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芷然原本擔心著伊思遠今天又會要她。畢竟她現在沒有力去反抗他。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之所以會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只是一個有獸性沒有人性的魔鬼男人。
慶幸的是。直到深夜。伊思遠都沒有在此露面。女傭將她服侍的很好很好。這讓沫芷然也安心了不少。
「少奶奶。請喝藥吧。」利索的收拾了碗筷。一個女傭端來了一碗藥。放在沫芷然的面前。
沫芷然不由的撫著小腹。這裡確實還有一些隱隱作痛。可是。當她一聞到那種奇怪的味道。沫芷然就忍不住皺緊著眉頭。一種想吐的噁心感湧上胸口。
「少奶奶。你怎麼了。」一女傭著急的問道。以為沫芷然又是哪裡不舒服了。
「沒事。這藥。好難聞。」沫芷然揮了揮手。搖頭道。手繼續撫上了痛意猶在的小腹。
一女傭瞟到了沫芷然的手不停的在撫著小腹。帶著一抹淡淡淺淺的微笑。柔柔的聲音說道。「少奶奶。喝了就不會痛了。」她看上去給人一副很友好的樣子。
沫芷然接過了女傭手中的藥碗。喝了就真的不會痛了嗎。才怪。騙人的吧。伊思遠真是多此一舉。之前費盡心機的懲罰她。現在又要派人來服侍她。還弄藥給她喝。想必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又或者。是因為他的神經錯亂。腦子短路了。
沫芷然將藥端了起來。喝了一小口。「好苦的藥。這是什麼藥。好苦好苦。」沫芷然不禁皺眉。再也喝不下一口。早上的時候。是因為賭氣。所以才好像沒覺得這麼的苦。可是。現在。味道全然變了。這藥。苦澀至極。
「安胎藥啊。少奶奶。喝完了就不會苦了。」另外一個女傭輕聲的說道。生怕自己的聲音不夠溫柔。不小心刺激到了沫芷然。
什麼。安胎藥。沫芷然的心猛的一怔。手中的碗「咚」的一聲掉在了床上。黑色的藥汁灑了她一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沫芷然急得一把抓住那女傭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安胎藥。」
女傭看著如此激動的沫芷然。連忙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不。不是。這個只是讓您不痛的藥。」
少爺有命令過。不能讓少奶奶的情緒激動。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她們就只能等著被炒魷魚了。可是現在。少奶奶的情緒已經到了特別激動的地步。她們也無能為力了。
沫芷然連連的猛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你剛才說的明明是安胎藥啊。」
「不是。第一時間更新我沒有。」女傭一心急。「少奶奶您別激動。我…」
「告訴我。」沫芷然忍不住的嘶吼。顫抖不已的手還一直緊緊的拽著女傭的胳膊。
「你有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沫芷然慌亂的眸子望向了來人。是伊思遠。
沫芷然倏地鬆開了女傭的手。伊思遠的話。猶如霹靂。震的她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什麼叫做她有了。她怎麼會有了呢。這怎麼可能。他在騙她嗎。
「少爺。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兩個女傭渾身顫抖。
「下去。」伊思遠揮手。怒喝。
「是。」兩個女傭連忙轉身。迅速的逃離了這裡。
「我懷了你的孩子。」沫芷然的眼神變得空洞而呆滯。蒼白而又干的嘴唇。顫抖著呢喃著。眼睛卻望著伊思遠。「魔鬼。」
伊思遠的黑眸盯著沫芷然的臉。看著她那空洞的模樣。果真不出他所料。她不會高興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坐在沫芷然的身邊。冷硬的道:「懷了我的孩子。你應該高興才是。」
「我該高興。」說得他好像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沫芷然變得有些失去理智。「我懷了魔鬼的孩子。我該高興嗎。我懷了一個天天侮辱我、折磨我的男人的孩子。我該高興嗎。」
伊思遠雙手托住沫芷然的臉。讓她失魂落魄的眸子望著他。「不管你高不高興。總之這個孩子要生下來。」
「生下孩子。」她和伊思遠的第二個孩子。沫芷然的心痛的窒息。恐懼的要瘋掉。她只有還不到二十歲。要她以怎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一切。她萬萬沒有想過還會懷上伊思遠的孩子。
伊思遠這個男人。她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她不會忘記他是怎麼樣帶給她最大羞辱的。他把她像狗一樣的關在房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剝奪她做人的尊嚴;將她關在地下室。還有臭水中。讓她和那些噁心的蠔蟲老鼠做伴。
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畫面在沫芷然的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這樣的男人。她要為這樣的男人生孩子。做她孩子的父親。
沫芷然的心恐懼的顫抖。這一個消息。足以讓她瘋掉。她怎麼能懷上伊思遠的孩子。她不敢相信。不。她不要。不要。
沫芷然突然間瘋了一樣的揮舞雙手捶打自己的小腹。痛苦的哭泣著。嘶吼著。「不。不要。不要。我不要你的孩子。不要。」
「住手。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伊思遠驚得一把抓住沫芷然瘋狂的手。她激動的反應嚇到了他。同時也惹怒了他。更刺痛了他的心。
她竟然。竟然如此厭惡肚子裡的孩子。好像肚手裡孕育的不是一個胎兒。而是魔鬼。而那個胎兒。是他的骨肉。與其說沫芷然厭惡腹中的胎兒。還不如說。她厭惡的是他伊思遠。還有關於他的一切。
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伊思遠緊抓住沫芷然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著。心痛的快要窒息掉。被沫芷然如此劇烈的反應刺痛了心。
此刻。沫芷然已經淚流滿面。望著自己被伊思遠緊緊抓住的雙手。沫芷然一臉的驚恐無助。她在做什麼。她在做什麼。她想要用這雙手殺死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狠心。
那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可是她無法接受為眼前這個男人生兒育女。她無法忍受……
還依稀記得。他是怎麼無情的將自己推到桌子上。害的自己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可是。現在。是她要扼殺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的。什麼時候。她連自己的孩子都開始討厭起來。
痛苦與無助。矛盾的心。讓沫芷然精疲力竭。渾身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已經麻木的沫芷然。變得異常平靜。安靜。伊思遠也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動作小心的讓沫芷然躺下。第一時間更新
好累。好累。沫芷然感覺她現在好累好累。這一定是一場噩夢。沫芷然的思緒變得渾渾噩噩的。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噩夢而已。等夢醒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會變好的。
伊思遠再次叫來了李醫生。李醫生看完病。告訴伊思遠。如果沫芷然再這樣下去。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沫芷然她完全接受不了又懷了伊思遠孩子的這個事實。這對於她來說一點也不是什麼好消息。完全是一個痛苦而重大的打擊。
伊思遠守在沫芷然的身邊。心。持續的痛著。沫芷然一直昏睡著。好像要一直睡下去。
沫芷然如此瘋狂的舉動。讓伊思遠的心竟然害怕的顫抖。他才意識到。沫芷然對他的恨和厭惡是那樣的濃烈。
為什麼會這麼心痛。為什麼會這麼難受。為了孩子。才會這樣。他這樣告訴自已。
時間在痛苦的前熬中度過了一天。沫芷然依然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好似想要逃避著什麼。
「要怎麼做。才能保住這個孩子。」伊思遠痛苦而落寞的問了李醫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固執的想要這個孩子。或許。是因為之前已經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孩子;或許。是因為他愛這個孩子;或許……
李醫生剛要回答。伊思遠卻揮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只見沫芷然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嘴裡還呢喃著什麼。
伊思遠不由的傾身。想要聽清楚沫芷然在說些什麼。沫芷然低喃的囈語聲。讓伊思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也更是難受。
李醫生在一旁也聽到了沫芷然的呢喃。靈機一動的說道:「伊總。或者讓少奶奶心情好起來。再配合藥物治療。機會更大。」
話音剛落。便接到伊思遠一個狠戾的眼神。伊思遠的一個眼神。讓李醫生不由的發抖。
而這時。外面傳來一道焦急而又帝著幾分激動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少爺。少爺。您的父親他……」
伊思遠「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先前陰鬱的臉色。在聽到門外的聲音後。變得激動起來。
而這時候。阿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少爺。伊老總裁他……他心臟病突發。現在……」
「現在怎麼樣了。」伊思遠焦急的問道。病情不是已經穩住了嗎。怎麼又突發了。受到了刺激嗎。還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兩天。光是沫芷然的事。就已經夠讓他煩的了。可是這會。又多了一件讓他心煩的事。
伊思遠此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是沉重。還是沉痛。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的讓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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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伊思遠的威脅。面對伊思遠的強勢
沫芷然會屈服嗎。沫芷然會妥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