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正在譚國峰散開神識尋找佈陣之人時,一個身影緩緩在迷霧中出現。
陸少羽霧陣中幻化而成的迷霧中走了出來,冷冷地盯著譚國峰。
譚國峰看見迷霧中出現一個年輕少年的身影,明顯怔了一下,當看清陸少羽的臉龐時,錯愕道:「你……你是為了那個小銅鼎來的?」
當初在聚財坊兩人都想買那個小銅鼎,因此有過一面之緣,譚國峰當時雖然沒有怎麼在意,但腦子裡對陸少羽還有一點印象的,微一凝思之後,便即記了起來。
自己與這少年無怨無仇,除了那個青銅小鼎之外,兩人再無其他交集,對方為了那個青銅小鼎而故意引自己出來,莫非他知道那個小銅鼎之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譚國峰眼神一寒,那個青銅小鼎他買回去後測試過很多次,但神識完全無法滲透,而且這個青銅小鼎特別堅硬,即使用寶刀寶劍砍削也難傷其分毫,甚至連一絲劍痕刀痕也沒有。但除此之外,這青銅小鼎卻是平淡無奇,沒有什麼特別可疑之處。
這讓他十分好奇,但他卻可以肯定,這東西必定不凡。
眼前這個少年為了一個青銅小鼎而過來搶奪,對方明顯知道這個秘密,他居然敢殺了自己唯一的孫子,那麼他已經必死無疑了,但在殺死他之前,一定要逼問出這個青銅小鼎的秘密。
譚國峰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陸少羽知道他誤會,也懶得跟他解釋,冷冷道:「是什麼原因?在你斷氣之前我會親口告訴你的!去死吧。」
說著,陸少羽雙手一按,其雙掌掌心有玄力符紋在閃動,周圍濃濃的霧氣被其雙掌牽引,向著譚國峰滾滾湧去。
「哼,狂妄!」
譚國峰冷喝。剛才陸少羽走出來的時候,他的神識已經在對方的身上掃視了一遍,這個少年的實力最多只是先天境後期而已,在自己脫胎境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夠看。
隨著他的聲音喝出,一隻拳頭之上,濃縮的玄力呼嘯盤旋,還沒有發出來,周圍的空氣已經嗚嗚響鳴了。
「轟!」
譚國峰一拳轟出,一股強悍的氣勁從拳頭湧出,化作一個磨盤大小的拳印,向著濃霧中的陸少羽轟擊過去。
「呼!」
拳印衝入了濃濃的霧氣當中,但這些霧氣卻沒有被拳頭捲起的勁風吹散,譚國峰的拳印進入了霧氣後,如同沒入了泥沼一般消失不見,再沒有任何聲音傳出。而濃霧之後陸少羽的黑色身影,也如同輕煙般消散,不見了影跡。整個山谷之內,到處都是濃濃白霧。
譚國峰微微一愣,隨即眼神凝重。這迷霧這法陣還有那少年,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般簡單。
他站起身子,僥是他是脫胎境武者,但此時視野卻不足三尺,他也不得不分出神識探查周圍的情況。
神識一掃,他的臉色立時劇變。這陣法內的白霧竟然能阻擋神識查探,自己的神識極難穿透白霧,此時神識所能覆蓋的地方不足半丈。若平時的話,他的神識有三丈的。
「這……」
譚國峰的臉上神色極其難看。他略懂陣法之道,而且也認識不少精通陣法的人,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佈置的霧陣能夠阻擋神識的。
這周圍的霧還有法陣,都充滿了詭異!
「轟!」「轟!」
譚國峰面色凝重,雙拳緊捏,一圈圈玄力在手上凝聚,向著周圍的霧氣轟擊出去。
「噗!」「噗!」
周圍的霧氣如同泥沼般將這兩個拳頭產生的勁氣吞噬,過了片刻,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姓譚的老鬼,這霧陣你破不了的。去死吧。」
迷霧中,陸少羽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宛如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分辯不出其發聲人所在的方向。
隨著這些聲音傳來,一個巨大的玄力掌印快速向著譚國峰壓來!
譚國峰雙目一縮,瞳孔縮成了針頭大小,看見這玄力掌印拍來,呼呼兩拳,迎著掌印擊去。
「轟!」
濃霧中,拳印與掌印爆炸,勁氣衝擊之下,譚國峰雙手震得隱隱發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這……」
譚國峰臉色大變,對方僅是一名後天境期的武者,但卻能擊出如此凌厲的攻擊,剛才那一掌,幾乎可以與脫胎境武者的攻擊相媲美了。
「快逃!先離開這裡。」
譚國峰心中駭然,馬上打定了主意。
對方的攻擊力不弱,而且這裡的情況對自己不利,濃霧封鎖了自己的視野和神識,而對方卻能輕易發現自己,敵暗我明,自己處於不利狀態。先逃離這裡封鎖的霧陣,再在外面收拾他不遲,估計對方的霧陣只在這山谷之內,山谷外沒有霧陣,那就是自己的天地了。
一念及此,譚國峰再不遲疑,腳下一邁,身體疾速閃掠。這裡山谷是傾斜地勢,只要一直往著斜坡向上走,就能離開這個霧谷。
他沿著地勢急衝,前面有霧氣阻礙就用拳頭轟擊,拳頭擊出時,霧氣會在短暫的時間內被破開一個缺口。
「想逃?沒有這麼容易。」
白色迷霧之中傳出陸少羽冰冷的聲音,只見遠數塊一人高的巨石從天而降,氣勢浩大,滾滾地翻湧下來,向著譚國峰壓落。
譚國峰呼呼幾拳擊出,迎著巨石轟擊過去,但見拳頭勁氣穿過巨石時,卻沒有絲毫動靜,那些巨石如同一縷輕煙般消散。
「這是迷像?!」譚國峰駭然道。正這時,又有數塊巨石翻湧而下。
這些巨石在迷霧之中難以分出真假,即使是神識亦無法識破,但巨石翻湧下來的攻勢卻是鋪天蓋地,氣勢懾人,如同真實,難分真假。
呼!呼!呼!
譚國峰不得不出拳攻擊,這些巨石之中,那怕有一塊是真的,砸在身上都不好受。
連出了數拳,只有一塊是真實的,其餘均是幻像。
在這些真真假假的巨石阻擋下,閃避極是困難,此時也難以衝上去,譚國峰不由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