫁人了,他會有多難過?
「王妃,你一而再的拒絕本王,是想本王生氣麼?」南宮律也蹙起了眉頭,她的抵抗,還有她一而再的拒絕他的觸碰,真的會挑起他心裡的怒火了,令他冷儔的俊彥上多了一層慍怒之色。
輕羽沒有說話,她無法在大家都赤身相對的時候直視他的眼睛。
南宮律看著她,也沒有逼她,想著昨晚他們確實糾纏了很久,看著她白皙的玉體上到處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他也算滿意。
「時辰不早了,用過早膳以後,你跟本王進宮拜見皇祖母。」南宮律說道,按照禮節,他們成親第一天是需要叩見長輩的,但他的母妃早已去世,如今就剩下太皇太后一位正真的至親。
輕羽依舊沉默著,在他起來穿衣的時候,她也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只是,她在第一時間裡找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髮簪!
這一細微的動作還是沒有逃過南宮律的眼睛,他見她那麼緊張這支髮簪,就問了,「這支髮簪很精緻,是何人送的?」
輕羽心頭一縮,垂眼看著掌心之物,淡淡回道,「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