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左右。別墅早已亮起夜燈。在夜星的相映之下。把整棟別墅顯得格外的璀璨。鑲嵌水晶的圍牆。更是毫不吝嗇地發出它的光芒。更是點綴了它的浩瀚高雅。
突然。別墅的大閘門敞開了。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浩蕩的駛入了車庫內。
蘭姐抬眸。從落地窗一看。就知道是伊思遠來了。
真糟糕。他不是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會先打一個電話的嗎。怎麼這一次突兀的來到。
她的手上還拿著蕭依伊給的藥。這是要給沫依晨的吃。要是被伊思遠發現她與蕭依伊的詭計。那麼她們的下場就不堪設想。於是。蘭姐連忙把手中的藥倒入垃圾桶中。免得留有證據。
不一會兒。大門「嘎」的一聲。拽開了。門外出現的是魁偉精銳的保鏢。而保鏢身後便是伊思遠那個驕奢的男人。
蘭姐連忙來到他面前。恭敬有禮的問侯道:「伊總。您突兀來到這裡。都沒什麼準備。要不要我叫下人準備晚餐。」
「不了。她呢。」他的眼角閃過一絲冷漠。找沫依晨便是他來這裡最最主要的目的。
可蘭姐還記得自己已經跟他說過。沫依晨生病了。一個月之內都不能康復。而現在。才不過兩周。
蘭姐支支吾吾的回復:「在……在樓上。」
此刻。沫依晨正躺在柔棉諾大的床上。眼皮很重。正有睡意。剛剛想要閉上眼睛。
瞬間。「啪」的一聲。房門被不留餘力的給敞開了。
沫依晨轉眸一看。是他……伊思遠。
他怎麼會來到。怎麼蘭姐都沒有說。再說。他何時會給她一個預先知道。他這個冷寂不羈的男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拽步來到沫依晨的面前。仔細地端詳了她一眼。發現她身上的紅疹果然已經全部消失了。
他修長的手一伸。把她的睡衣給拽下。露出柔嫩白皙的玉膚。更勝從前。不錯。她確實是一個天生吸引男人的女人。
「伊總。你……」沫依晨感到極大的不滿。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在沒有經過女人的同意下。就把女人的衣服給拽下。這。無疑是一種不敬。是一種鄙視。沫依晨連忙拉回自己的衣服。
伊思遠朝她望了一眼。雖然人已經康復。但是臉色看上去卻憔悴得很。他語義涔著一絲冷虐漠然。「怎麼還沒好。是不是你故意如此好讓我擔心你呢。」
沫依晨一聽。絕不屈服於伊思遠。縱使帶病在身。她都撐著僅有的一口氣。不卑不亢的說道:「你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過偉大。」
「喲。生病了。還有力氣鬥嘴。」伊思遠狠力的勾起她的下巴。以極為犀利的目光落向她。略帶不滿的說道:「女人。你只不過是我伊思遠的床上工具。說得難聽一點。只是一個玩偶。一個擺設品。」
玩偶。擺設品。
哼……
沫依晨轉眸。將視線落向窗外。
雖然她是因為特務才接近他的。可是。為什麼聽到他這樣子貶低自己。心裡還是會很難受呢。
「女人。不要仗著入住了這裡。你就可以放肆。」他的話意很大。語氣很重。
沫依晨這時才靜了一下。突然不頂撞了。
伊思遠這才放開勾起她下巴的手。接著。慵懶的靠在一旁的躺椅上。唇角微蹙。望著她白皙的讓人忍不住遐想的肌膚說道:「我之所以會來這裡。你該知道是為什麼。」
他不會是現在就要了她吧。她剛剛才大病了一場。再說他每一次都那麼奢虐。可真的把她折騰。
「伊總。我很累了。你讓我好好休息。好嗎。」這段時間。她是真的病了。渾身無力。
她總是不能順他的意。就一次也不能。他生氣地站了起來。偌大的身影覆蓋著她嬌弱的身子。
他也真的頗累。與這個總是拒歡的女人求歡。叫他費神不已。他這回對她真的失望極了。眼角閃過一絲怒意。也略帶一絲淡然。
「我沒有必要勉強一個女人與我上床。但是你既然當初已經決定了接近我。答應住進這裡。那麼就必須得配合我的一切要求。」
沒錯。他要的只是歡欲。而她要的。是「修羅」的罪證。哪怕如果自己不好好與他配合。也莫想得到他的愛。
可是此刻。她真的很累很累。下午與他母親吵了一嘴。晚上想要早一點入睡。卻還要滿足他。
她還沒決定答應他。一個突然。伊思遠修長的手臂一下子就把她給壓到在床上。如此驚人的速度。使得沫依晨一個惶然。
「伊思遠。不……」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長舌已經開始挑逗著她的脖子。看來。他今天是非常有飢餓感。才兩周的不見。卻換來他如此的飢餓感。
伊思遠壓住她的身子。身上還披著整齊的西裝的他。還沒脫掉衣服。就如此急迫朝著她壓了下去。
頓時。沫依晨的呼吸變得有些困促。
此刻。她仔細的感到到他男人的驕巨已經腫脹。縱使他的西褲還沒除下。可那挺硬的巨大。已經明顯的在摩擦著她的大腿。
沫依晨一個不虞的反應。連忙把那那壓迫在她身上的伊思遠,給肆意地推開。
再一次的拒歡。已經換來他陰鷙的眸光。狠狠落向她。讓他感覺此刻的他在強人所難。
他所有的熱欲都被她叨擾。
接著。伊思遠倏地站了起來。從來他床上的女人。有哪個不是婉轉承歡。偏偏只有她和沫芷然是那麼嚴拒。
伊思遠此刻嚴怒的眸光。透著他這兩個月裡的不滿。終於他開口說道:「你要是那麼委屈。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你想清楚。究竟你是不是決意要當我的女人。否則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與精神。」
他的語氣很嚴肅。從來沒聽過他如此的認真嚴肅。這一次。看來她是真的惱怒了他。就因為她依舊學不會「婉轉承歡」這四個字。
他的語義也很明顯。要是她依舊那麼委屈。就沒有必要留在他身邊。讓他費神費力。
話末。伊思遠拍拍身上的灰塵。拋下冷冽的一句:「我伊思遠從來不缺女人。但過分故扮清高。屢次拒歡的女人。就算長得再美。也沒有意思。」
話落。他「啪」一聲。再次開門走了。
留下沫依晨一個女人在那床上。想著他的說的。他的語義已經很清楚。他要的更清楚。偏偏是自己辦不到像蕭依伊那麼乖巧、順義。
她斂下眸子。此刻身心疲憊。這段日子以來。她何嘗不是過得很累很苦。
伊思遠來到樓下。狠厲的目光直落蘭姐。眼底已經完全看透那些女人耍的心計。
他蹙起眉頭。眼角的餘光掃亮了一邊的蘭姐一眼。語氣涔著他的厭惡感。說道:「你是這裡的管家。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不應該做。你該有分寸。」
他習慣不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但是蘭姐已經知道他的屬意。第一時間更新連忙低著眸子。不敢做出一絲回應。
伊思遠歎氣一聲。離開了「思然」別墅。
「少爺。現在要去哪裡。回家嗎。」阿誠問道。
伊思遠想起下午的那通電話。下周生日要他帶沫依晨回家。但是想到這個女人剛才又那麼肆意的惹惱自己。他心中一陣煩躁。
此刻。他實在不想繼續周旋在這些女人之中。這讓他筋疲力竭。輕歎一聲。「回伊氏別墅。」
伊氏別墅。
就這樣。他再次回了伊氏別墅。
…………
「什……麼……。」小芳驚訝的聲音。尖落在每個角落。
伊思遠的私人保鏢……阿傑。不急不慢的再重複。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錯。從即日起。沫小姐得搬去伊氏別墅。」
站在一旁的沫依晨聽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昨晚。她的冷艷拒歡的確是惹怒了他。從他昨晚語氣頗重看來。他確實很生氣。只是萬萬沒想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居然還讓自己搬去伊氏別墅。
不過。這樣也好。fi那個女隊長說過。住進伊氏別墅才有機會讓伊思遠愛讓自己。那麼。也才會有機會得到「修羅」的罪證。
小芳滿臉的不能置信。她一點也不願意搬去伊氏別墅。「不可能吧。「思然」別墅可是伊總心目中……」
小芳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傑便已經插上了一嘴。冷冷的說道:「沒錯。「思然」別墅乃是伊總心目中的最好的別墅。但伊總心目中的人選已經換了。是不是……」
沫依晨非常明白阿傑的意思。她也不想大家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於是。她出言截斷了阿傑的話。「沒事。就搬去伊氏別墅。反正對我而言。住在哪裡都一樣。」
「沫小姐若會這麼想。那大家就好辦。」阿傑點了點頭。心也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要與她力爭到底。倒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就順意去了。
於是。沫依晨收拾了幾件衣服。與「思然」別墅揮別。就因為她學不會「婉轉承歡」這四個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要的女人。她還是辦不到的。
要做到像蕭依伊那樣。她真的辦不到。如果她是那種她婉轉承歡的女人。那麼與虛偽做作又有何兩樣。如果她能夠做到這些的話。那五年前的那些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沫依晨斂起眸子。暫時不想那麼多。
離開門口剎那。別墅的大閘門打開了。那是伊思遠的黑色勞斯萊斯。沫依晨心裡一陣冷。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來到。
車門打開之後。下車的竟然不是伊思遠。而是蕭依伊。她還有這個資格吩咐他的司機阿誠。坐他平日御用的勞斯萊斯。哪怕她在伊思遠哪裡也下了不少功夫。
蕭依伊嬌艷非常。誇張的打扮。盡顯著她今天就是「思然」別墅的女主人。
她走向沫依晨。語氣謔而不虐。富含諷刺的意味輕蔑的說道:「沫總裁。要你讓出「思然」別墅。我真的也很過意不去。但是呢。這是思遠安排的。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沫依晨何嘗不瞭解她背後的用意。第一時間更新她眼底竟沒有多大的慍怒。反而不急不躁、輕描淡寫的回道:「關於伊思遠這個男人。你瞭解的有多少。可悲的是。你只不過用著身子拴住他的心。可惡的是。他要的從來只有歡欲。在他心目中。是沒有長相廝守的女人。只有瞬間為樂的床伴。」
「可以做到你說的可悲、可惡就已經足夠。不過。至於辦不到的那個就只有兩個字……可憐。」說完。她一聲爽朗的尖笑聲迴盪在她的耳邊。
沫依晨聽了。她轉眸一看蕭依伊。真的還很想奉勸她一句。伊思遠那個男人不簡單。別再肆意的踹一隻腳進去。
但是。話才剛來到嘴邊。還沒揚出時。蕭依伊便已經靠著她的耳翼。小聲說道:「思遠最喜歡的是我柔軟如流水的身子。乖巧承歡的表現。他說:女人褪去衣裳。都是一樣。即使是再美的女人。也不見得有優勢。」
沫依晨轉眼一看她。內心一陣酸澀。還沒來得及回應。蕭依伊又繼續說道:「要做他的女人。柔軟的身子。乖巧的表現。那還是遠遠不足夠的。必須。還要會耍心計。」
心計。聽到蕭依伊這麼一說。沫依晨心中不由的疑惑起來。難道這兩周莫名其妙的生病。都是人為。
沫依晨的眼底此刻藏有疑惑。掃落了她的臉頰。語氣不敢斷定的問道:「我生病的這段時間。難道都是……」
「那些藥。怎麼樣。」蕭依伊馬上回應了她。一句反問的話讓沫依晨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真的糊塗了。竟然真的相信那些湯是伊思遠交代下給她進補的湯。
原來。都不是。這回她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不只是輸去學不會「婉轉承歡」這四個字。還有「輕敵」兩個字。
她實在看輕了蕭依伊的本事。這段時間。伊思遠都不曾來過她那裡。無疑是流連到蕭依伊那裡。所以。她就乘她生病之際。成功的撩拔了伊思遠對她的注意。
沫依晨緊緊的攥著拳頭。很想大聲發洩。可是一切已經徒然。她唯有斂聲屏氣。說道:「那我實在小看你了。」
話末。她牽著小芳的手。轉身就離開了別墅。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蘭姐早就已經是她的埋下的心腹。裡頭都是她的人。離開這裡。去伊氏別墅。或許會更好一些。至少。身邊留著的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
沫依晨這麼安慰自己。或許也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蕭小姐。你為何直接讓她知道了咱們的底牌。」蘭姐眼底露出一際疑惑。她實在不明白為何蕭依伊選擇讓沫依晨知道。
「就算不說。她早晚也會看出來。如果到時。讓她抓著咱們的痛腳。那麼不就變得被動。」蕭依伊勾起薄唇。一臉自信的說道。可見。她十分相信自己的實力。
「你不怕她向伊總告狀嗎。」蘭姐疑慮的問。如果一旦被伊思遠知道的話。那麼她在這裡也別想繼續做下去了。說不定。自己還會因此受到法律制裁。
「那些沒有證據的事情。思遠是不會相信的。再說。那些女人之爭思遠最討厭。要是她真的去告狀了。只會落得思遠的厭惡。」蕭依伊也十分瞭解伊思遠的品性。
五年前。一個王媽。一個沫芷然。最後伊思遠不都是選擇沒有相信嗎。再說了。她還有伊思遠的父母當靠山。就算伊思遠知道了。他也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沒錯。她要是真有膽子去告狀。只不過是自討沒趣。」蘭姐也是十分滿意的說道。
「我要讓沫依晨知道。與我爭。是她自不量力。」蕭依伊的黑眸露出一際陰冷的神色。嘴角的笑容也變得十分的詭異。
「對對。她怎麼能跟蕭小姐比呢。你才是真正的總裁夫人。」蘭姐也附合的說道。看來。關於「攀附」。蘭姐已經很瞭解了。
「呵呵……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蕭依伊瞟了蘭姐一眼。
蘭姐對於她來說。無非是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等她得到她想要的。那麼蘭姐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很清楚。蘭姐想要得到無非是金錢而已。而自己想得到伊思遠。是伊氏集團的財產。所以。她們兩人之間。算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