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際親密的長吻之後。徐亞寒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邊一身白色禮服的男人身上。
瞧韋安旭。還是他認識的花花公子「韋小寶」麼。整個人都看上去溫文爾雅、卓雅不凡的。這不是擺明了刺他的眼睛嗎。
本來還想和他調侃一番。不過想到今天是他和雪兒結婚的日子。如果他真的出言不遜。不說沫依晨。光是他那個老婆就有得他受不了。說實話。他可不想再睡沙發來著。
於是。徐亞寒他想了想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看著韋安旭挽著沫依晨的離開他的視線。猶豫了一下。然後。挽著雪兒的手向其他的嘉賓致謝去。
「沫芷然。」一聲略帶疑惑的呼喚聲讓沫依晨和韋安旭不由的停下腳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沫依晨的心猛的一顫。韋安旭發現她臉上表情的異狀。立刻握緊了她的手。示意要她鎮定。於是。轉向聲音傳來處。
那是一個美人。嬌艷動人的美人。身著一身紅色的禮服彷彿一朵綻放的紅玫瑰一樣出現在了沫依晨的面前。嬌笑著看向她。一雙水眸中卻是勾著複雜的情思。
沫依晨在看到她之後就皺起了眉頭。是她。
雖然當年一直都不屑她。但是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是怎麼樣害死王媽。怎麼樣害死自己腹中的寶寶。又是怎麼樣害自己被趕出伊氏別墅。
即使時隔五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她的記憶卻依舊鮮明。心中傳來陣陣隱痛。每當看到子軒的時候。她的心就會如萬割一般的痛著。好在。子軒在自己的呵護之下。過得很好。
沫依晨的眼神一暗。攥緊了手上的晚宴包。眉頭一挑。然後。轉身離去。
她要冷靜。要冷靜。這個蕭依伊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就是沫芷然呢。不可能。除了雪兒韋安旭他們之外。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何況。她現在頂著的不是以前的臉。
「沫依晨。」又一陣呼喚聲。讓沫依晨不由的再次駐足。
然後。一個轉身。冷聲道:「請問。我認識你嗎。這位小姐。」是的。她是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配這樣喊她的名字嗎。
當年。縱使她被伊思遠傷害的如此之深。但是如今她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沫芷然。而她蕭依伊。充其量也不過只是伊思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就算。下個月初他們就要結婚了。那又如何。她為何要正眼瞧她呢。犯不著吧。不是嗎。
這樣一個將虛偽表現的淋漓盡致的女人。怎麼配呢。
正要轉身。卻聽那個女人突然說道:「沫總裁果然是沫總裁。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不過……」
蕭依伊注視著沫依晨的眼神。越看。越覺得熟悉了起來。是在哪裡。她們見過面。還有。第一時間更新當她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她甚至還將她當成了沫芷然。
一個沫芷然。一個沫依晨。怎麼可能這麼相似呢。蕭依伊不禁在心中納悶起來。
「不過什麼。」沫依晨有些不耐。她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她剛才叫自己沫芷然。難道……
「呵……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我一個已經離開人世的故友罷了。挺巧的。她和沫總同姓。你們該不會是什麼親戚吧。」蕭依伊眼神瞟了瞟沫依晨身邊的韋安旭。如果不是已經有了一個伊思遠。沒準。她也許會賴上他來著。
故友。沫依晨輕笑。虧她說的出口。她視自己如眼中釘。雖然當著外人的面「姐姐、姐姐」的叫的極為親密。第一時間更新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於是。沫依晨揉了揉頭。有些頭痛的樣子。「哦。是嗎。我從小就一直生活在美國。應該和那個什麼……什麼沫芷然不認識吧。」
「沒什麼。沫總。依伊可能是看錯了。那……不打擾你了。」蕭依伊一個嬌媚的轉身。扭曲身子姍姍而去。
沫依晨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個女人還真想讓她承認自己與「沫芷然」有關係不成。
沫依晨突然有點想笑了。這個女人把她當成誰了。一個殺害她腹中寶寶的女人而已。
思及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沫依晨手中的拳頭不由的緊攥。眸子裡的神色也變得越發的冰冷。那種冷。是可以將人煞到停止呼吸的。
韋安旭也是皺起了眉頭。剛想上前一步。耳邊就聽到一道儒雅男聲:「雖然。插話是一種很不紳士的行為。但是我真的很想說。這個世間能值得沫總裁記住的人還真不多。」
沫依晨在聽到了徐亞寒的說辭之後。忍不住的抿唇一笑。上前說道:「我說、亞寒。難得你居然也有不紳士的時候。酒陪完了。對了。你的嬌妻呢。今天她這麼光鮮亮麗的。可別跟別人給跑了哦。」
不知道為什麼。沫依晨居然開起徐亞寒的玩笑來。雪兒今天光鮮亮麗。這一點是這可否認的。不過。至於跟別人跑掉的話。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徐亞寒被沫依晨這番話果然有些煞到。立刻將視線轉向了嬌妻的方向。看到自己的老婆正與自己的父母交談甚歡時。嘴角不由的揚起一際笑意。
「雪兒的整顆心都繫在我身上。對其他的男人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徐亞寒說這話的時候一顆心都是飄飄然的。滿心的歡喜。
「喲。那不是伊氏集團的總裁伊總嗎。」
「是啊是啊。伊總裁也來參加徐少的婚禮了。」
…………
沫依晨的心猛的一抽。為的並不是這些閒言碎語。第一時間更新而是伊思遠他終於來了。
伊思遠徑直的往沫依晨的方向走來。越過徐亞寒。越過韋安旭。走到沫依晨的跟前。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沒想到你拒絕做我的女伴。原來是已經有了一個。」說話的同時。伊思遠不由的視線在韋安旭的身上停留下來。
沫依晨的臉泛起一陣紅潮。不過。立刻又恢復了方纔的冷冽。「伊總。您說笑了。」
要知道。她今天來可不是來聽伊思遠說這些話的。她是要怎麼策劃她的復仇計劃的。
不過。她卻一臉的茫然。心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刺痛。第一時間更新是不忍。是不捨。還是其他。
只感覺到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給她加油打氣:「沫依晨。要振作起來。過了今天。讓他徹底的對你剔除戒心之後。你未來的計劃也就會輕鬆多了。」
「沫依晨。你要理智一點。當初。他是怎麼對待你的。現在。你就應該怎麼對待他。將他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一討還回來。」
「沫依晨。為了子軒。為了以後平靜的生活。加油吧。」沫依晨一怔。對。為了子軒。為了她的寶貝兒子沫子軒。
沫依晨轉身。走到韋安旭的面前。挽起他的手臂。露出她迷人的笑容。
伊思遠看著沫依晨臉上的笑容。腦子裡閃過一抹身影。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是她。沫芷然。
幻覺嗎。為什麼最近老是容易把沫芷然和沫依晨混為一體。沫芷然是沫芷然。沫依晨是沫依晨不是嗎。
沫芷然對自己只有畏懼。而沫依晨對自己一臉高傲。怎麼可能會是如此呢。
伊思遠的眼神微微一暗。唇上卻揚起了笑意。「沫總。能否賞臉跳一支舞。」右手伸出。一副極有紳士的樣子。對沫依晨笑道。
「不必了。伊總。」出言拒絕的人不是沫依晨。而是站在一旁臉色凝重的韋安旭。
韋安旭伸出。接過了伊思遠的右手。將其緊緊的握在手中。似是在握手。兩個人好像很有默契一般寒暄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似乎在做較量。為同一個女人做著較量。
一支舞而已。這有什麼好爭的。
沫依晨此時卻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或許。她已經明白了這兩個男人的意思。或許。他們爭的並不是單純的一支舞。
在今天如此盛大的場合。兩個大男人居然爭紛起來。這婚禮所邀請的人。大部分都是那個出自於豪門貴族的。
想必。不認識他們的也沒幾個人吧。本來呢。沫依晨與伊思遠就已經夠吸人眼球了。不過如此一來。現在一定有更多的人將視線停留在他們的身上吧。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心中不好奇一件事……韋安旭跑過來湊什麼熱鬧。還有。伊思遠跟韋安旭什麼時候認識的。五年前嗎。
沫依晨收回心思。覺得自己還是多心了。如果他們真的認識。依韋安旭的性子。伊思遠恐怕早就有危險了吧。
因為。韋安旭曾經答應過韋諾。一旦看到傷害沫依晨的男人。便會……
蕭依伊看著那兩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和被兩個男人有意無意的護在中間的沫依晨。她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眾人望向她的眼神。
是。她不過只是一個使勁渾身解術才在伊父伊母那獲得一張通往伊氏總裁夫人寶座門票的女人。又怎麼比得上沫依晨身世如此強悍的女人呢。
不過……
蕭依伊揚起一際詭異的笑容。她不能跟她比又如何。她有多愛伊思遠。這件事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就算。就算曾經伊思遠愛過那個叫沫芷然的。那又如何。她。最後還不是毀到自己的手上了。再者。沫芷然已經去世五年。現在恐怕沒有女人能夠引起伊思遠的興趣的吧。也許。對於這個沫依晨會有那麼一點。那純粹只是好奇罷了。對。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現在最主要的。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她和伊思遠於下月初一便會訂婚。她便會成為名副其實的伊氏集團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