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紫林的處置,連少白已經全然不管了,如果是以前,也許他會寬容一些,但是莫紫林的存在對他女兒是在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他容不得。
軒轅夫人更不管了,如此的兒媳她要不起,現在她恨不得莫紫林快點死,活著實在是侮辱了他們軒轅家的名聲。
軒轅殘月在沒有任何爭議中似笑非笑地收押了莫紫林,至於軒轅沁怡,軒轅殘月也說明了不是自己女兒,連少白和軒轅夫人已經不感到吃驚了。可是莫紫林一口咬定是軒轅殘月的,不過沒人理她,連少白念及昔日感情,先暫時照顧軒轅沁怡,讓軒轅殘月處置軒轅沁怡,以他的手段和狠絕,一般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森冷的地下監牢傳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撕心裂肺。
軒轅殘月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旁邊的侍衛正在給莫紫林用刑。這幾天,他們一邊給莫紫林看傷,一邊不斷地給她用刑。莫紫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你說出夜冥落的下落,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軒轅殘月冷冷地說,對於這個女人,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莫紫林被綁在架上,長髮披散,整個人如鬼一般,污穢惡臭,傷口破綻,鮮血淋漓,她癡癡地笑著,「殘月,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當初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今你卻如此忘恩負義。」
「我可沒求著你救我,若不是你多事,夜冥落早就死了,也不會到今天還是一個隱患。」軒轅殘月說,不過在一點上他的確要感謝莫紫林,若不是她,他和木槿就真的天人永隔了,也是因為她,他和木槿就那樣錯過了五年。
「你果然恢復記憶了。」莫紫林幽幽地說,「可是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和木槿那個賤人也別想活著,夜冥落如今的能耐連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了,哈哈……死,我也要你們陪著。」
軒轅殘月眉一沉,「掌嘴。」
「是——」旁邊的侍衛拿著板死命地甩莫紫林,莫紫林口裡不斷吐血,整個臉都像個豬頭,完全認不出這是往日裡美麗雍容的莫家大小姐。
軒轅殘月整整衣服下擺,冷漠地出了地牢,看來這個女人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留著也沒用。
木槿臨窗而坐,一臉溫潤,美麗的笑容如春日的陽光一般柔和溫暖,洋溢著幸福,只是眼眸中不經意流瀉而出的淡淡憂傷和著窗外的秋意,有些寂寥無力。
小月牙不知愁滋味,在一旁歡天喜地地試穿著木槿給她新做的繡花小鞋,轉著圈,前後瞧瞧,還甜膩膩地問:「娘,好看嗎?」
「好看——」木槿學著女兒甜膩的聲音應著,小月牙笑得更歡了,「我要給爹爹看,給爺爺看。」
木槿溫柔地笑著,手上縫著衣服,軒轅殘月從外面進來,斂去一身肅殺冰冷之氣,笑容款款,小月牙見爹爹回來,忙上前去秀自己的繡花鞋,「爹爹,娘給我做的新鞋子,好不好看?」
軒轅殘月很認真地瞧了瞧,又很認真地點頭,「真好看。」
小月牙見她爹那麼認真地誇她,定是不騙她的,快樂地如一隻小鳥一般,又跳又轉的,「我要去給爺爺看。」說完一溜煙就跑出去了,赤焰緊跟在身後。
軒轅殘月見女兒活力四射,眼裡儘是寵溺和驕傲。這是她和木槿的女兒,他的寶貝。
他轉頭,見木槿依然在窗前認真地縫衣服,走到她身邊去,眼中含情,「你會做衣服?」
木槿穿了最後一針,打了結,用牙齒輕輕咬斷線頭,這才抬起頭,撅著嘴不滿地說:「當然會。我可是做娘的人,什麼都要學著做。」
「哦?」軒轅殘月戲謔地笑了笑,「應該能穿吧?」
木槿瞪她,站起身把衣服塞給他,沒好氣地說:「試一試,不合適我再改。」
軒轅殘月莞爾,直接脫了外袍穿上木槿做的新衣服,木槿左看看右看看,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滿意的,特別自豪地說:「真好看,我的手藝就是好啊!」
軒轅殘月見木槿小女人得意樣,臉上儘是寵溺,他輕輕摟著她,「以後別做這麼傷神的事,我會心疼。」
木槿也抱著她,臉貼著他的胸口,眸黯淡垂下,「為你們做這些我會感到很幸福,特別幸福。」
軒轅殘月看著木槿,眼裡蕩漾著柔情,「遇見你,就是我的幸福。」
木槿望著他的深情,幾欲落淚,小月牙從外面興匆匆地跑進來,「娘,舅舅和素月姨來了。」
木槿臉上儘是欣喜,「軒轅殘月,我哥哥來了,素月姐姐也來了,太棒了。」說完,她高興地提著裙子拉著女兒去找他們。軒轅殘月搖頭失笑,也隨著跟著出去。
陸子簫和展素月在廳堂和連少白閒聊,他們並不知這名莊主會是木槿的親生父親,只知是軒轅殘月的義父。
連少白和善地說:「你是瑾兒的哥哥,那你是看著她長大了?」
「是。初見她時她還是我師父懷裡的嬰兒,沒想到如今已長這麼大了。」陸子簫略有感慨地說。
連少白眸中晦澀,不能陪伴他女兒長大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如今父女誤會重重,又不知該如何化解,他心中憂愁一日勝是一日,女兒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實在是煎熬。
「能不能和我說說她兒時的趣事?」連少白說。
陸子簫看了一眼展素月,她同樣也不解,軒轅殘月的義父怎麼對他妹妹這麼上心,不該是未來公公該問的吧?要問應該軒轅殘月問吧?
陸子簫是個玲瓏的人,也沒多想就說了一兩件木槿兒時的一些事,連少白聽得認真,木槿這時進來,直接撲到陸子簫懷裡,「簫哥哥,我好想你啊!」
陸子簫一向寵妹妹,很自然地抱住木槿,打趣道:「我怎麼沒見你想我,你都樂不思蜀了。」
木槿一哼,「我都有給你寫信,你倒好,十封信你會兩次,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哎呦,我不是來看你了嗎?」陸子簫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