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間到了。伊思遠卻也沒有吃飯的胃口。
左瑞軒對沫芷然的好。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因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般。
沫芷然的身體。被別的男人佔有。享用。伊思遠就覺得氣憤的想要抓狂。總有一天他會讓左瑞軒知道他的女人。他碰了會有什麼樣慘重的後果。
帶著滿臉沉重的思緒回到房間。他一點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和心情。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水性揚花、紅杏出牆的女人有著強烈的好奇和關注。
伊思遠的視線落在沫芷然的包上。走上前去。好奇的心促使他伸手打開那個包。卻看到裡面包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簡單的本子。
裡面的字。有的歪歪斜斜。有的字跡清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上面有他的名字。冷昊宸的名字。哲少的名字。還有左瑞軒的名字。
伊思遠的心中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視線輕移。看到了右下角寫著幾個字:
「親愛的。故事到了這裡。我們只好分離。勉強的在一起。也沒有了意義。我放棄。這段感情。
突然想要逃。逃避你。逃出關於你的所有記憶。不是因為我不愛你了。只是我累了倦了。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伊思遠。我沫芷然不怕死。但是我怕的是被你伊思遠侮辱。」
…………
這樣的話。讓伊思遠的心猛的一怔。有一種困難的窒息感。她說的什麼話。她要逃離的身邊。伊思遠的眼神陰沉的駭人。
哼。第一時間更新沫芷然。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別忘了。你永遠都只是我伊思遠的女人。沫芷然。我伊思遠不怕死。但是我怕的是地獄裡沒有你沫芷然。
…………
伊思遠思及此。粗魯的合上了本子。緊緊的揣在手中。沫芷然。原來你早就想離開了。你也敢。
轉身。忿忿的離去。
伊氏別墅的戒備一如往常。甚至是說比以前更加的嚴了些。而沫芷然依然被關在地下室。伊思遠仍然不肯放她出來。
因為現在。伊思遠關著她已經不單單只是因為下毒的事。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他要釣那些陷害她的人出來。也要逼著左瑞軒向自己認輸低頭。盡快把合約的事情談妥。
地下室一片陰冷。沫芷然蜷縮在牆角。身上的兩道鞭痕是那樣的觸目。那樣的疼痛。
夜。是那樣的安靜。
冰冷的地下室裡。除了沫芷然。再無他人。只有地下室的外邊。有幾個保鏢來回的走動著。注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突然。黑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過。傳來一陣異動之聲。其中一個保鏢大聲的呼道:「什麼人。站住。」
那黑影卻不顧一切的向地下室的一側跑去。幾乎是以旋風般的速度。快到看都看不清。守著地下室的保鏢拿出腰際之處的槍也追了上去。也高喊著:「抓賊。」喊了兩聲便沒了聲音。不過卻也驚動了伊氏上下。
而此時。卻從另一個方向又竄出一道人影。乘著門口無人。第一時間更新打開門進入了地下室。那個人的手中拿著手槍。迅速的向沫芷然走去。
沫芷然因為身上的傷痛。睡的有些不安穩。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黑影閃過。正在打開她地下室的門。
沫芷然驚的坐了起來。正準備要驚呼。那人便已經快一步衝了進來。抬手將手槍拿了出來。對準著沫芷然的腦袋。
「啊。」沫芷然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他要用槍殺害自己。必死無疑。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未出現。沫芷然睜開眼睛。看到了拿著槍要殺死她的人此刻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臉上都是垂死的痛苦。
而他的旁邊卻又多了一個人。「跟我走。」那個人低啞著聲音說。
沫芷然立刻提起了謹慎。「你是誰。」沫芷然第一次見到殺人。而且是如此血腥的場面。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害怕恐懼。對這些神神秘秘的人充滿了戒備。因為之前已經有人想要害死她。
「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晚了的話就來不及了。」那人焦急的催促著沫芷然。
「你是誰。」沫芷然一陣擔心。她害怕自己是逃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
不過。那人似乎有一些不耐煩。伸手在沫芷然的腦袋上一擊。沫芷然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睡去。
那人一把將沫芷然扛了起來。逃離了陰冷的地下室。
伊思遠帶著幾個保鏢衝進了地下室。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人。還有沫芷然不見了蹤影。氣惱的上前。一腳將那椅子踹的粉碎。
伊思遠走向了那倒在血泊中的人。伸出腳踢了那屍體一下。趴著的屍體翻了過來。
伊思遠彎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該死的。竟然是他。」
…………
秋風在黑夜中肆意的刮著。發出呼呼的聲音。在夜裡顯得那樣的刺耳。
沫芷然躺在車內。直到突然的一個急剎。她的身子猛的向前傾去。這才悠悠的醒來。
迷濛的眼。在車內。看到了那個揚言說救自己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身邊。沫芷然不由得驚的彈坐起來。身子頻頻發抖。向後退。「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那人的臉上一臉的陰沉。一句話也沒有說。沫芷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車內。找準了車門。拉著把手。正想要向外邊衝去。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攫住。
「是我。傻瓜。」
「傻瓜。是我。」
「傻瓜。是我。」
…………
曾經。爸爸媽媽也這樣親暱的說:「傻瓜。是我。」一時間。沫芷然的思緒澎湃。現實中的左瑞軒的聲音與爸爸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沫芷然回過身。不再向外衝。身子慢慢後退。落入了一具堅實而溫暖的懷中。
「左瑞軒。怎麼會是你。」沫芷然原來以為。自己肯定又是落入了什麼壞人的手中。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左瑞軒派來救自己的。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還關在地下室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有。那個人。也是他派人殺的。
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和意外。也有些說不出的苦惱和恐懼。沫芷然回過神。用力的靠近左瑞軒。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左瑞軒的臉。
原來那救走她的人是左瑞軒的人。他竟然為了她夜劫地下室。他竟然這樣冒險。他竟然公開與伊思遠作對。
「你……。」沫芷然想說一些什麼。可是她卻喉間突然的發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伸出手緊緊得抱住了左瑞軒的腰。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他對自己的好。將自己心中的感激、震憾、還有擔憂。化作一個心懷感激的擁抱傳達給左瑞軒。因為。她知道左瑞軒的心意。
而左瑞軒也知道沫芷然心裡在想些什麼。是什麼感覺。伸手拍了拍沫芷然的背。欣慰在他的內心深處。
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著。
…………
這是一棟僻靜的別墅。建築古典。空氣清新。
左瑞軒、莫言之等人麻利的進入了別墅的大廳。沫芷然緊跟在左瑞軒的後面。
沫芷然從來都不會知道。左瑞軒為了救她、保護她。會失去多大的代價。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左瑞軒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什麼。明天想辦法讓我去美國。」沫芷然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左瑞軒。
讓她去美國。那麼。他呢。他不去的嗎。
「是。我會讓言之給你安排一切。不要擔心。」左瑞軒高大的身軀直直的站在窗戶前。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偉岸而俊朗。
讓莫言之給自己安排一切。這讓沫芷然有一些慌亂意亂。
「可是。你呢。」沫芷然望著左瑞軒。心中充滿著不安。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能脫離伊思遠。脫離他們的陷害。自己不是應該雀躍嗎。可是。為什麼聽到左瑞軒這樣子說。她竟然沒有一種很開心很開心的感覺。
「我。回冷氏。」左瑞軒背過身不去看沫芷然的臉。言語中有著太多的情緒。憂傷、無助還有濃濃的不捨。
「回冷氏。」沫芷然低喃了一聲。
「嗯。回冷氏。現在。必須要回了。」左瑞軒的語氣中透露著太多的無奈。好像有千萬斤重量壓在他的胸口一般。
「可是……」沫芷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如果她去了美國。她的媽媽怎麼辦。左瑞軒會幫忙的嗎。
「至於你的母親。也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左瑞軒走到沫芷然的前面。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沫芷然的肩膀。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不會有事的。一切有我。」
多麼簡單而又沉重的話。沫芷然聽了有太多的感觸。太多複雜的情緒。一切都有他。他永遠都是這麼的為自己著想。永遠都不讓自己擔心。永遠都把不好的往自己的身上攬。
沫芷然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一直以來。他不是都很討厭冷氏的嗎。他之前不是也要回美國。回左氏的嗎。左瑞軒要莫言之來安排自己的一切。那麼換言之。她和他不會在同一個城市。甚至不在同一個國度。兩人也不會再見面。
或許。這才是她開心不起來的原因吧。因為她捨不得分別。捨不得和左瑞軒分別。
為什麼會捨不得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總之。只要她一想到他們要分別。心就難過的抽痛。
可是。除了分別。他們之間還能怎麼樣。她不過是個等待時機回到屬於自己生活的人。
她。只不過是一個注定得不到幸福的女人。每天都要逃避著伊思遠而生活的女人。連累別人的不祥女人。她除了麻煩。還能帶給左瑞軒什麼呢。她一點也想不出。
未來。會怎麼樣。她不知道。她只希望。她所愛的和愛她的人都過得好好的。
…………
親愛的。故事到了這裡。我們只好分離。勉強的在一起。也沒有了意義。我放棄。這段感情。
突然想要逃。逃避你。逃出關於你的所有記憶。不是因為我不愛你了。只是我累了倦了。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伊思遠。我沫芷然不怕死。但是我怕的是被你伊思遠侮辱。
沫芷然。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別忘了。你永遠都只是我伊思遠的女人。沫芷然。我伊思遠不怕死。但是我怕的是地獄裡沒有你沫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