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思遠望著沫芷然臉上的淚痕,心中很是不悅,瞇眼,雙手一把握住沫芷然的肩膀,「不許哭!」
沫芷然帶淚的眼惶然的望著伊思遠,他不許自己哭,她卻哭的更大聲,眼淚猶如決堤的河水,一一湧出。
她要哭,難道連哭泣的自由也沒有了嗎?以後要繼續過那恐怖的生活嗎?被他關在地下室?還是被他侮辱?
可是,或許,以後她也見不到左瑞軒了!心,酸酸痛痛的,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梨花帶淚的小臉,悲泣的哭聲,讓伊思遠一陣心煩意亂,焦躁不安。抬起的手不知道是想要抽沫芷然一巴掌,還是要為她拭去晶瑩的眼淚。最後一甩手,站在沫芷然的面前,看著她哭,看著她流淚。
沫芷然,你是為了左瑞軒而哭的嗎?你,真的愛上他了嗎?為什麼,你哭的這麼悲?
此刻,伊思遠的心亂如麻,閃過一抹憂傷。凝望著沫芷然,那張悲慘的臉,心,隱隱作痛。
想到她是因為其他的男人而哭的這麼傷心,他就特不悅。她不能為其他的男人哭泣,不可以!她只能為自己笑,為自己哭。她只能是屬於他伊思遠的,其他的男人,沒有資格!
「沫芷然,我說了,不許哭!」眸子腥紅的朝沫芷然怒吼一聲,一手拽住她的手往他們房間的方向走去。
「伊思遠,你放手!你給我放手!」被拽的很痛,沫芷然奮力的出言反抗著,手也不停的亂捶一番。她不想看到他,她一點都不想看到他!一點都不!!!
「我就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伊思遠霸道的命令道。他是說真的,他不會放手,這輩子都不會放開沫芷然的手。
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再愛他。那好,他會讓她再次愛上自己。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不在乎。只要,她沫芷然待在他的身邊。只要,她沫芷然只愛他。
「呵……呵呵……」他這又是想怎麼樣?自責?愧疚?他未免也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吧?他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圍著他一個人打轉嗎?
伊思遠挑眉,「你又哭又笑的,瘋了嗎?」疑惑道。
「我笑,我笑你的卑鄙!笑你的無恥!」更笑你的可悲。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愛我的人?為什麼要這麼無情!!!
「沫芷然,你……」伊思遠一陣氣結。她就這麼想要離開自己?這麼迫不及待?因為,自己耍了手段才將她留下。因為,自己將左瑞軒給弄走?
「伊思遠,你贏了!」重重的吁了一口氣,沫芷然心痛不已。他贏了,徹底的打敗自己。讓她連鬆一口氣的機會也不給,讓她如負千斤重擔,壓的心裡好累好累。
「伊思遠,你贏了!你贏了!就因為,你是伊氏集團的總裁。就因為,你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就因為……就因為,我沫芷然只是你花錢買回來的一個玩偶。呵……呵呵……伊思遠,你贏了!!!」沫芷然已經是泣不成聲,心痛得呼吸都好困難。
「沫芷然,不許哭,聽到沒有?」伊思遠暴跳如雷,激動不已的怒聲大吼。他是贏了,可是,難道她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嗎?難道她不知道他也輸的很慘嗎?
「現在,連哭你都要管了嗎?玩偶,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了嗎?」沫芷然諷刺的道,以不屑的眼神瞟了伊思遠一眼。
「我說了,不許你為左瑞軒哭!聽到沒有!」伊思遠的青筋突起,黑眸閃爍著不可遏止的怒氣。
「你不會懂的!你永遠都不會!」他們之間也就這樣吧!反正,他永遠都不會懂,他愛怎樣想就怎樣想,她也管不著,也無力管。
「沫芷然,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伊思遠氣急敗壞的追上沫芷然。什麼叫做他不會懂的?什麼叫做他永遠都不會懂的?她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沫芷然沒有理會,逕直的往房間走去。她現在需要靜靜,需要好好的沖一個澡。然後,讓緊繃的腦子放鬆一下,好好的想想要怎麼樣才能夠徹底的離開伊思遠的身邊。
一個急步,扯住沫芷然的手,用力一拽,將她緊緊的禁錮住。「沫芷然,你看看這是什麼?」伊思遠將一張病歷單亮在沫芷然的眼前,晃了晃。
當沫芷然瞟到「癌細胞擴散」這幾個字的時候,思想好像被愣住了。「給我!」急切的搶過伊思遠手中的病歷單,「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說過不會傷害我媽媽的嗎?為什麼你要反悔?為什麼?……」沫芷然激動的拉住他的手,唇角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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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就是你要離開的代價!」伊思遠毫不留情的扯開沫芷然的手,湊到她的耳畔處魅惑的說道。
捧住病歷單的雙手已經是顫抖不已,瞬間,沫芷然感覺自己的心被分割著。「代價?我……我不是已經留下來了嗎?」
「所以,你就不應該有要離開我身邊的想法,一點都不允許!」伊思遠霸道的命令。
很好,他再一次成功的用這個綁住了她。很好,他再一次成功的留下了她。很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沫芷然,你別妄想著離開我!最好別!」
「伊思遠,你以為留住了我的人,能夠留住我的心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沫芷然永遠都不會再愛你!」
說完,沫芷然衝進房間,跌跌撞撞的衝進浴室。門「匡光」一聲便被關上,將伊思遠的俊臉隔絕在外面。
門外的左瑞軒像雕石一般的站在那裡,聽著沫芷然的哭聲,心也碎了,拳頭砸在了門口的石獅上,卻不覺得有一絲的痛意。只是,他的心,碎了。
璇兒,我是不是沒有資格得到幸福?璇兒,對不起,我真的愛上了小然……
莫言之趕來,看著緊閉的大門,還有一臉痛苦的左瑞軒,走上前,「左少,我們回去吧!飛機快……」
左瑞軒轉頭望著莫言之,冷然而氣怒的吼道,「你還當我是你的左少?以後,別跟著我!」
「左少!」莫言之看到了左瑞軒微紅的眼眶,痛苦的眼神,心慌的喊了一聲。
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左少。記得,上一次是在他未婚妻逝世的時候,那一次他也是這樣的表情。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她嗎?
「連個人都看不好,我高薪聘請你有什麼用?」左瑞軒心痛的朝莫言之亂吼一番。
「我……」
左瑞軒一臉的陰寒,狠狠地瞪了莫言之一眼,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下雨了,竟然有一絲絲的涼意。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進入了秋末。秋末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好像是傷心人的眼淚,綿綿不絕。殘留著夏季的感傷,揮之不去。
好像,她和伊思遠相遇的那天也是秋末,也是雨天。呵,她還以為伊思遠會是她的王子,還以為伊思遠會愛她。可是,現實終究只是終究,終究是殘酷的。她也無力去改變些什麼,除了沒有知覺的麻木生活著,還是麻木的生活著。
賓館內,左瑞軒站在沫芷然曾經住過的房間的落地窗前。皺起眉宇,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感歎些什麼。
雖然沫芷然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是那樣的短暫,可是依稀間卻還能夠聞到她所殘留下的馨香。
門和窗都緊緊的閉著,左瑞軒也不去打開。生怕沫芷然殘留的香氣會消失,生怕再也聞不到這種馨香。左瑞軒貪戀的呼吸著,猶如石雕一般的安靜而落寞的站在那裡,黑沉的眸子幽遠而空洞。落寞而憂傷的身影,讓這雅致而豪門的房間變得滿室寂寥。
左瑞軒沉寂了許久,突然開口大喊,「言之!」或許,他可以再做一些什麼。或許,他知道該怎麼樣帶走沫芷然。
門外立馬傳來一聲振奮不已的聲音,「左少,我來了!」莫言之的心中一陣雀躍,臉上掛起一抹微笑。
左少啊左少!你也真是的,關在房間裡一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和他說話。現在終於肯喊他了,說明左少也不會炒他魷魚了。這讓莫言之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左少,有什麼事?」莫言之忐忑不安的握緊手心,注視著左瑞軒,低頭為沫芷然的事而深感抱歉,「左少,我以後不會擅作主張了!」
「這事怨不得你。」左瑞軒揮了揮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帶著這份文件蘀我去冷氏集團一趟!還有,幫我訂美國的機票,我要一張最快的航班!」
看來,現在也只能動用左氏集團的財力。然後,再將沫芷然給帶走。伊思遠,我左瑞軒不會被你威脅!區區一個伊氏,一個冷氏,有什麼可怕的?
莫言之的心中一寒,不安之極,「可是……這樣……後果不堪設想!」左少他這擺明了是要和伊氏集團作對,這……
雖然左氏集團的勢利也相當的雄厚,可是,他畢竟不是左老總裁的親生兒子,他會這麼賣力的舀左氏集團來幫助左少嗎?再加上伊氏集團的地位,也是相當的有名,與他爭奪,怎麼會有好果子吃?
bsp;左瑞軒雙目陰狠,冷冷的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如此!難道,你想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沫芷然受苦嗎?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左少……這樣不妥,你這樣做是為什麼?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犯得上舀冷氏的繼承權去冒險嗎?」忠心的莫言之雖然害怕左瑞軒會怪罪,卻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難道,你想要我再次親眼看到自己所愛的女人受苦?像璇兒一樣的永遠離開我的身邊嗎?」左瑞軒激動的大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莫言之低垂著頭,想再繼續說些什麼,卻被左瑞軒陰狠的目光給制止。
「怎麼?現在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難道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左瑞軒臉色一沉,不悅的冷喝一聲。
「我……」哎,算了吧!他是自己的boss,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再說的話,沒準他連工作也會丟掉。
「那還不照辦?」現在已經是非常時刻,可不容許也半點怠慢,哪怕是一秒,都不可以!
「是!」恭敬的答了一句。雖然,莫言之覺得這樣極為不妥,可是,boss的話,他還是要聽。
莫言之從桌上舀了左瑞軒給他的文件,放進公事包裡,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而左瑞軒留下了,因為他還要守護著沫芷然,這裡還有很多事要他解決。他要為沫芷然爭取到自由,也曾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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