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妙妙一進入裡面。樹林裡的暗沉和外面的光亮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時間無法適應裡面的陰暗。韓妙妙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眸。片刻之後才緩緩睜開。
暖陽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強勢的灑了進來。林子裡驚現點點斑駁的光亮。
「這裡會有人住嗎。」
韓妙妙輕聲的低語。話語裡有著濃濃的疑惑。
她佇立在原地不敢向前。亮光在樹林裡忽閃忽現。極其的鬼魅嚇人。樹林上空聚集著厚厚的一層水霧。頃刻間。韓妙妙的髮絲便已經沾了水汽。
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加快了步伐往回走。「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有事。」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強烈的襲擊著她。韓妙妙努力平息心底的駭然。卻依然於事無補。
倏然之間。樹林裡傳來老鷹淒慘的尖叫聲。那麼撕心裂肺的吼叫。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
其他的生物好似也在頃刻間有了回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附和著。宛如在譜寫一曲很悲壯的喪歌。
韓妙妙一顆心緊緊的揪住。心臟的蹦跳加速。無形之中讓她後退的腳步減速了。她拽緊口袋的手機。想要打電話求助時。竟詫異的發現竟然無一格信號。
這一事實。更加劇了韓妙妙的驚慌失措。
「該怎麼辦……」語聲很明顯的哽咽了。
樹林裡偏灑進來的陽光。依舊是時而明亮。時而陰暗。
此時。適才老鷹尖叫的聲音彷彿越來越近。大只的鳥兒也開始在上空極致的飛躍。穿梭。好似在抗議有人闖入了它們的生活地。打擾了它們……
「雲揚。救我……」一陣陣的害怕開始從腳底渙散而來。直勾勾的遍佈全身每一個毛細孔裡。
使出全身力氣拚命的往回走。卻發現。越走越走不出這個樹林。根本就看不到剛才進來時那道紅色的油漆門。
鳥類在林子裡發出更甚開始的嘶吼聲。宛如杜鵑啼血一般的淒涼。陰森。而且開始緊隨著韓妙妙的身後。圍著她打轉。
「啊……不要過來……不要……」
韓妙妙驚嚇得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動。第一時間更新面色上最後一絲血色已經褐去。「不要……過來……」
極快的速度。一隻巨大的鳥。從韓妙妙的肩膀「踩踏」而過。力氣之大。將韓妙妙撞倒在地。
韓妙妙的頭顱恰好擊中旁側的石頭。過於驚嚇。昏厥倒地了……
老鷹和鳥類的聲音依然還在叫囂。盤旋。不過較之前小了稍許……——
正在駕駛的雷雲揚心臟驀得緊縮成一團。使勁的糾在一起。
這個時候。手機響徹。是柳曼蓮打來的。
「雲揚。不好了。妙妙不見了。我們剛才還在一起拜佛。一眨眼的時間就不見她人影了。她有沒有跟你聯繫。」
電話裡傳來柳曼蓮戰戰兢兢的聲音。聽似很焦急。實則是在擔心害怕自己的謊話被揭穿。
「什麼。怎麼會不見。」
雷雲揚幾乎是吼叫出聲的。一股極大的怒火從胸口急速的蔓延。
他就知道不能讓她跟著她們一起去。果然。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我們也不知道。她說上個洗手間。讓我們等一下。可是。我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去洗手間一看也沒她的人影。這該怎麼辦才好。」
在溫莎的唆使下。柳曼蓮還是很配合的說了謊話。
雷雲揚惱怒的掛斷電話。撥韓妙妙的號碼時。電話裡傳來無法接通的留言……
「妙。千萬不要有事……」
一顆心懸掛著。沒有著落的東飄西蕩。握住方向盤的手是越來越顫抖。緊踩著油門飛速在高速公路上行駛……
「等下雲揚來了。你要鎮定。千萬別給我露出什麼破綻來了。」
溫莎雙手安置在柳曼蓮肩膀上。竭力的安撫著她。
「嗯嗯。我一定什麼話都不說。」柳曼蓮害怕的猛點頭。昔日刁難。強悍的個性。這個時候蕩然無存。
「二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這事情就麻煩了。」溫莎煩躁的撫上自己的額心。對她很是失望。
原以為柳曼蓮和自己作戰絕對是不二人選。沒想到她走錯了一步棋……
「那你要我怎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柳曼蓮也怒了。
「溫莎。不如我們這樣吧。我們乾脆告訴雲揚。請求他原諒。說不定現在我們還能將韓妙妙救出來。只要她沒事。雲揚也不會責怪我們。」
柳曼蓮的心極度的不安。倘若就這麼讓韓妙妙冤死了。她會不會化成厲鬼天天出現在她的夢裡來折磨她。
濃烈的恐懼在她週身升騰起。「溫莎。我們告訴雲揚吧。」
「不可能。除非你想坐牢。你以為告訴雷雲揚。他就會念在你是他母親的份上。不追究你責任嗎。別忘了。韓妙妙是你執意要帶她出來的。若是你抖了出來。我就說整個事件全部是你計劃的。我只是聽你的命令做事罷了。到時候看看。我和你誰比較慘烈一些。」溫莎給了她一記狠戾的眼神。惡劣的語氣讓人氣憤。
「你……好個溫莎。沒想到你這麼歹毒。」
柳曼蓮自知信錯了人。懊惱。憤慨不已。
「我歹毒嗎。比起你的歹毒。我是過之而不及。你能親手去毒殺自己的兒媳婦。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溫莎撇了撇嘴角。全是對柳曼蓮的鄙夷和挖苦。
「你……我這麼做全部是你告訴我的。你也難逃責任。」
「是嗎。誰證明得了。就算是我告訴你這麼做。決定權在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不過現在是你做了。你是主謀。」
溫莎句句話都反駁著柳曼蓮。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片刻之後。在柳曼蓮臉頰憋紅之際。溫莎又開始輕哄她了。「二媽。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窩裡反。得團結一致對外。我們只要咬口不承認。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剛才我語氣說重了一些。你就別介意。」
雖然她語氣較之前好很多了。可是眸色卻依然還是那麼的陰險。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