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楠不屑地冷笑,好像閻戰剛剛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剛想回一句什麼,卻聽閻戰的聲音再次悠悠地傳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聽了閻戰的話,林江楠神色突然閃過一片亮光,閃爍著一絲希望,既然是說好處,自然就好辦多了。
錢從來都不是他們缺乏的東西,什麼樣的好處他們給不起?聽到閻戰這麼說,他倒是鬆了一口氣,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只有把歐少救出來,一切都好說。」林江楠爽快地答應,然後微微蹙了蹙眉:「你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從情報科到特警隊,沒有實際的證據,警方是不會同意調人的。」
「這個你別指望我會告訴你,總之就是足夠令他進去後一輩子都出不來的證據!」閻戰挑挑眉,說得好像真有這回事兒一樣。
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歐成陽做事那麼隱秘,處處小心,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警方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掌握到他的證據的?
那條調令不過是孟常安自己做的,用來唬人,好將人順利情報局帶出來。這件事情,警局只有孟常安一個人知道,連警局的李局長都不知情。
閻戰瞥了林江楠一眼,將手裡的槍插在背後,然後道:「我潛進去,你將車開過來,在警局門口等著,頂多十五分鐘時間,我們要是沒出來,你就自己撤,聽清楚了嗎?」
凌晨兩點,夜一片寂靜。
在所有人都在夢中遊蕩,酣睡淋漓的時候,警局的安靜被一聲槍響所驚擾。
閻戰輕鬆地躲開了警隊門口的站崗警衛,不廢吹灰之力地潛進了警局。
歐成陽還沒有被定罪,證據搜查的四十八小時之內他都只是被看押在審訊室裡。來過警局很多次,閻戰對警局的佈局再清楚不過了。他可以順利地避過攝像頭,可以順利地躲開值班的警察。
只不過,他仍舊被發現了。
有一名警員值夜班,一直在審訊室裡看著歐成陽,他一時口渴,出門倒杯水,和閻戰剛好撞了個正著。這名警員是見過閻戰的,正當他好奇想張口問為什麼閻戰會在大半夜出現在警局的時候,閻戰手裡的槍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你想幹什麼?」這名警員十分驚訝。
「別吵,別出聲,否則一槍斃了你!」閻戰眼裡凶光,一點都不似他平時的樣子,讓人不禁生出一絲畏懼。
閻戰手裡的槍一直指著警員的太陽穴,另一隻手輕輕推開審訊室的門。
歐成陽原本低著頭抬起來,看見閻戰後,他並臉上並沒有什麼太震驚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一樣。
歐成陽笑了一聲:「來的比我預期早了一點點。」
閻戰冷冷遞回給歐成陽一個目光:「正好閒著!」
那名被閻戰拿槍指著頭的警員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立馬張嘴喊道:「來人啊,罪犯跑了。」
歐成陽一聽,眼睛微微一瞇,神色一緊,忙起身快速走到閻戰身邊,搶過他手裡的槍。就在他的手按下扳機的一瞬間,閻戰制住他,然後一掌劈向警員的頸間,將他打暈在地。
「別在我面前殺人,一命抵一命,你玩兒不起!」閻戰冷眼瞪了歐成陽一眼,言語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別當著他的面殺人,否則他會斃了他償命。
歐成陽邪邪一笑,語氣裡帶著絲諷刺:「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正義使者!」
閻戰不理會歐成陽,將槍收回來插進背後:「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剛才那句叫喊雖然不大,但是保不準還是有人聽到了,如果警局所有人都出動,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在不打傷人的前提下將歐成陽帶出去了。
······
兩點半,警局門口三輛警車前後整齊排列,齊齊從大門口開出,嗚嗚嗚的警鳴聲,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無比刺耳與突兀。
歐成陽前腳剛被救出來,警車後腳就跟上來了。他們所在的車子被警車死死地追著,怎麼甩都甩不掉。開車的林江楠十分心急,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全是汗,臉色也沉鬱得厲害。
「歐少,怎麼辦,甩不掉?」林江楠有些亂了心神。
歐成陽通過後視鏡望了一眼後面窮追不捨的警車,眼神陰鷙:「開去郊外,那兒有一片廢舊工廠。我們就跟他玩一玩,槍械帶了嗎?」
林江楠點點頭:「都在後備箱,絕對夠用了。」
聽到這話時,閻戰雙瞳緊了緊,表情嚴肅,沒有發表任何言語和意見,
歐成陽瞥了閻戰一眼:「你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你已經是罪犯了,如果逃不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
連夕在接到孟常安的電話時,正坐著春秋大夢,可聽到孟常安急切的陳述後,她的腦神經瞬間清醒,她伸手猛地推了推睡在她旁邊的安夏北。
「北北,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安夏北從睡眠中驚醒,十分不情願地翻了個身,不耐煩地拍掉了連夕推她的手:「討厭,困死了,讓我睡覺。」
「北北,起來,醃白菜出事了!」連夕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安夏北還怎麼叫都叫不醒。
安夏北反應了幾秒鐘,然後頭一抬,睜著惺忪的睡眼望了眼連夕,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什麼意思?」
連夕和安夏北出門的時候,孟常安剛好發來了一條短信,是他們目前所在的地點。
警方已經將那片廢舊工廠團團圍住了,歐成陽、林江楠和閻戰就藏身在工廠廢墟裡。由於敵方武器火力不明朗,警方不敢草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