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霜沖天而起,結果一張大型的蜘蛛網罩了下來,好在能量炮給力,將之擊毀。
「快走!」沈青霜齊射,投放煙霧彈,一把抓住李慧文,拉著她這裡,他知道徐良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才救李人妻,當然,如果自己離開,唐崢那一關也過不去,畢竟沒人喜歡冷血自私的傢伙。
「對方機動性太好了,這團戰怎麼打?」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髮飾女的團員氣死。
「居然連這種雜魚都有地獄火,也太奢侈了吧?」這話引起了共鳴,讓大家羨慕嫉妒恨。
「殺那些新人。」征服者們調轉了槍口,朝著那些還傻傻站在大街上的新人開火,頓時又倒翻了好幾個。
戰況危機,唐崢將手中抓纛的印尼人丟了出去,這貨還在眩暈狀態,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被籐蔓刺穿了身體,吸成人干。
轟,轟,不遠處的商業街突然發生了爆炸,地動山搖,可是唐崢幾人都沒有分心,戰成一團。
砰,大漢再一次砸進了地面,靠著身體反應翻滾,果然,下一刻光束衝擊就掃了下來,將半條街道擊毀。
大漢心有餘悸,胸前的鎧甲已經被扯掉了,一片血肉模糊,痛疼難耐,要不是隊友援護,自己絕逼已經被幹掉了。
「好強。」髮飾女越打越心驚,這傢伙太能抗了,重力場和武將肉盾干擾下,讓他們的攻擊力衰減了不少。
唐崢轉守為攻,剛才的爆發,已經傷到了身體,再說團員很快就會趕來,沒必要死磕。
「副團,不好了,好多地獄火!」
通訊器中突然傳來了團員緊張的嘶吼,髮飾女回頭,便看到了十幾部動力裝甲噴射而來。
「殺了他們。」新人們死了五十多個,長街都被染紅了,澹台大怒,精神風暴丟了下去。
蔣修明跟著攻擊,進行壓制。
「瞧我的。」看到全是低階雜兵,於德業又有了表現**,想搶人頭,手中的步槍直接變形,一發轟出,在空中變成了數十道能量球,籠罩了逃散的敵人。
地毯式的打擊下,連續爆炸,震耳欲聾。
「走!」髮飾女咬著牙,撤退了,她不是沒想過救援,可是秦嫣一行出手,甫一交手,就殺了一半,彪悍的戰鬥力實在把她嚇到了。
唐崢沒有攔截,拉蒂夫就在團隊中,他得留力抵抗。
「唐崢,這筆賬我必定會百倍奉還!」髮飾女沒想到自己氣勢恢宏的復仇,卻落得這種場面,氣的幾乎吐血。
「這就是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實力嗎?」大漢失魂落魄,他們在一百名之外,以前還覺得很厲害,現在看來,和渣沒什麼區別。
「我想退出了。」小貝突然說了一句,引得眾人側目,「以前還想去聖地,大幹一場,現在想想,咱們根本就是井底之蛙,人家一個團長,就可以讓咱們滅團了。」
「別喪氣了,戰錘隊好歹是和魔夜聖徒與莫斯科隊戰鬥過的團隊,咱們敗了,不丟人。」
「閉嘴。」髮飾女怒吼,正要教訓團員,就看到街上的行人突然大亂,慌不擇路的逃跑。
一隊.兵馬俑從拐角衝了出來,正追著他們大肆砍殺,凡是殺死的敵人,還直接砍掉腦袋,掛在腰帶上,彪悍的一塌糊塗。
「怎麼回事?」小貝愕然,跟著一輪箭矢就鋪天蓋地了射了過來。
長街上,劍拔弩張,拉蒂夫三人看著同伴全都變成了碎屍,手腳冰冷,連三分鐘都不到,居然都被唐崢殺光了。
唐崢沒理會他們,逕直飛走,把安秀茹接了回來。
「這次的任務出問題了,不對,是銀色出問題了,唐崢殺了這麼多人,都沒受到懲罰。」澹台深吸了一口氣,給了秦嫣一個眼神,準備幹掉拉蒂夫。
拉蒂夫發現了澹台的小動作,沒說話,推進器全開,想要逃走,他已經後悔過來了。
匕首女和黑瘦男反應也不差,只可惜還是沒精神攻擊快,不過身體要搖晃了幾下,總算穩住了。
「別追了。」澹台喊住了大家,這三個傢伙實力不錯,打起來,會減弱團隊戰鬥力,再說當務之急,是找到破局的辦法。
「你現在要給我一個解釋嗎?」安秀茹撩了一下額前的髮絲,這一地的屍體,讓她雙腿發抖,喉嚨更是吞嚥,她本來還想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姿態,可惜沒忍住,跑到牆角吐了起來。
新人們看著唐崢一行,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怨恨,覺得他們只顧自己,根本不關心大家,不然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兒子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永不緊不慢的跪下來給母親行禮。往日裡,還未跪至低地上,就被扶了起來。可今日,不但不曾有人過來扶他起身。反而,等了半晌,也不見皇額娘出言喚他。
眼前的兒子,忽然間宛若陌生人一般,記憶中,十二阿哥誰不曉得是個性情和軟,寬厚待人的孩子,又孝悌父兄。這般品質,在皇家的孩子中,簡直是稀罕之極。心下既是歡喜又是擔憂,唯恐日後,她的十二被人欺負。好在,兒子大了,性子雖然軟和,但也曉得保護自己了,方放下心來,卻不曾想過,這孩子原來早就,「唉,」輕輕的歎了口氣,聲音極輕,卻仿若晴天旱雷,重重得在永心頭上敲擊。
「皇額娘,你是否對兒子失望了?」跪在地上的永,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得看向母親。漆黑的眼眸中,第一次毫不掩飾跳動著旺盛的火焰。見母親不言不語的盯著自己,神情冷冽,心中一抖。暗歎道,他百般掩飾,就是不想讓母親對自己失望。但如今,有些事,即便明知要讓她失望,痛心,還是要繼續下去了。「一直以來,兒子依著您的期盼,做個好兒子。也很感激您待兒子的那份心思!身在皇家,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事兒。兒子明白,在您心裡,恐怕是希望那個位置落在三哥身上,」
「你放肆!」景嫻猛地打斷兒子,寒冰般的目光緊落在兒子的臉上,「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怎能說得出口?」
永淡淡一笑,神態自若儼然不見跪在地上的窘迫,略顯纖瘦的脊背挺得筆直。「皇額娘放心,兒子既然敢開這個口,自是有所準備的。」
今日將兒子叫來,本就是打算母子間能夠好好的談談。連著容嬤嬤與小李子兩個都在外頭候著整個暖閣中便只有他們兩個。深深得打量著兒子,一瞬間幾乎覺得眼前的,這個眉眼清俊的年輕人幾乎不是自個的兒子。
很多事在心中藏得太久,總歸是希望能夠訴求一番。何況永很明白,世上任何一個人也許都不能相信,唯獨眼前的這個女人,絕不會害自己。「皇額娘,三哥謹慎細緻,聰慧又有手段。的確是不錯,但就憑三哥過於重情處事優柔這一點,便絕不能坐上那個位置。你統共就三個兒子,除了三哥便是我與十三,您認為十三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微微頓了頓,認真的看向母親,一字一字道,「還是您真的認為,人人稱頌的七阿哥一旦得勢會容下我們唇角輕輕翹起,眼神中分明說著,他不可不會認為母親這般愚鈍。
「所以你就眼看著你父親中毒,而不顧?」說到底,景嫻最為在意的便是這點。她不在乎永是否嚮往那個位置,皇家的孩子,有幾個能真做到飄然物外,不慕權勢?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為了那個位置,便不顧君父,不折手段。「看著你的父親,身子衰落你能安心?」
永似是嗤笑了一聲,以他特有的溫暖聲調繼續道,「下毒的並不是兒子,兒子又有什麼不能安心的?」膝行幾步,直至母親跟前,將頭抵在她的膝蓋半晌,傳出悶悶的聲音來,「兒子希望,皇額娘能得享天年,能不必再這般憂心憂勞。亦希望,我的兄弟姐妹能夠精彩的活著,而不是隱藏自己的光芒,苟延殘喘。」
況且,況且,七阿哥本就對皇額娘恨之入骨,一旦得勢,他的幾個兄弟姐妹,可能會被打壓,但畢竟不在宮中,憑著各自的本事,也能苟延殘喘。但身處後宮中的母親,斷然不能得享天年。至於其他兄弟,就目前看著,機會並不是太大。只是很多事並不是能一口斷定的,萬一有這種大造化,情況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從入上書房至今,翻閱過的書籍不知多少。以史為鑒,早早明白自己與皇額娘的身份的尷尬。原本上頭有個元後所出的皇阿哥,在不知這位哥哥的真實想法時,的確想過當個純臣來的。畢竟,他的七哥,乃是完完全全的嫡出皇子。他的繼位,乃是順理成章之事。可陰差陽錯間,知曉了自己母親與他母親之間發生的過往,便明白,他與七阿哥間,其實是生死之搏。
作為深宮中的女子,素來都會別旁人想得更多一些。且作為母親的他,更是不願意將兒子想的過於惡毒,短短幾句話,她便明白永的心思。心下一軟,手不知不覺的摸向兒子腦袋,十二一直都是乖巧懂事,自幼便鮮少撒嬌,如現在這般親暱的動作亦是很少。可,「畢竟他是你的父親!」何況,他待她們母子素來都是那麼好的。
頭頂處傳來溫柔的觸感,永胸口頓時一熱,「皇額娘您責怪兒子袖手旁觀是不是?」可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從太醫院拿來的醫案副本便能看出,他的皇阿瑪精力雖然不如從前,但繼續活個十來年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朝堂吏治**,八旗無能,整治已是勢在必行了。但他的皇阿瑪顧念舊情,對很多事亦是睜隻眼閉只眼,以致很多人貪戀愈發不可抑制。尤其是被朝廷養著的八旗子弟,不客氣的說,簡直如同蛀蟲一般,更甭提作為這個國家的支柱與根本了。
當然,這些話並不能開口道出,心思一轉,永道,「這些年,皇阿瑪待我如何,兒子豈能不知。只是,這毒竟然連古太醫都不曾知曉,那兒子若貿然開了口,您讓皇阿瑪怎麼想?」不但不會感激於他,很有可能還會被下毒之人給倒打一把。「而且,兒子也不是真的不聞不顧!」
是啊,作皇帝作得太久,懷疑已經是他的本能了。景嫻默然,望著兒子黑鴉鴉的頭髮,片刻,歎道,「起來說話吧!」
聞言,永微微一笑,終歸是讓母親的怒氣降下來了。起來時,踉蹌了一下,即刻便穩住了,迎著母親投來的目光,安慰道,「沒事,略有些麻而已。」
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景嫻道,「你回去吧!」她真覺得有些累了,都是些什麼事兒呀。
靜靜的行了個禮,永便欲離去,又聽得母親道,「你皇阿瑪估計會有所動作,你自己小心一些吧!」稍稍停了下,繼續聽得,「你總歸是我的兒子。」
皇額娘,你放心,兒子不會讓你失望。默默的在心中回了一句,便向外頭走去。行至儲秀宮大門時,就見著自己的隨身侍衛,明明站得筆直,但分明能覺得,這人已是無聊的要死。輕輕頷首,那人緊跟在永後頭,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