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芷然抬頭望著自己待了幾年的城市,卻深感力不從心。後面還有司馬的追趕,還要顧及那些卦記者們。
誰知道她還剛沒走幾步路,陰森森的眼刀如影隨形地射來。沫芷然的身體立刻緊繃著,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地往前走著,芒刺在背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似乎那個在暗處偷窺她的人就貼在她的身後。
沫芷然猛然的回頭,轉過身子張望了一下四周,可是十米之內連一棵樹都沒有。
沫芷然決定緩解自己的情緒,無視此刻身心深處的壓抑感。可是,
這樣的壓迫感卻逼得她頭昏腿軟。
於是,沫芷然再次突然的回頭。可是,這麼大的太陽底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但是,那股陰森森的感覺卻真實存在著,一直注視著自己。
「落葉,帶不走的是夏傷…………」突兀的手機鈐聲嚇了沫芷然一大跳,嚇得她不由得繃緊了心弦。
**!見鬼了!沫芷然在心裡忍不住的咒罵著,今天真是見鬼神了她。
「喂……」從包包裡慌亂的拿出手機,沫芷然沙啞著聲音倉皇地接聽。
「你連回家的路都不記得了嗎?」森寒的聲音好像不是從手機裡傳出來,而是從那陰冷的注視出傳來一樣。
沫芷然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的冒著冷汗,這麼大的太陽,沒有人知道她的汗水岑岑是她因害怕而冒出來的冷汗。
突然的,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沫芷然的跟前,沫芷然嚇得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接著,才站穩身子,定了定自己的視線,望向車內的人。
「阿誠,你……你怎麼會在這?」沫芷然詭異的看了眼阿誠,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難道伊思遠來了嗎?
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的感覺徐徐上升,沫芷然揪緊的包包,繼續打量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寬敞的馬路上,只有那些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那些不曾相識的行人。
「少奶奶,請上車!」阿誠探出腦袋,驚詫地看著額頭滴汗臉色急得如同鬼在後面追的沫芷然。
「我……少爺他?」沫芷然的心還是一直都停留在驚恐之中,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吶吶的出聲,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算了,她才不想和那個不存在的人較勁了,管他是誰,先回家再說。
「少爺叫我來接您,請您上車!」阿誠恭敬客氣地道。
…………
湛藍的天空潔白的流雲,洋樓高牆上爬滿了開著橘黃花朵的凌霄。鋪著地磚的路邊平整的草皮點綴著星星點點不知名的小花。
沫芷然第一次感覺自己住的這個大院子是這樣美麗,可是,她沒想到,在大廳裡等待她的是憤怒的火焰。
伊思遠像一尊石雕像一樣擋住了大門,完美的軀體籠罩著石塊一樣冷硬的氣息。
沫芷然慢慢的走近,她卻發現伊思遠根本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她驀然轉身往回走。
伊思遠猛地伸出手臂,拉住沫芷然的衣襟。「嗤」的一聲,沫芷然的上衣裂開一條長縫,沫芷然也因此踉蹌的後退幾步,才稍稍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還不待沫芷然發怒時,伊思遠便已經先發制人地開了口:「你今天下車後見了誰?」
「沒有誰!」沫芷然生硬地回答,他是瘋了嗎他?總是這麼不可理喻!他憑什麼對自己發火。
「你還真夠囂張的!沫芷然。」伊思遠的臉立刻烏雲密佈,嘴角勾起嘲諷的紋路。
沫芷然微微頜首,側著臉龐,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地面,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話。伊思遠俊美的臉變得更加深沉,幽深的瞳眸裡有著複雜難解的情緒。
沫芷然的不回應越發的激惱了伊思遠,他的黑眸裡飛濺著火花,健康的麥色漸漸烏黑。沫芷然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見了他的怒意,僵硬著脊背準備迎接火山爆發。
突然,伊思遠微微勾起了嘴角,帶著壞壞的笑意,像個痞子般無賴的來到沫芷然的身後。
沫芷然也隨之提高了警惕,她就是不懂,不懂自己又惹他什麼了,不懂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不懂他的情緒反覆無常。
一隻健壯的胳膊伸了過來,勾手便摟住了沫芷然的腰身。沫芷然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她絕對不會再給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傷害自己,絕對不會,她沒做錯什麼!她才不要!!!
「沫芷然,你別亂動,別傷了自己!」伊思遠不禁的加重了摟住她腰身的力道,狠狠地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沫芷然壓抑住胸口傳來的怒氣,出言詢問。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不要再和其他的男人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伊思遠似王者般的命令道,在書店看到司馬與她看上去曖昧不明的樣子時,他就不爽。
「我和其他男人?親密的舉動?」沫芷然詫異的注視著他,難道在書店裡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是他?他又跟蹤自己了?
伊思遠臉上的面皮抖動著,啞著嗓子說:「對!你今天在書店是不是和司馬……?」
沫芷然聞言,正要發怒。伊思遠卻補充說:「你以後給我好好待在家裡!」
什麼?今天如果不是他要自己出去,她也不會被人莫名其妙的罵,也不會被那瘋女人潑湯在身上,更不會在書店遇上厭惡至極的司馬。他現在倒有理了?反過來怪自己了?他真是一個惡魔!!!
「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出去?你以為我想被人莫名其妙當小三?你以為我想見那個司馬?」沫芷然霍地跳到地上,聲嘶力竭地反問著伊思遠,也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將這些壓在心裡的想法。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當著這麼多的人罵我,我心裡會怎樣?可是,你呢?卻叫我別丟人現眼。你有沒有想過司馬有可能會凌辱到我?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拚命的逃出他的魔爪,走出書店,為的就是不想被他們欺凌。可是,你呢,一回到家裡就只會凶我。你把我沫芷然當什麼了?伊思遠。」積壓在沫芷然心中的委屈以及憤恨如決堤的河流奔瀉千里。
她沒有看見伊思遠眼裡糾結的痛苦看到她難過他心裡刀割一樣;可是看到她快樂他仍然難受這就是所謂的又愛又恨嗎?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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