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伊氏別墅,伊思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毫不留情的將沫芷然再一次關入了地下室裡。
其實,伊思遠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惱火,不知道是因為她下了毒,還是因為她之前與左瑞軒苟合在一起。
而後,他又暴躁的吩咐阿誠等人看好沫芷然,並且,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她,是任何人!
下毒這件事情弄的不清不楚,依照沫芷然一個人的能力,是微不足道的。她肯定也是無法逃離伊氏別墅的,她這麼嬌弱。這其中一定有一些蹊蹺,伊思遠處事相當的謹慎。
然後,伊思遠氣呼呼的回到了書房,此刻他沒有一點心情去審問沫芷然下毒後又逃之夭夭的事情。
因為,他有點怕,他害怕在自已衝動之下,會捏死沫芷然這個讓他心煩又痛恨的女人。
她下毒,她逃走,他都可以給她一個機會。可是,她萬萬不該的是,就是讓別的男人觸碰她的身體。特別是那個左瑞軒,那個一而再再而三與自己做對的左瑞軒!
她的身體,從以前,到現在,甚至是到以後,以後的以後……也都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去觸碰,只有他伊思遠可以碰!
伊思遠心中有一個憤怒的聲音不斷地在叫囂著,這讓他更加的憤怒而心煩。轉身,氣沖沖的走出書房,來到了花園之中,望著那些花花草草,望著那棵樹,伊思遠心中也就越發的火大。
心中還不斷咒罵著,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紅杏出牆,竟然敢給他帶鸀帽子。沫芷然和左瑞軒如此親熱的情景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氣怒。
該死,都該死!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伊思遠狂怒不已的亂踢一翻,不少的花草,在伊思遠的暴怒之下一一凋殘。
伊思遠所到之處,猶如一卷龍捲風襲過這裡一般,滿地的斷枝殘葉。而更慘的便是那棵大樹,是左瑞軒與沫芷然曾經在一起用樹葉吹奏的大樹。
伊思遠不斷的發洩著他內心深處的不滿以及怒氣,失常的讓所有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
今夜,伊思遠注定無法痛快。
今夜,沫芷然注定無法入眠。
…………
新的一天終於來臨!時間,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意義都是不相同的。有的人則坦然的生活著,為生活開始忙碌著;有的人則惶惶不安,為生活開始擔心著。
當下人們看到花園中那滿地的殘枝敗葉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伊思遠的破壞之力是如此的大。可是,他們卻只有默默的打掃,不敢哼聲,驚訝聲也只能悄悄的壓在肚子裡。
地下室似乎是黑暗的代表,就好像地獄一般。即便是黎明到來了,也不過只能透過一扇小小的窗戶灑進來一縷陽光。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伊思遠一身冷冽凜然的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尊貴的氣質,與這黑暗的地下室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有人麻利的搬來了椅子,放在中央的空地上,讓伊思遠坐。沫芷然則毫無察覺,顫抖的身子只是蜷縮在地下室的一角,安靜的睡著,臉色有一些蒼白,看上去卻依然的美麗。
伊思遠的黑眸盯著沫芷然的嘴唇,還有她那露在外面的頸子,手突然的緊攥。
那唇、那肌膚,已經被左瑞軒品嚐過,觸摸過,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一樣。
心愛的東西?沫芷然是心愛的東西?
對!她沫芷然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他的東西就算是他親手給毀了,他也不允許別人去碰!可是該死的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伊思遠的黑眸極為陰沉,心也刺刺的痛著。
她怎麼一直在睡?昨夜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現在已經累壞了嗎?伊思遠越想越心煩,然後,忍不住的怒吼一聲。「來人,給我弄醒她!」
「是!」一個男人走到沫芷然的跟前,冷冷的一盆水,「嘩啦」的一聲便潑在了沫芷然的臉上以及身上。
沫芷然被這盆冷水一潑,打了一個機靈,立馬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雙眼,腦子像是短路了一般,呆滯了許久,然後又猛然的坐了起來,左瑞軒滿是鮮血的身影,躍入了她的腦海中。
沫芷然四處張望著,想要再一次看到左瑞軒的身影,可是映入她眼中的是伊思遠猙獰可怕的臉。
此刻的伊思遠,他滿臉的陰沉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沫芷然又探了探四周,陰沉沉的,她這才意識到這裡是地下室!
沫芷然伸手,痛苦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是在韋安旭那裡的嗎?怎麼會和伊思遠在一起的,怎麼會在地下室的?
腦海中溫柔的「思遠」記憶猶如夢幻,是真是假她已經無法分清。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左瑞軒流著血倒在地上,他受傷了,沫芷然的眸子瞬間盯在伊思遠的臉上。「你把左瑞軒怎樣了?」
沫芷然說的話深深的刺激了凌嘯陽,他增的一下站起來,黑眸嗜血、憤怒,唇角抽搐,似要發怒,卻最終咬了咬牙,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
沫芷然沉默,此刻,她不想和伊思遠去討論左瑞軒這個話題,不然的話,他真的會很衝動很衝動的!
「說,你是如何下毒,又是誰助你逃走?」伊思遠的聲音充滿了陰狠,冰冷,充滿了質問的味道。
「看到沒有,這些,足夠讓你說實話。你是選擇自己說,還是要我幫你?」伊思遠一邊說著,一邊瞟了瞟周圍的那些刑具。那些刑具,就好像古代王朝處罰刑犯時的一樣。
沫芷然一陣寒顫,而後又淡然的說道,「你認為是我下的毒,那麼,證據呢?」
沫芷然倔強的小臉滿是不屈,美目坦然的望著伊思遠,「這些刑具是用來屈打成招?然後讓真正的疑犯逍遙法外,再有陷害我的機會嗎?」
伊思遠一陣氣結,說不出話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都是這麼牙尖嘴利的嗎?難道她不知道求饒和服從是美德嗎?
看看她那張倔強的臉,坦然而認真的眸子,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他?難道,只有那讓人**的身體嗎?
伊思遠冷笑一聲,女人他見多了,敢對他這樣說話的,一直以來,卻只有沫芷然這一個。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另類,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有點不明白,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哪裡來這麼大膽子,絲毫不把他的放在眼中。不過,在不知不覺之中,對於沫芷然的這些另類,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默許。
也許是覺得新鮮好玩,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總是小心翼翼,見到他慌張不安。而現在,轉性了。
伊思遠拂去這些紛亂思緒,壓著怒火,冷聲道:「你是說你是清白的,沒有下毒,也沒有逃走?」
「當然!」雖然她慶幸能鬼使神差的離開伊氏別墅,可是同時她也悲哀,不過短短的幾天又被他給抓了回來。
伊思遠冷哼。
「聽你的口氣好像知道是誰下毒?那好,我現在問你,為何不在房間裡吃飯,卻偏偏去餐廳,還說你沒有嫌疑?」
「不是你吩咐下來,讓我自己動手,不讓人服侍我的嗎?」沫芷然皺著眉頭,「我知道是誰下毒,因為你警告我的那天夜裡,我發現了下毒人的身份,但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所以被打昏,弄出了別墅,被他們扔進一車裡,幸而被人救起,這才沒有死。」
伊思遠的臉色異常的平靜,眸子裡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原本悠然的大手,也緊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沫芷然所說的話有理有據,沒有絲毫的破綻,伊思遠的黑眸深沉而陰冷。
「你指的是誰?」只要沫芷然說出她口中的人,他便有辦法逼問出事實來。沫芷然所說的是真是假也自然的會明瞭。
沫芷然眼珠一轉,別過臉,「我要見左瑞軒,確定他平安無事我就告訴你誰是兇手!」
「卡嚓」一聲,椅子破碎不已。
沫芷然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這刺耳的聲音,她悠悠的轉過頭去,看到伊思遠身下的椅子已經爛的粉碎。
而伊思遠也一臉陰霾的逼近了她,渾身的暴怒。這讓沫芷然忍不住後退,瘦弱的背,貼緊了身後冰冷的牆壁,最後,無路可退。
沫芷然眸子惶然的望著伊思遠那張突然惱怒的臉,睹血的眸子。她一點也不明白,伊思遠他為何突然變臉。喜怒無常,冷血殘忍。
沫芷然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和左瑞軒糾纏在一起,差一點就……xx了,她也不知道真正激怒伊思遠的正是這個原因。
伊思遠俯身,一手抓住沫芷然的手臂,一手緊緊地捏住沫芷然的下鄂,咬牙切齒的道:「怎麼?昨晚上和那個男人睡了一夜,就讓你這樣死心塌地,連洗刷自已罪過的機會也放過?」
「啪!」沫芷然的手狠狠一揮,抽打在伊思遠俊逸的臉上,發出一聲響,空氣突然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保鏢大氣都不敢發出一聲,緊張的站在那裡,都為沫芷然如此的大膽而驚詫著。
阿誠也張大了嘴巴,驚愕不已。連連驚歎,少奶奶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看上去樣子是那麼的柔弱,行為卻有著一種讓人不敢置信的強悍!少爺長這麼大,誰敢動他?這女人……
…………………………分割線…………………………
我親愛的花呀,貴賓呀
怎麼都米……
嗚嗚~
看在沫沫這麼賣力的份上
各位親愛的讀者們就賞賜一點吧
沫沫感激不盡呀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