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瑞被冊封為夏國太子的消息四國皆知,往日裡本來就十分熱鬧的瑞王府,如今更是門庭若市,就差沒被人踏破了門檻而已。
只是令所有人想不明白的是,太子妃的冊封聖旨卻遲遲未下。一時間,眾說紛紜,將慕容雲推到了風口上。當然,除了慕容雲之外,瑞王府其他的女子們也沒有任何人都得晉封。
「冊封大典,呵呵,有意思。」
蘇幻兒將手中的花蜜放到小葵的嘴邊,看到小葵對自己搖頭擺尾的討好了一番,忍不住掛上了一抹笑。
「嫂子,你該不會想去吧?」
藍斯見她的笑,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的,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以魅塵的脾氣,她真想去,恐怕魅塵也不會同意。
「不准去。」
蘇幻兒還沒來得及接話,便被剛剛走入前廳的白魅塵搶先了,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男人只要是有人提起了軒轅瑞,他就立刻變臉。
「你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無奈的撇了撇嘴,並沒有太過於糾結這件事,軒轅瑞當不當太子與她沒半毛錢關係。只是,遲早都是要見面的,她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避而不見。況且她想進宮為的是別的事,與軒轅瑞無關。
「就是,魅塵,你不至於這樣吧?你是六王爺,除非你不要這個身份了,要不然嫂子總是要面對軒轅瑞的。」
藍斯也是萬分的無語,這男人佔有慾實在太強了,這些天將幻兒強留在踏雪山莊,哪都不讓她去,就怕她被軒轅瑞找到,想想還真是可怕。
「那個身份,我從來不想要。」
白魅塵摸了摸小葵的頭,一臉的不屑。那個身份,讓他此前的十幾年過得太辛苦。要是能夠選擇,他寧願當一名平民百姓。
「塵,你心情不好?誰惹你了?」
蘇幻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就算是面對她時,也沒有一絲的好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是這個樣子。
白魅塵緊緊的抿著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憐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十分不爽的開口說道。
「剛才探子來報,軒轅瑞想立你為太子妃,將慕容雲降為側妃。」
都已經被幻兒這般對待,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軒轅瑞還如此的堅持,甚至不犧得罪將軍府。看來,他得將這小女人看得更緊才行。
「太子妃?嗯,確實比側妃好多了。」
蘇幻兒翻了個白眼,想降了慕容雲的名份也不是簡單的事,單單就是軒轅緒那關都不會好過。
太子妃?哼,她還不曾看在眼裡。
「蘇幻兒,你敢在說一次。」
白魅塵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雙手抓住了蘇幻兒的肩膀,微微的用了些力氣。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一個太子妃之位,還想回到軒轅瑞的身邊?
「太子妃本來就比側妃好嘛,我又沒說錯,你氣得那麼狠幹什麼。」
蘇幻兒撥開他的手,一臉的無辜。最近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想找樂子只能從他身上下手了。
「好,你想要太子妃之位,我給你。」
白魅塵十分懊惱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女子,或許是被她的話氣到了,並沒有發現她眼中的戲謔。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她,除了男人。
「咳咳咳……」
一聽他的話,蘇幻兒端著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入口的茶也嗆到了她,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她也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這男人的反應……
「別喝了。」
白魅塵將她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一手拭去她因咳嗽流出的淚。
「白魅塵,你真是、真是讓我無語。」
她只是接了他的一句話,他倒是當真了。這男人平日裡精明得不像個人,一遇到她的事,整個就傻了。
白魅塵擰著眉,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抱著。似乎只有這樣抱著,才能讓他的心安定一些。
「魅塵,你該不會為了嫂子一句話就反了你父皇吧?」
一旁的藍斯聽得嘴角直抽搐,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愛情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以後絕對不要愛上任何女子。
「父皇?哼。」
白魅塵的目光森冷,語氣冰寒,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那個人,不配為人父,至少在他的心裡,那個人不配。
母妃之死,他一定會查出來。要是是那個人所為,他也斷然不會放過他。
「你母妃的事查得怎麼樣?有眉目了嗎?」
藍斯看到他那一臉的憤恨,歎了一口氣。這種事要是攤在了他身上,估計他的反應會比魅塵更加的激烈,夏國的皇帝偏心得實在讓人無法苟同。
「沒有,有人故佈疑陣,似乎想將我母妃之死引向另外一個方向。」
母妃之死他已經查了多年,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直到最近,眼看著有了些許的進展,可那些消息全都是有心人放出來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那幕後之人也真夠狡猾的,能將當年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不過,既然他已經開始行動,遲早都會露出狐狸尾巴。」
藍斯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臉色也變得陰鬱。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看似不相關的事,似乎都與踏雪山莊有關。
他們撒了多年的網,或許該收收了!
「塵,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那些你嚇死母妃嚇暈太后的傳聞?」
蘇幻兒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年之事實在太轟動了,不過她才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天生容貌受損的屁事。那一切,或許只是有心人設好的圈套而已。
「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你應該都知道,太后什麼都不肯說,這些年也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我猜想,或許是當年的太后為了保住我故意放出的謠言。」
只是事情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白魅塵抱緊了她,陷入了回憶。臉上的痛楚那麼的明顯。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一提起母妃之死,他還是無法心平氣和。
「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