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惡行聽得東方絕瞋目裂眥,渾身源力急速波動。週身激起的狂暴氣流把地上散碎的碟碗都吹到了一旁。
少年上去一把捏住東方浩脖頸,用力將其頂在牆壁上,恨不得直接將其捏死。
東方浩雖然瘋了,可被別人捏的喘不上氣來,倒也還知道害怕。斷斷續續,口齒不清道:「你不要殺我。老不死現在應該已經沒命,等我聯合孟懷少爺再毒死爹爹,我就是東方家族當代家主。一定會送你大量財寶。額」
「什麼?你竟然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東方絕雷霆之怒馬上傾瀉而下,捏著對方脖頸的手越來越緊,已經能夠聽到卡卡地聲音了。東方浩瞪大雙眼,點點血沫從口中溢出,臉上憋的青紫一片,根根青筋暴起。東方浩雙腳開始無意識的抽搐起來,踢得牆壁砰砰作響。
終於,少年頹廢的鬆開雙手,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東方浩砰然落地,砸的碗碟嘩啦作響。
少年看了一眼狗屎般堆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東方浩。一滴熱淚從虎目滑落「畜生,既然你已經瘋了,今日小爺就不取你的狗命,讓你痛苦的在世上苟活吧。」
說罷,東方絕再次拎起對方,狠狠一拳擊在其腹部。強橫的源力洶湧而入,竟是將東方浩氣海毀掉了。
做完這一切,少年虛脫般呆呆跪伏於地,胸前被大顆熱淚打濕。「爺爺,您老人家還安在麼?」
一直在門口躲避惡臭的紫陽,深深感受到了東方絕的悲傷。強忍惡臭跑到哥哥身邊,用小腦瓜蹭著對方手臂,無聲的進行安慰。
感受到紫陽的安慰。東方絕週身源力波動,大吼一聲,一拳打在地上。地板塊塊龜裂,碎片震盪飄飛。
嘩啦一聲,原本堆放在角落,如山般的碟碟碗碗全體塌落。可憐在其下面的東方浩淒厲大叫一聲,再沒了聲息。
東方絕緩緩站起身來,將紫陽用力摟在懷中,大步向外走去,竟是連一眼都懶得再看東方浩。
小獸身上被哥哥勒的生疼,卻一點聲音都未發出。小腦瓜抵在少年肩膀上向後看去,只見碗山下的某瘋子,此時渾身是血,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紫陽不愧是紫陽,智慧堪比人類。眼中的意思竟然清晰可見「哎呀,哥哥都放過你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看,被砸死了吧!」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東方絕的心情卻更沉重了,將紫陽舉到面前。「「難道從今天起,我東方絕不但沒了父母,就連爺爺也失去了麼?真正成為了孤家寡人!」
昂昂小獸眨巴兩下大眼睛。東方絕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是啊,好在還有你!」
「走吧!母暴龍不在這裡。我們先回家跟那個畜生的父親算下總賬!不知道那個老畜生得知自己兒子要將他也殺了會是什麼感受。」
少年強行壓下心中悲切,怒火卻是升起來了。抱著紫陽轉身向陣圖大殿走去。卻是想要回家替爺爺報仇。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家中一切已經被江凝雪料理的妥妥當當。
一邊向傳送大殿走去,東方絕一邊回憶東方浩所說的話。畢竟對方已經瘋了,有些事情不一定可以全信。突然,少年意識到了不對。疑惑的喃喃自語道:「東方浩口中的孟懷是什麼人?為何要毒害我爺爺?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廢墟後面一位武者悄悄盯著東方絕的身影,皺了皺眉「是孟少的仇人麼?又或者是陷阱?算了,跟上去看看,如果不是陷阱。這個小子區區九階武王修為,我揮揮手就料理了,也算功勞一件!」武者欺身跟上了少年的腳步,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木子凱這兩天心情是相當不錯,可謂是多喜臨門。這貨不單單被岳父安如山認可,還與安娜真正舉行了婚禮。並且,一身暗殺修為也是與日劇精,經過多次戰鬥,儼然要得到岳父的真傳了。
於是,這貨晚上暗殺,白天就與宋鷹鶴那個混世魔王胡吃海喝。喝的昏天黑地之後就去安娜房中操勞一番。過的是逍遙快活。
這不麼,今夜暗殺歸來的木子凱戰果頗豐,收割了七名武皇,兩名武尊的性命。最關鍵的是在即將收兵之時遇到了一位二階武聖。
碰到了木子爺爺,這位二階武聖還會有好?果斷成為木子凱功勞簿上重重的一筆。所以木子凱這貨異常興奮。回到旭日初升酒吧之後與宋鷹鶴喝的酩酊大醉,之後興沖沖竄到安娜房中要行那事。
豈料,往日順從的安娜竟然一腳將他踢下了床。木子凱當場就暴跳如雷。不過安娜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之後,這貨立馬眉開眼笑,衝上去抱著安娜狂啃一頓,屁顛屁顛抱著行李搬出去了。
走出老婆房中,這貨先丟下行李狂舞一番。然後一溜煙跑到了宋鷹鶴那裡。也不管宋鷹鶴醒沒醒酒,拉著對方跑到酒吧大廳再次猛灌起來。
終於,宋鷹鶴不勝酒力。五百多斤的大坨都被木子凱灌到了桌子底下。木子凱當時就不幹了,捏著胖子鼻孔再灌一大壇。才咧著腮幫子,踩著貓步準備去睡覺。
酒吧大廳中此時可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什麼安如山,夏嫣然全部在場。
眾人冷汗涔涔看完木子凱的暴行之後,心中不解這貨為何如此興奮。可又怕被其拉去品酒,終於還是派安老爺子前去詢問解惑。
安如山皺著眉頭揪住酒氣熏天的木子凱張口詢問。迷迷糊糊的木子凱被人提及喜事。也不看前來問話的人究竟是誰。禿嚕著舌頭,流著口水大聲笑道「老子有喜了!」口水都噴了岳父大人一臉。
安如山當時就臉就黑了。揪住這貨一頓猛打「這他麼是什麼女婿。你一個大老爺們如何會有喜?」
暴打女婿一頓之後。安如山神清氣爽突然納過悶來。「莫非是安娜有喜了?」一想到這岳父大人上去一腳踢醒躺在地上裝死的某女婿連聲詢問。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了某些方面也會犀利一些。木子凱早已被岳父一頓暴打將酒勁打醒。趕緊流著冷汗如實道來。
安如山聽了之後,興奮的伸出大手一巴掌拍在女婿肩上,連聲道好。不成想用力過猛,差點將女婿拍到地底下去。
這一掌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已經化為肉糜了。就算是已經達到九階武聖的木子凱也是堪堪承受下來。
不過這一掌還不是最慘的。接下來安如山大手一揮,唾沫橫飛。「佳婿,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可現在外面強敵如雲,我外孫降世又如何能夠安然長大。我看你還是快快出去清理一番吧」卻是岳父在休息時間把女婿派出去替外孫清理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