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芷然有些意外的看到伊思遠的回來,他不是和那個什麼薛凌怡在一起?兩人還去了香港嗎?不是還說要待上幾天才回來的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裡?
剛才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看到裡面亮著燈,她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雖然都有門衛什麼的,賊很難進入的。百度"新文學"但是他的提前回來比家裡進賊更讓她意外。
沫芷然脫下矮跟的軟底皮鞋,裝作沒有看到伊思遠直接走進房間。然後,機械化的脫下外套。
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她怕自己像妒婦一樣和他吵,或者像怨婦似的對他哭訴自己的真情。
反正,寶寶也已經失去了,契約也即將到來。她也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儘管心裡有再多的不捨,那又能怎樣。他都可以做到這麼絕情,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可以在失去孩子的後一天就與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討厭自己!
呵,傻!!!就算自己很愛他,那又能怎樣。在他的眼裡,心裡,都沒有自己的位置。更諷刺的是,她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舞女,一個低賤的舞女,一個可以任他給人的玩偶。他怎麼可能會認真,怎麼可能會施捨他稀有的溫柔,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他連自己的寶寶都可以不要,他怎麼可能會心痛呢!!!更可笑的是,自己卻一直在奢望著,奢望著他能夠溫柔些,奢望著他能夠試著相信自己,愛自己。
悲哀了,心痛了。但是,又能怎樣?還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痛。還不是,一個人的生活。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感覺很痛很痛呢?連呼吸都會感覺到痛意,一種撕心的痛,一種裂肺的痛。這種痛已經遍佈她的全身,侵蝕掉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以前,聽說愛情是毒藥,自己還不相信,還期待著能夠擁有一份純真而美好的愛情。但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終究是不如人願的。他,伊思遠,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魔,一個冷血無情的修羅而已。
早上的時候,看到他與薛凌怡的頭版新聞,這讓沫芷然的心狠狠的揪痛著。他們居然已經親密到了這種地步,親密到一起去賓館,而且是公開式的。
才多久,他們的感情就好到這種地步,n多的雜誌上都刊登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親密照片。難道,他們就不怕別人說什麼嗎?難道,他們的臉上就沒有血了嗎?
還有,去醫院時遇到了不少認識她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說什麼伊氏總裁對得新歡,冷落嬌妻。
還有的說伊氏總裁夫人有外遇,伊氏總裁不甘心,想找其他的女人來氣老婆。
還有的就更加的過分,居然說什麼是伊氏總裁夫人不能生,所以伊氏總裁急著生育接班人而找其他的女人。
這?這是什麼跟什麼?她沫芷然什麼時候有外遇了?還有,更過分的,她沫芷然什麼時候又不能生了?
這些,都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他,那麼她也不會被那些婆的女人反指指點點,也不會被她們說成是自己搞外遇,或者是說自己不能生。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他不愛她,那麼,自己又何必再去為這而心痛了呢?到最後的最後,弄得自己連最後的尊嚴都不剩!
沫芷然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服,往浴室裡走去,沒有理會伊思遠的臉色,也不管他高興不高興。
坐在沙發上的伊思遠詫異地看著沫芷然冷漠的舉動,竟然無視他的存在,把他當成透明的空氣嗎?
他特意的提前結束在香港的行程,急著趕回來。在與薛凌怡一起的時候,滿腦子卻都是這個女人的身影。他擔心她,擔心她失去寶寶還有沒有覺得小腹不適,擔心她有沒有吃東西,擔心她……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把他當成透明的空氣。受到沫芷然這般的冷漠,伊思遠的額頭上頓時青筋暴露。這個天殺的女人,竟敢和他耍脾氣?
「快點出來!沫芷然!」冷靜的口吻,現在,他還不想發火。但是,如果她還不出來的話,那麼就別怪他了。是她自己惹的火,是她自己故意裝作沒看見自己。
「…………」回答伊思遠的只是一室的無聲,沫芷然依舊是默默的待在浴室裡,她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就是討厭那個男人。
這次伊思遠沒了好耐性,急噪的喊道:「你快點給我開門!!!」這個女人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看來他真是放任她太久了!才去香港幾天,她就這麼囂張???什麼時候允許她這麼放肆了!!!真是該死。
沫芷然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也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心情去看待他與薛凌怡兩人親密的關係,更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心情去和他溝通。
是的,她還沒有見他的心情,也沒有見他的理由。他那些話還盤旋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散。
「沫芷然,不要忘記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往桌上撞的,不是我!!!再說,如果不是你不想要孩子,那麼你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撞到桌角呢?」………………
在她的猶豫之間,伊思遠他已經徹底的全失去了耐心。開始用腳暴踹,一腳踹上浴室的玻璃門。
「沫芷然,你快點給我打開,要不然我會讓所有的人今晚都不得休息!」伊思遠揚起很大的聲音,朝浴室裡的人大聲怒吼。
他就不信,沫芷然這下不會開門。哼,就算她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王媽那些人!!!還有,她那個仍舊住院的媽媽!!!
沫芷然倏地瑟縮了一下身子,儘管剛才已經洗了一個熱水澡,但是,身上還是冰冷的頻頻發顫。不知道是因為身子虛弱,還是因為伊思遠突然的踹門。或者,兩者都有……
她相信,如果她再不開門的話,伊思遠他一定能夠做出讓所有人的人今天晚上都不得休息的事。她很清楚,一旦他說了,就一定會做到,沒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也不容許他們有忤逆他意願的念頭。
為了王媽他們那些人的利益,還有媽媽的病情,看來,她只好認輸開門了。她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的緣故而影響到其他人的利益,這,是她這輩子也不想做的事情。
正要再次猛揣鐵門的腳,沒有如願的踢在上面。浴室的門在此時被打開了,黑色的軟皮皮鞋懸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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