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遠處的水亭裡,有兩個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那裡,他們的視線落在了輕羽的身上,全都平平靜靜,但卻隱約有著不同。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輕念了這句話,話聲匍出薄唇的時候,他也笑了笑,又輕問道,「你猜她的這個願望會不會實現呢?」
站在他身邊的男人身穿藏藍色長袍,手握長劍,面色平冷,聽到聲音以後,他回道,「許是很難。」
白衣男人又問,「為什麼?」
藍衣男人回道,「相傳河燈需要兩人一起放下,那女子卻是孤身一人。」
可白衣男人說道,「事在人為,現在沒有,不代表日後也不會實現。」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中閃著精銳的寒芒,彷彿是在說自己一樣。
身邊的藍衣男人知道,他其實就是在暗指自己,遂低頭道,「王爺說的是。」
此人就是當今裕王爺,南宮律,傳言當初先皇遺詔上,是將帝位傳給他的,可是後來卻變成了南宮澈登基為王,此中緣由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如今時過十年,原以為一切恩恩怨怨也應該就此放下,但……
南宮律看著面前的一江池水,心裡暗暗發誓,屬於他的江山、他的一切,他一定會再奪過來,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咳咳咳……」咳嗽聲匍出了他的薄唇,聲音斷斷續續,也傳到了輕羽的耳中。
她站在河堤口,聽到有人咳嗽,就向著聲源找去,將不遠處的水亭裡站了兩人,而聲音是從一個穿白衣的男子口中傳出來的。
輕羽看了看他,視線還與南宮律的相交了。隨後,她和小虎和鈴鈴說了一句話,讓他們在這裡等等她,自己則朝著水亭那裡走去了。
身為南宮律的貼身侍衛,杜益警覺性的想拔刀,可是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給阻止了。
南宮律說道,「不許輕舉妄動。」
杜益點了一下頭,筆直的站在一旁。
輕羽來了水亭以後,先是打量了一下南宮律,目光落在的他的身上竟然沒有半分的閃躲。
若是沒有記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盯著他看的。
「在下的臉上有什麼嗎?」南宮律開口問道,星眸幽深漆黑,與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公子的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在濕氣重的地方多待,回去以後記得喝一碗桑梓蘭心草驅驅寒,這樣你的身體會好受一些。」輕羽說道,雖然沒有給他診脈,可是光看他的氣色,她也知道他體質陰寒,患有嚴重的心寒病,不容易徹底根治。
聞言,南宮律眉梢微微一揚,問道,「你是大夫?」
輕羽搖了搖頭,清淺回道,「只是略懂一些醫理而已。」說完就聽到小虎在河堤那裡喊,「輕羽姐姐,我們回家啦!」
她看著他們笑了笑,清秀的面容上彷彿瞬間綻放了一朵絕色之花,一瞬間就足以暈眩了眾人了眼。
隨之,輕羽又看著南宮律微微頷首,以作道別之後就離開了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