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教皇紫色的眼睛變的更加深沉,渾身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
「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教皇說。「當時沒把你殺掉真是個大錯誤。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
希爾達也知道,她僅僅是毀掉了黑暗裁判所的房子,但是那些真正的高手還活著。
「你忘了一點,能達到偽神級,從火龍王的土息下生還的強者能有幾人呢?黑暗裁判所的大部分人都應該已經死了吧,雖然沒能幹掉那少數的強者,但你不要不承認,你們教廷受到的損失比表面上的更大!」
「你真的這麼有把握,我們教廷的偽神級可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呢。」教皇舉起手中的紫晶權杖,低聲念著什麼,一道無形的結界開始籠罩這片區域。
希爾達瞇起眼睛,拿出火神之怒,開始吟唱咒語。
一長串生澀難懂的咒文念完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塊塊巨大的燃燒著火焰的石頭,這些石頭全部都砸向下面的神聖教廷。」末日浩劫。「希爾達喃喃自語。「這個禁咒最擅長拆房子了,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到底吧。」
原本富麗堂皇的教廷主殿就這樣被砸的稀巴爛,希爾達居然用禁咒來專門拆房子,讓旁邊的人大跌眼鏡。
希爾達轉身,看著西蒙和蘭斯洛特:「拆都拆了,為什麼不拆個徹底呢?」
教皇沒想到希爾達在他鼻子底下還敢做出這樣的事,他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膽大包天的人。
難道這個女孩就不會害怕嗎?這可是教廷的地盤,還有很多隱藏在教廷的高手沒有出來,難道她就不怕嗎?
希爾達感覺到那些潛伏在暗處的高手,決定跑路。
希爾達拍了拍塞布麗娜的頭,小聲說:「我們快點走吧,我感到那廢墟下面有很多不弱的氣息,應該是那些倖存下來的苦行者。」
「休想逃走!」教皇大喊道。從下面的廢墟中出現了一些人影,他們全都怒視著天上的火龍。
塞布麗娜示威性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然後趁他們都被震懾住的時候,用力扇動翅膀,迅速撤退。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時,塞布麗娜早就飛出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風呼呼的刮過希爾達的臉頰·讓她感到一陣刺痛,一頭飄逸的黑髮順著風的方向四散在空氣中,希爾達抓緊塞布麗娜的角,半瞇著眼睛。
視野好極了,回頭看去,天空之城早已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成為了一個小黑點。周圍都是湛藍的天空和雲朵·空氣有點冷。
「哈哈哈哈!」希爾達從來沒有這樣張狂的大笑著,雖然肚子中嗆了不少的風,但是心情卻是舒暢的。
「簡直太爽了不是嗎?我們居然把神聖教廷的總部毀的差不多了!你們看到教皇那表情了嗎?就像是喝了一肚子壞牛奶一樣的表情!」希爾達衝著後面兩位男士說著。「不但如此,我們還不但做到了原計劃,而且還超額完成!」
一開始,他們只打算救出達爾達克斯一家人,但是後來卻出現了意外。沒辦法,希爾達只能硬著頭皮把法蘭西斯家的人也救出來。
蘭斯洛特面無表情·但仔細看卻發現他的眉毛舒展了不少。而西蒙則裂開了嘴,露出一個陽光無比的笑容來。
希爾達有點被西蒙的笑容晃到了,她彷彿看到了成為死靈之前那個開朗的年輕騎士·那笑容純粹無比。
不過,西蒙的笑容只維持了一秒鐘,就迅速消失了,只剩下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西蒙,你剛剛的笑容很溫暖。」希爾達說。
西蒙的眼睛睜大了,然後說:「有時我感覺我開始像一個人了,但是那種感覺只有一瞬間。真的無比懷念身為人類時的那些寶貴的感情。」
希爾達笑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只有跟在你的身邊,我才能感覺到那已經被忘記的感覺。」西蒙接著說。「謝謝你,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西蒙是那麼鄭重的道謝,希爾達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連忙搖了搖頭:「不要這樣見外的說話,好陌生。」
「是啊。」西蒙接口道,又一次笑了。
希爾達感覺自己無法直視西蒙那雙溫和的眼睛,連忙別開頭,看著前面。
真的很久沒有看到西蒙露出這樣溫和的眼神了。那眼神澄澈無比,彷彿可以看穿世界上任何事物·也彷彿可以照亮人心中的陰暗處。這樣的眼神,從西蒙變成死靈時就已經沒有出現過了。
當初是她把西蒙變成死靈的,所以心中多少都有點愧疚,現在重新看到了西蒙的笑容,她似乎感到自己被救贖了。
短暫的沉默後,希爾達問:「那些人有沒有追上來?」
「追是追了,但是他們恐怕沒有本事追上來。」塞布麗娜的語氣隱隱的透出一股驕傲。「我的速度不是那麼容易追上來的。」
「那就好……」希爾達總算鬆了一口氣。
「下一步你打算去哪裡?」蘭斯洛特開口說話了。
「先去約定的地方和斯維雅他們集合吧。」希爾達想了想,說。「先去找她們再說。」
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回撥一點。
地下通道。
斯維雅雖然也想去上面看一看,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上去也是送死和炮灰的命。希爾達好不容易才救出了她的家人,卻勇往直前的留在了上面,還是準備跳窗?
斯維雅抿著嘴,抬頭看著那個被堵死的洞口,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離開。
安倍扶著安吉拉,一點一點走著,朵拉和奧斯特跟在後面。
「孩子們,這次真的幸苦你們了,為了這種事······」安吉拉無聲的啜泣起來。
斯維雅搖頭:「你們能脫險,我很高興。
其實我也沒出什麼力···…一切都是希爾達和他。」
朵拉開口說:「真是厲害呢,居然能把已經行刑的我們從儈子手的刀下救出。」
「都是希爾達計劃的啦。」斯維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