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阱驚訝連連!
衛富龍飛撲來擋,出乎他的意料!
衛銘是修魂者,更出乎他的想像!
衛銘身上疊加的蔚藍色的半透明魂影忽的泛起一絲橙黃色,衛阱無比驚訝!因為——那股橙黃色的金屬性魂力,明顯的強悍。應該是,魂武士七八段的魂力!
而衛阱,僅是魂武士六段!而且是木屬性!
金克木!
屬性被克,魂力又弱,沒有戰勝的可能!
就在衛阱遲疑之際——
衛銘一個上躍,凌空下撲,一腿踹向衛阱。
衛阱直想一掌斃了該死的衛富龍,可是——那樣勢必要接下衛銘的暴烈一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衛阱把心一橫,腳下一錯,閃向行政所的大門。
「往哪逃!」周琦一閃身,堵在大門口!
周琦是魂武士一段,見到衛阱凌利的攻守,知道不是對手。但是只要拖住衛阱幾個眨眼的功夫,表現搶眼的武安國會立即殺到!
「休傷我主!」三名周家村骨幹擋在周琦的身前,其中就有一人是魂武士三段。
「閃開!」衛阱大喝,一掌拍翻那周家村的魂武士三段。抬手間擊退另兩名骨幹,衝到周琦的身前。
「受死吧!」武安國利用那幾名骨幹製造的兩三個呼吸時間,暴突過來,大喝著掄起拳頭砸下!疊加在身的橙黃色魂影,乃金屬性魂力幻成!更是克制木屬性!
武安國身如蠻牛,力大無匹,普通的一拳力量,足有千斤之力!在擅長攻堅的金屬性魂力的強化下,這一拳的力量,突破五千斤!
「啊!」衛阱一聲慘呼。
武安國的泛著橙黃色的拳頭毫無花巧的落下,砸碎碧綠色魂影。
「哎喲!」周琦敏捷的側過身,閃過衛阱噴出的夾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噁心的搖了搖頭。
蓬!
衛阱飛跌撞在泥牆後落下,繼而整面泥牆倒塌,埋了這貨。
大片雪花隨著寒風,飄進了行政所。
「天下執事一般黑!」周琦罵道,瞧見摔在地上爬起的衛富龍,笑道:「瞪什麼眼!沒你的事!」
衛富龍哭笑不得,想立功,沒立成。少莊主與武安國,哪來的魂力?
「少莊主!衛阱怎麼會突然襲擊你!看你剛才的動作,顯然是有了準備。」武安國收起拳頭,站到衛銘的身側。如果不是少莊主的動作快,衛富龍真的是要如願殉職了。
衛富龍與周琦都豎起了耳朵看過來。
「橋建刺殺我,反被我所殺。大橋村一定會大兵壓境,殺我以洩憤!」衛銘看著飄進的雪花,續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面對大橋村的盛怒一擊,我莊管理層的任何人,都會被滅殺。衛阱自然也逃不掉。衛阱選擇這個時候發難,是為了將我交給大橋村,平息橋更生的怒火。一來,救了他自己;二來,橋更生欠衛阱一個人情,也就容易支持衛阱繼任我的位置;三來,他讓村莊避免了一場戰爭,他相信莊民會擁戴他。一箭三雕!促使他犯上作亂!」
「可惡!死有餘辜!」武安國罵道。
周琦瞟了一眼衛銘,彷彿不認識這位相交五年的朋友。若說衛阱計謀深,識破他的衛銘更強!衛銘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衛阱犯上作亂,請少莊主示下!」武安國拱手請示。
「衛阱已誅!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能再生事端,應該團結所有人對抗大敵,不如就此結束。」衛富龍又補充了一句,「衛阱追隨老莊主時,對村莊也是有功勞的。一時之錯,不能抹殺以往的功勞。」
衛銘不悅。
屁話!
恃功弒主!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這個滔天罪行!
衛銘無視衛富龍的勸諫,解下腰間的莊主令牌,抬起,冰冷的道:「滿門抄斬!」
衛阱是老莊主親命的輔政執事,在莊內擁有一定的威望,三十多年的執事生涯,也讓他擁有了極少數的追隨者。要處置這樣的人,這樣的門戶,必須要有硬貨服眾!
「諾!」武安國小心翼翼的接過莊主令牌,恭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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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阱家的大院中。
「也不知道周琦今天來,是談什麼事。」
衛平拄著枴杖,站在窗前,欣賞著雪花。在他身後的案几上,擺放著各種書籍。其中,以建設村莊的書籍最多。
儘管身殘,可是衛平志堅。
他相信,憑著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得到世人的尊重!腿瘸了,依然可以得到世人的尊重!
「僱傭兵已經聯繫到了,只要談好價錢……」
屋外響起嘈雜的聲音,打破了狂風的呼嘯聲。
「衛阱弒主,已伏誅!」
「奉少莊主令!抓拿衛阱滿門,村口處斬!」
「所有人,拿下!」
衛平熟悉,這是武術總教武安國的聲音!
「父親怎麼會突然動手?時機沒有成熟,怎麼就動手了?」
衛平氣憤而又絕望的悲呼!
「衛平受死!」武安國大喝,一拳將衛平的腦袋砸的稀巴爛。
這樣的人物,死的越快越好,沒有必要再拉到村口拖延時間,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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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通往周家村的村道上,一片雪白,雪深入膝。
「你們三個,給我仔細謀劃!收回輔政執事的權力!」周琦的眼光,露著狠意。剛剛觀看完村口的行刑,感觸頗深。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衛銘的這一招,可以借鑒。
「莊主!」那魂武士三段的骨幹道:「我村的情形,與衛莊的差不多。兩名執事的魂力都比較深厚。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缺像武安國這麼強悍的修魂者。」
周琦忽然憶起來,一直忘了問衛銘,他們是從哪修煉來的魂力。
莫名奇妙修煉來的魂力,跟莫名奇妙的那麼多的糟糧一樣詭異。衛莊,充滿著秘密!
周琦沒有心思想這些想不明白的問題,既然此行借糧的目的已經達到,而衛銘又拒絕了他留下幫忙的好意,於是他就起程歸村了。
周琦給了那骨幹一個白眼,堅決道:「權力必須收回!」
三骨幹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村長是在學衛莊主,可是衛莊主沒有你這麼衝動。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