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們福晉叫她姐姐她是怎麼回的?」舒蘭問著兆佳氏的奶麼麼,什麼事情都有起源的,兆佳氏一個嫡福晉被擠兌成這樣還說不出什麼話來總要有個原因的。
「回王妃的話,那是福晉嫁過來的第二日早上,按照規矩她是要過來見禮的,我們福晉看她先進門就客氣的叫了她一聲姐姐」兆佳氏的奶麼麼回憶道,按照慣例瓜爾佳氏應該稱不敢才是的。
當時十三也是在的,瓜爾佳氏對著兆佳氏行了一禮「爺,福晉這樣的抬愛妾身倒是叫妾身不好意思了。妾身比福晉是年長些要是福晉不嫌棄妾身粗劣咱們就當親姐妹相處,以前福晉沒進門府裡的事情都是妾身管著的,如今還是要交給福晉打理,這是賬冊」瓜爾佳氏叫人送上冊子,又說道「福晉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妾身,妾身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第一次見面,兆佳氏就覺察出不對來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莫名覺得瓜爾佳氏的語氣叫人不喜,好像自己這個嫡福晉還要看她行事一樣。這也怪兆佳氏娘家教的不好,又沒給她陪嫁個能幹的麼麼,只想著身為嫡妻嫁過來憑著身份總歸錯不了。
原諒十三雖說在外面精明能幹對著後院還真是沒看出什麼不妥來,只覺得兆佳氏對著側室禮遇,瓜爾佳氏又能將權力還給兆佳氏,兩人相處的一團和氣還是不錯的。他一個大男人對於後院也就是這個要求了。
這是瓜爾佳氏和兆佳氏之間交鋒的開始,往後的日子裡這樣的事情就多了,兆佳氏就是萬事再不上心也回過味來了,只是這時候已經晚了,瓜爾佳氏懷孕了。
懷孕的瓜爾佳氏更是叫兆佳氏嚥了無數的苦水,經常是十三歇在兆佳氏這的日子瓜爾佳氏開始「肚子痛」,唬的十三和兆佳氏立馬的起身叫太醫。因為有身孕日常的請安更不要想了,兆佳氏大度但凡是好的東西都緊著瓜爾佳氏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兆佳氏也有了身子。
可習慣一旦養成了要改就難了。瓜爾佳氏看不慣敏妃和十三給兆佳氏的好東西,她已然將自己只是個側福晉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每日裡想法設法的給瓜爾佳氏添堵,不是說十三昨天晚上歇在她那所以早上起不來了,就是說兆佳氏這胎和她懷著大格格是一個樣的。
說實話十三還是比較喜歡兆佳氏的簡單明快的。為了十三的喜歡兆佳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味的隱忍。開始的時候想著等著瓜爾佳氏生產就好了,後來又想等著自己也懷孕就好,一拖時間越久,瓜爾佳氏更是變本加厲了。就是泥人也有了氣性,得知舒蘭要過來兆佳氏就聽從奶麼麼的話,想藉著舒蘭之口為她解決難題了。
舒蘭從十三府裡出來都沒緩過神來,這沒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還是要好好的想想怎麼幫著兆佳氏解決吧。雖說兆佳氏利用她叫人不舒服,可以後和兆佳氏相處的時間還長著,舒蘭也能體諒兆佳氏的無助於孤注一擲。
晚上在燈下看著四阿哥和自己的三個孩子,舒蘭覺得這日子還是不錯的。舒蘭也知道皇家的親情淡薄,日後四阿哥登基了,對於孩子們來說就先是君後是父了,所以現在只要有機會舒蘭就叫四阿哥和孩子們一起相處。
四阿哥檢查完弘暉和弘耀的功課,面色緩和不少看樣子這小哥倆的功課還是達標了「上書房的功課不能落下了。你們師傅的學問都是不錯的」
「是,兒子知道了」弘暉和弘耀在四阿哥面前向來是恭敬的,弘耀趁著四阿哥不注意趕緊的給舒蘭打眼色。
舒蘭好笑的看著還是個小胖子的弘耀「爺。天色也不早了先叫擺飯吧,爺是在這裡用還是?」
「就在這用吧」四阿哥可不想到前面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用膳,現在舒蘭立了新規矩,初一、十五一家子人都在大廳裡面用飯,其餘的時間各人就在各人的院子。四阿哥屬於自便人員,高興在哪就在哪。
小小的弘昺剛吃完沒多久這會子正精神著,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乖巧的被舒蘭抱在懷裡,舒蘭暗想要是弘昺真的很像六阿哥,那也就難怪康熙那麼喜愛六阿哥了。弘昺是弘暉、弘耀三兄弟中長的最好的,這麼小都可以看出將來定會是個美男子。最主要的是這孩子是真的安靜,舒蘭也特別的喜愛他這點。
飯菜擺好後奶麼麼過來接手弘昺好讓舒蘭吃飯,誰知道一向很乖的弘昺不幹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舒蘭趕忙的抱過來哄著「弘昺乖啊,這是怎麼了,額娘抱啊」說來奇怪到了舒蘭的懷裡弘昺就不哭了。換了奶麼麼還是哭「爺和弘暉、弘耀先用著,妾身等下再用」
四阿哥皺皺眉頭「那麼些人怎麼就要你這樣,換個其他人過來抱著」
雙喜忙忙的從舒蘭手裡接過弘昺「三阿哥,叫奴婢抱一會啊,福晉先用飯吧」弘昺也很給雙喜面子並沒有哭鬧。
一頓飯吃完了,弘暉和弘耀照例去做那做不完的功課,四阿哥留下準備和舒蘭說會話。弘昺的奶麼麼再次上前準備接過弘昺告退,弘昺一到她的懷裡還是哭,舒蘭也有些奇怪接過弘昺放到四阿哥懷裡弘昺立刻就不哭了。
四阿哥抱著兒子冷冷的盯著那奶麼麼「說,怎麼回事?」
「王爺恕罪,奴婢實在是不知情啊,三阿哥從出身就是奴婢奶的從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啊」奶麼麼跪在地上面色淒惶,她進府前四阿哥可是把她祖宗八代都查了一遍,身家什麼都在四阿哥手裡拽著的。
舒蘭也打量著奶麼麼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來「許是咱們弘昺不想離開額娘這了,這樣好了,今晚就叫弘昺先歇在這裡,省得晚上哭鬧傷神」
「不能慣著他,叫奶麼麼抱他回去」四阿哥對於弘耀小時候的事情記憶猶新,再說兒子可不能嬌養,哪裡能想賴在額娘這裡就由他,長大成什麼樣子。
舒蘭只好心疼的看著奶麼麼抱著哭鬧不停的弘昺出去了,等著人都走了舒蘭忍不住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妾身知道您對著孩子要求嚴格,平日裡弘暉和弘耀都由爺管著,可是弘昺還沒滿百日呢」
「這些事情就要從小開始教育,爺看著這小子是不是也染上弘耀小時候的毛病了」四阿哥沒好氣的說道「平日裡都好好的,怎麼看著爺在這就這個樣子了」
舒蘭忍了又忍沒在出聲,四阿哥這人在氣頭上的時候千萬不能和他硬挺,以後等他心平氣和的時候在和他說。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舒蘭就後悔這時候的妥協了,弘昺一直哭鬧不休,現在臉上起了紅點子。
一句話唬的舒蘭魂都飛了,還是四阿哥安排去請太醫又叫人把弘昺抱了過來,舒蘭一看弘昺就心疼的不行了一把抱了過來「額娘的三兒,你這是怎麼了」
四阿哥心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叫弘昺離開了但願是無礙的小毛病,要真有個什麼可如何是好呢。
弘昺現在還很小,哭鬧了這麼久早就累了這會到了舒蘭懷裡,只委委屈屈的小聲哼哼,舒蘭的眼淚都被他哼的掉了下來,也顧不得還有人在了對著四阿哥就說道「爺這下滿意了,這麼小的孩子爺和他較什麼勁,看看弘昺的臉成什麼樣子了」
滿屋子的人都震驚的看著一向溫和的福晉,這是對著王爺發火了?侍候的人都無聲的跪了下來,生怕這位冷面王爺遷怒。
嚴格說起來這是舒蘭第一次當著下人給四阿哥臉色看,可是四阿哥並沒有生氣的感覺,反而因為舒蘭的話生出了愧疚,難道真是因為爺弘昺才這樣的。弘昺也是四阿哥的兒子,況且還這麼小,四阿哥看著那張佈滿紅點點的小臉心裡也難過,哪裡還有心思怪舒蘭。
徐太醫接到雍親王府的傳喚心裡就忐忑,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到了舒蘭的院子裡連禮都沒見就被拉來診脈。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徐太醫,徐太醫檢查一番後對著四阿哥和舒蘭回道「王爺和福晉不用擔心,三阿哥這是過敏了,等奴才用些藥就好」
「過敏?那太醫可能查出弘昺是對什麼過敏嗎?以後也好叫避開去」舒蘭想著有些人會花粉過敏,有的人吃海鮮會過敏,弘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三阿哥可接觸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徐太醫問著。
舒蘭叫奶麼麼起來回話,說了半天都是每日裡接觸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雙喜想起晚飯時弘昺的表現就提了一句,徐太醫從藥箱裡拿出幾樣東西一樣樣的放在弘昺的鼻子下面,有的弘昺會哭鬧有的弘昺會打個小噴嚏。舒蘭還沒出聲,四阿哥就心疼了「徐太醫這是何意?」
「回王爺的話,三阿哥年紀還小不能說出自己的感受,奴才斗膽就用藥材試探了一下。依奴才看,三阿哥應該是對香味敏感」換句話說您兒子的鼻子太靈了,聞不得香味什麼的。
這麼一說眾人的眼光就看向了弘昺的奶麼麼,那奶麼麼嚇的魂不附體只跪那磕頭「奴婢沒有,奴婢什麼都沒做啊」
到底是什麼情況?問題難道不是出在奶麼麼身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