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南這樣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純情處男來說,一個半裸妹子的殺傷力自然是無比震撼的,江南一不留神就盯著女車手狠狠看了好幾眼。正在暗暗計算她高聳的咪咪是c罩杯還是d罩杯的時候,耳旁響起一個聲音:「好看嗎?」
江南條件反射的嚥了下口水,剛想說好看又覺不對,急忙扭頭,就看到了唐靈那無比鄙視的目光,江南頓時老臉一陣發燒。
「說我就是亂七八糟,你自己就是救死扶傷是不是?」唐靈伸出水靈靈白~嫩嫩的手指頭,指著女車手點啊點啊的說:「救人都要這麼看的嗎?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吧?」
雖然被抓了個現行,但是這種事抵死都不能認賬的。江南義正辭嚴的說:「少造謠,我這是在察看她傷情,她傷的這麼重,不看仔細點怎麼行,你懂個毛!」
「哦,這樣啊。那你幹嘛不把她脫光光看,不是更仔細?我在這裡很礙事對吧?」唐靈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湊到女車手身邊,歪著頭左看右看,然後就很不服氣的說:「靠,老娘比她差很多麼?不就是咪咪大了一點點麼,有什麼的!」
江南撲的就笑噴了,說:「拜託拜託,實事求是好不好,人家比你那是大一點點麼?是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好!」
「去死,我還是花骨朵正發育中,小一點很正常。再說咪咪大就很好嗎?不就兩坨肉麼,胸大無腦沒聽過啊!」說完又忍不住伸手在女車手隆起的半球上摸了一把,突然興奮的回過頭看著江南,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說:「哇,好滑誒!」
江南一股鼻血差點就標出來。話說一個半裸美女本來就已經很惹火了,而唐靈長的也是那麼的禍國殃民,一個美女對另一個美女做出這麼香艷這麼流氓的舉動,正常男人誰受得了,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勾搭人犯罪麼!江南狼狽的抓過條床單蓋在女車手身上,瞪了唐靈一眼說:「靠,你成心搗亂是不是!回你房間玩你的電腦去!」
唐靈眨了眨眼睛,說:「怎麼是搗亂呢?真的很滑嘛,不信你自己摸摸看啊!哦,你該不會是嫌我礙事,好把我支開自己摸個過癮吧?」
古人說過一句話,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江南此刻深深感覺到那是因為當初說這話的人沒見過唐靈,否則肯定覺得兵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對於這種流氓小太妹也懶得跟她廢話,江南抓住唐靈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把她推到房間裡去,正想帶上門,唐靈忽然說:「喂,跟你開玩笑的啦!大叔我有正經事要問你,這個女的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啊?」
江南楞了一下,接著又撓了撓頭。說實話這個女人如何處理確實挺棘手,醫院當然是不能送的,畢竟槍傷太敏感,可是以她的傷情,單靠治療術顯然也很難讓她徹底康復的。治療術的神奇之處在於固定恢復生命值,可以最大程度上挽救和延續病人的生命,卻不能做到真正意義的治病。由於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江南甚至不知道這女人內臟究竟傷到了哪裡,有沒有哪處骨折,並且從她頭部受到的衝擊程度來看,如果真的造成腦震盪,不進行正規救治的話是否會留下後遺症都難說的很。
到底該怎麼辦,江南直到現在都沒想好,如果非要逼著他說出一個靠譜點的辦法,大概也只能是暫時先把她留在唐靈這裡,至少要等她渡過危險期,再想辦法偷偷去醫院檢查治療。把這個主意跟唐靈一說,唐靈倒也沒表示反對,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說:「大叔,你覺不覺得她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在碼頭貨場救我們的那個女人?」
江南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覺得沒有這麼巧的吧?再說看她長的挺漂亮的,你說會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麼?算了算了,反正我們也沒見過那個女殺手的長相,亂猜也沒什麼用,等她醒了問問她不就清楚了。就算她是那個女殺手,我們救她也應該的,就當是還了她的情,你說呢?」
提起那晚,唐靈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戰,顯然還心有餘悸。不過這丫頭向來是最講江湖義氣的,如果這女人真的就是女殺手,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救過自己,現在把她丟出門去自生自滅,那顯然不是唐靈的性格。猶豫了半天,唐靈囁嚅著說:「大叔,你說那個女殺手殺起人來跟砍西瓜一樣,那麼冷血,如果真是她,會不會養好了傷……就殺我們滅口?」
「我倒!」江南被她的孩子氣一下子給逗笑了,隨即板起臉做出個凶巴巴的表情,面目猙獰的說:「不怕,有我在!要是她真敢打我們的主意,我就先下手為強,把她先姦後殺!」
「嗯!」唐靈點點頭,再一想又不對,抬手給了江南一拳:「呸,你想得美!」
唐靈回房間玩電腦去了,留下江南一個人在客廳,對著那女人左看右看,怎麼都沒辦法把她跟冷血女殺手聯繫在一起。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非常之漂亮,如果要打個分的話跟沈小琪和唐靈也可以算是一個級別的。鵝蛋型的臉蛋,細細彎彎的眉,緊閉的眼睛垂下兩排又密又長的睫毛,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彷彿細心雕琢出的一件工藝品,再襯上曲線分明而性感的嘴唇,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她的肌膚很白很細膩,好像輕輕一捏都能捏的出水來,由於失血過多臉蛋白的幾乎透明。應該是由於傷痛的關係,她的眉頭蹙在一起,嘴角也抿的緊緊的,那種驚嚇而又帶著些許委屈的申請,我見猶憐,讓人莫名的就會有種保護欲。
這樣一個美的欲仙欲死一塌糊塗的絕色妹子,怎麼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沒道理啊!
但究竟是與不是,現在再怎麼琢磨也沒用,救人才是第一要務。江南再次讀出快速治療,然後閉上眼睛微微凝神,取出包裹空間裡面的清涼的泉水。好在他升級之後法力值得到了很大提升,並且有泉水回藍作為保障,不然像現在這種藍量的消耗速度肯定是無法支撐的。
女人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但是嘴裡已經不再出血,肩膀的槍傷出血也基本止住了。到了晚上九點多,果然發起燒來,先是低燒三十七度多,很快就燒到了三十八,三十九,四十。這是個相當危險的信號,因為在超過四十度的高燒作用下,很容易損害腦神經,必須採取物理降溫,江南從冰箱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冰塊用毛巾包上,敷在女人的額頭,再用冰過的濕毛巾替她擦拭全身,重點是腋下和手腳心。雖然她身上仍然只有小罩罩跟小內內遮體,但這種時候江南已經顧不得欣賞一下佔佔便宜什麼的了。
女車手顯然是難受極了,眉頭鎖的更緊,還不斷的發出模模糊糊的囈語,亂翻亂動。額頭裹著冰塊的毛巾被她一翻身給弄掉了,江南抬手去撿,不料女人猛一張口,不偏不倚的咬住了他的手掌。江南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連忙向外掙,卻哪裡掙得脫!
咀嚼肌差不多是人身體最有力量的肌肉之一,而這個女人又是在高燒無意識之下,這一口咬的異常凶狠,江南疼的哭的心都有了,情急連忙伸手去捏女人的下巴,可是一觸及到她細~嫩~滑膩的肌膚,看著她驚恐無助的表情,心不知怎麼就是一軟,捏著她下頜的手也漸漸放開。女人這一口咬的雖狠,好在並不太久,終於還是鬆開了,江南抽回手掌看看,虎口處上下兩排深深的牙印,已經呈紫色了,手背部分血很快泌了出來。
我靠,救人居然還會被咬,這不是倒霉催的麼!江南捧著右手又是揉又是吹起,咬傷這種疼痛比割傷劃傷更疼也更持久,幾乎深入骨骼。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咬完了這一口,那位女車手倒是逐漸安靜下來了,雖然雙眼仍然緊閉,但呼吸已經從急促和雜亂變得漸漸平復。
高燒持續到凌晨兩點多,終於漸漸褪下去,江南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跌坐在椅子上長長吐出口氣。唐靈本想陪他一起照顧的,但是這丫頭現在也是傷員,被江南強迫的趕回房間睡覺了,夜晚也就顯得更加寂靜。閉目養了會神,江南正準備再給她加個治療術,走到沙發前都要抬手搓技能了,忽然失口啊了一聲:「你醒了?!」
沙發上,美女車手緊閉的眼睛已不知何時微微睜開了些許,只是眼神異常黯淡空洞,沒有一點神采。聽到了江南的聲音,女人眼珠木然轉動了一下,將視線落在他臉上,表情卻是一片茫然,許久才嘴唇翕動,吃力的問出一句話:「你……是誰?」
「先別管我是誰,你能醒過來太好了!」江南伸手按住她手臂,說:「別亂動,別說話,你受了很重的傷,能醒過來就說明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跟你解釋。」
女車手疑惑的微揚起頭,看看掛在檯燈柱上的吊瓶,遲疑了許久才說:「我……我……是誰?」
「你是……啊?你,你不記得你是誰?!」
江南頓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