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之後。沫依晨便一直一臉傷痛的癱坐在床上。腦海裡不斷的迴盪著護士所說的話。
記錯病房了。找錯人了。這。不可能。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也不至於弄錯的啊。沒理由。沫依晨越想。心裡就越發的緊張。越發的不安。
聽那護士的語氣。媽媽以前應該是在這裡才對。還有她的那抹眼神。為什麼會透露著一種不安的情愫。難道。她在害怕什麼。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或者。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看來。這件事情她得好好查個明白不可。可是。大半夜的。她能找誰幫自己呢。
對。問伊思遠吧。他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沫依晨的腦子裡突然閃過這麼一個身影。
於是。第一時間更新快速的拿出手機。查找著通訊錄。她在心裡苦苦掙扎了很久很久。不過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打過去。
沫依晨不禁苦澀一笑。也對。現在的她。應該去以什麼樣的身份給他打電話呢。又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問他關於媽媽的事情呢。
而且。如果這樣子冒昧的問他。那麼聰明的伊思遠。肯定會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心吧。這樣一來。說不定。自己策劃已久的計劃也會隨之結束。
所以。她不能問他。不能問他。那麼。問韋安旭呢。他應該會幫助自己吧。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一點都不想欠他人情。
那。現在的她。到底該問誰。雪兒嗎。她現在應該和徐亞寒去法國度蜜月了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
對了。rose。她的經紀人。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說打就打。於是。沫依晨撥了專線。打通了rose的電話。
「喂。沫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睡意正濃的rose接到電話有些懶洋洋的問道。
沫依晨恢復在公司的樣子。一臉嚴肅的命令道:「rose。幫我查一下五年前「仁愛」醫院**病房沫夫人的病歷史。然後明天發份e-mail給我。打電話也行。」
「沫總。這……五年前。」電話那頭的rose聞言。所有的瞌睡蟲全都被嚇跑了。整個人驚的坐了起來。
不會吧。沫總搞什麼啊。五年前。這叫她怎麼查。「仁愛」醫院是這裡有名的醫院。一天住院的病人好歹也不少於幾千吧。這。可真是為難她了。
「就這樣。明天一早我就會查收文件。等你電話。」這件事十萬火急。關係到媽媽的生命安危。所以。她也是不得已的。
掛斷電話之後。沫依晨隨便穿了一件外套。站在陽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被黑夜籠罩的天空。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失神。
究竟。是什麼竄過她的身體。使得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女人。那些倔強的原則。竟然流淌如此徹骨…………
這一晚上。幾乎全是在等待的煎熬中度過的。每一秒。對於沫依晨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沫依晨起的很早很早。第一時間更新她在等待。等待著rose給她傳醫院的文件過來。由於一整晚都沒有睡好的緣故。以至於她的雙眼紅腫的像核桃一樣。
在穿上一件素服。簡單的搞了一下洗漱之後。沫依晨便守在了電腦旁邊。
她開始了等待。等待。
「…………
foundawayletyoule**e
neverreallyhading
ibethesightyou
wantyoustayawayfromheart
…………」
沫依晨不由分說的拿起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rose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爸爸給自己的人手都是一些極有能力的。rose自然也是如此。不失自己所望。
「喂。rose。怎麼樣。」沫依晨滿臉期待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rose卻不顯的高興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沫依晨說這件事。這事。實在是太令人震憾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e-mail也沒發。」等了幾分鐘都沒有等到rose的回答。沫依晨變得有些焦急不安起來。
rose頓了頓。而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沫總。是這樣的。五年前。「仁愛」醫院發生了一場意外。而您說的那間病房裡的沫夫人。也沒倖存。聽說。兇手是蓄意傷害她的……」
什麼。意外。沒倖存。蓄意傷害。
聽到這裡。沫依晨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眼神空洞的嚇人。雙手顫抖不已的撫住心口。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而急促。
「沫總。沫總。您有在聽嗎。」rose有些擔心的問道。
沫依晨斂起眸子。呼吸依舊困逼。臉色已經灰白如失去血氣。對於媽媽的死。她真的接受不了。第一時間更新
不想讓rose察覺自己的異常。沫依晨緩了緩自己情緒。恢復以往冷靜的問道:「是什麼人。查到了嗎。」此時的沫依晨。眸子裡的神情冰冷的足夠把人凍住。
「沒有。聽醫院的人說對方來頭太大。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沫依晨狐疑的問道。
對方來頭大。那到底會是誰。是「夜帝」嗎。這不可能。如果說這件事是針對她的。那麼。沒理由是「夜帝」的。
但是。只有「夜帝」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人殺害。
想到這裡。沫依晨心裡一陣糾結。不管是不是「夜帝」。她都要弄個水落石出。將那個殺害媽媽的劊子手給繩之於法。她要親自為媽媽報仇。
「沫總。聽說與伊氏集團總裁有關。而那位目睹事情經過的護士在事發之後也遇難了。好像也是死於槍殺。」
這些情報。可花了她不少時間和精力。為此。她還特意的去了一趟醫院。本來。這家醫院是不會透露她消息的。後來。得知她是韋諾的助手後。這才將這些告訴了她。
聽後。沫依晨的眉毛也不由的緊鎖。這件事與伊氏集團總裁有關。那麼。就是說與伊思遠有關。媽媽的死與伊思遠有關。
事發之後。護士便接著遇難。這麼說。唯一的人證也沒了。那麼。媽媽不就是枉死了。
呵……呵呵……伊思遠啊伊思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麼狠毒之人。看來。我們之間……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沫依晨黑色的美眸有些嗜血的可怕。遲遲沒有應答。惹的rose一陣慌亂。於是。擔心的問道:「沫總。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要不要跟韋老總裁……。」
保護沫依晨。這是她最最主要的任務。至於另一個任務。就是找到五年前那個傷害沫依晨的男人。
「不必了。」沫依晨冷聲拒絕。因為。這件事情。她不想要任何人插手。她相信。以她一個人的能力也可以解決的。
「沫總。您真的沒什麼事吧。」rose的心中有一些困惑。不安的感覺在滋生著。
在沫依晨的身邊待了這麼久。第一時間更新很少見她這麼反常過。看來。這一次她又遇上什麼麻煩的事情了。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麼焦急的。可能她本人不知道而已。不過。以自己的經驗。怎麼會感受不出來呢。
「對了。rose。這件事請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我爸爸。」這是她和伊思遠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已。所以。這一次。她要自己親自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沫總……」
「行了。別可是了。就這樣吧。有事再call你。」沫依晨出言打斷了張口欲言的rose。
她怎麼會不知道rose接下來要說什麼呢。依她的瞭解。rose接下來肯定會跟自己說:「沫總。韋老總裁讓我保護您的安全。所以。您的言行我都有責任……」
不錯。就是這些話。因為。rose的職責除了在工作上幫助自己之外。還要時刻保護自己的安全。
「我……沫總……」這怎麼可以。如果被韋老總裁知道的話。那自己說不定會被惡批一頓。而且。這件事太詭異了。肯定會有危險。怎麼可以讓沫總她一個人呢。這。太不妥了。
「嘟……嘟……」沒等到沫依晨回答。電話裡傳來的便是一陣陣掛機聲。
掛斷電話之後。沫依晨無力的跌坐在床上。偽裝已久的堅強也一一瓦解。她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rose的話。如陰魂一般。久久不願散去。
媽媽死了。是被槍殺。人證也死了。也是被槍殺。更可惡的是。他們居然放火將屍體焚燒了。人證、物證。都沒有。再加上事隔已有五年。這。叫她如何查起。
不知不覺中。沫依晨的眼眶已經溢滿了淚水。雙手顫抖不已。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她就不應該負氣。那麼。也不會出車禍。或許。媽媽還會好好的活在人世。
媽媽的死。居然與伊氏集團有關。與伊思遠有關。伊思遠啊伊思遠。沒想到你這麼狠心。連媽媽都不肯放過。
想必。媽媽之前說什麼你是一個好男人這都是假的吧。是不是你耍了什麼手段。逼迫媽媽說的。
因為我不肯拿掉孩子。因為我出了車禍。你心中的那個忿恨無處可發洩。所以。你就去殺害媽媽。
伊思遠。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難道。就因為你恨我。所以。連媽媽都不願意放過。
伊思遠。你好狠。你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惡魔。
伊思遠。我發誓。我要親手毀了你那虛偽的外表。讓你的人和心沉淪到地獄中。直到你失去呼吸為止。
沫依晨的拳頭緊握著。手指關節處連青筋都凸起。她顴骨都冒起青筋。呼吸頓時陷入一片困促。
這一刻。她的腦子裡卻浮現五年前和他的不虞之遇。或許。他們之間本是一場孽緣。或許。她根本就不應該遇見他這一如魔鬼般可怕的男人。
可是。此時此刻。她有的不僅僅是後悔。反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