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秦康也感覺到了定在自己腦袋上的就是手槍,不知道什麼型號的,也不知道是真貨還是高仿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麻雀拿著槍的右手食指輕輕的一動,秦康的腦袋上就會多一個窟窿。
秦康清楚地記得這是第一次被別人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是的,第一次!
秦康非常的討厭別人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因為這就是觸犯了一個人的最高限度,秦康非常的想學著電影裡的橋段,轉身捏住槍口,然後用力把槍口轉向麻雀,然後扣動扳機,把子彈打進麻雀的腦袋中。
但是怪就只能怪秦康沒有那樣的本領,他也不知道麻雀的未然,要是麻雀拿槍就是壯壯膽,那還好說,最起碼轉身不會有事,但要是麻雀是一個殺人不長眼的人,那麼還不等轉身,子彈就會穿透腦瓜子的。
秦康前思後慮之後還是照著麻雀的要求,雙手抱起了頭,蹲在地上。
「還等著幹什麼?給老子銬起來。」秦康剛蹲下來,麻雀就對著身後的幾個人大喝了一聲。
此時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都已經站了起來,都走到秦康和麻雀的邊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聽到麻雀一聲令下,這些人都迅速的跑到了秦康的身邊,接著密密麻麻的腳,棍子,酒瓶子全向秦康的身上砸來。
秦康只聽到:「彭。」的一聲,是酒瓶子破碎的聲音,同時腦袋上邊傳來一陣居心的疼痛,接著就是身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至於後邊發生了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就別這些人弄暈了過去。
只記得踩在自己身上的腳印不計其數,砸在自己腦袋上的酒瓶子也不下十位數。但是暈過去之後的所有一點不記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去看依稀微弱的直覺中,就感覺到山上突然非常的冰冷,就被凍了醒來。
睜開眼睛,秦康的渾身上下非常的困,身上哪哪都疼,一陣脫虛了的感覺,尤其是兩條胳膊異常的疼痛,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醒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此時自己被吊在一個十字架上邊,兩隻胳膊被高高的掛起,身邊站著很多的人,其中一個人的手中還端著一個大水棚。
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此時秦康的身上全是水,衣服全都被水給打濕了,正好現在是在秋季,wh市北來就很冷,泡濕的衣服被風一掠,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看到秦康醒了,拿著水盆的那個人大喊道:「麻雀哥,這丫的醒了。」
順著這個人喊得聲音看過去,秦康這才看見麻雀現在就坐在自己的斜對面,正坐在一個靠椅上搖來搖去,手中的雪茄上邊冒著青煙。
秦康這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剛才秦康暈過去之後秦康就直接被麻雀帶到了這裡,現在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現在已經進入了別人地盤了,現在已經被麻雀控制了起來。
等過了一會時間,面前已經開始變得清晰了,也對房間裡的溫度有了一定的適應。
就在這個時候,麻雀就向著秦康的方向走了過來。「爽不?」
這個就是麻雀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有點嘲笑的感覺,有種輕蔑。
「爽。」現在秦康全身上下非常的難受,咬緊了說道:「很爽,要是還有什麼把戲的話,就一起來吧,我毒狼是不是孬種,能抗的住的,要是我毒狼喊一聲我就不是人養的。只要是你你們弄不死我,我就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秦康說的非常的霸氣,眼睛裡邊充滿了痛恨和仇恨,一氣之下竟然爆出了自己在部隊的外號。
一聽『毒狼』兩個字,麻雀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眼睛裡的神色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眼神中透露出來一種敬佩,一種同情。但是這種眼神一視即逝,瞬間就變得沒有了,又是一種可惡的痞子樣,抬起一腳就踢向了秦康的肚子,接著一個耳光就摔在了秦康的臉上。
「少他媽的給老子嘴強,這裡是我麻雀的地盤,別他媽的給老子裝老大。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再說。」麻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意壓重了語氣,就像是特意說給秦康聽的一樣。可憐秦康沒有弄明白麻雀的意思。
「呸!」秦康吐掉了嘴裡的血,「擦你馬勒戈壁,要是有什麼花樣儘管來,別給老子說這些沒用的,老子也不是嚇大的。」
就在這個時候麻雀向著秦康眨了一下眼睛,但是秦康卻沒有看見,繼續罵道:「只要是今天我能活著走出去,我一定會回來收拾你們的。」
「啪!!」
連同秦康的聲音,麻雀的一巴掌又狠狠的甩在了秦康的臉上,秦康直接又暈了過去。
「給我帶到我的房間中去!!!」等情況暈過去之後,麻雀就對著身後的小弟一擺手說道。
「知道了,麻雀哥!!」
身後的小弟聽到麻雀的吩咐之後就直接把情況抬進了麻雀的房間中。
看著被這些小弟抬出去的秦康,麻雀的眼神裡邊滲出了一絲的愧疚之意,心裡想到:毒狼,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還望你不要怪罪。
接著就跟著這些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中之後,秦康靜靜的躺在地上,渾身全是血,一副非常的髒,毒狼看在眼裡,愧疚在心裡。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到了房間中之後毒狼就對著這小弟一擺手,就把小弟招呼出去了。
等小弟出去之後麻雀就走到了秦康的邊上,頓了下來,用手擦掉了秦康臉上的血跡,接著把秦康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秦康,麻雀的心裡非常的內疚。
麻雀順手點起一支煙點起來,就進入了沉思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康又醒了過來。
但是這一次醒來之後跟剛才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這次沒有了想上一次那樣的疼痛,感覺身下綿綿的,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原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被吊在剛才的那個十字架上,而是躺在一張綿綿的床上。
但是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只見麻雀也坐在床邊上,秦康猛地坐了起來,大聲叫道:「我這是在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麻雀也看到秦康醒了過來,直接把秦康的嘴捂了起來,並小聲的說道:「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