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極道宮中出現道宮兼併另一個道宮的事來強大自身實力的目的,展誠齋素來多病,無意參與道宮中爭鬥,他的道宮自然成為了其他道宮兼併的目標,展素月為此愁了很久,如果自己的道宮被吞併,那她手下的眾弟子將會歸為其他道宮,她清楚,各道宮彼此不容已久,若是手下弟子歸了其他道宮,定然受到欺壓,永無出頭之日,於是她日夜想辦法阻止這樣的事發生,後來陸子簫出面,沒過幾天,掌門就出來擺平了各道宮的明爭暗鬥。
為此,展素月對陸子簫很是感激。結果,陸子簫痞痞地說:「素月,只要我要你的時候反抗別那麼激烈,我就別無所求了。」
展素月聽陸子簫紅果果的調戲,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陸子簫並不是一個強取豪奪的男人,只是太愛,變得渴望。若沒有發生軒轅殘月和木槿的事,說不定他會一直等著展素月,等到她心甘情願,但是他真的害怕到了自己死了那一刻,還是不能和心愛的女人相守,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他一直知道展素月是喜歡他的,若不是知道她也喜歡著他,陸子簫斷不會強迫她。只是明明彼此都愛著對方,為什麼要選擇逃避呢?既然展素月遲遲無法下定決心,那就讓他來幫她做決定好了。
「真是傻瓜,若是不接受你,我會任你這麼欺負嗎?」展素月嗔怪道。
陸子簫重重地在展素月的臉上一親,大喜過望,「這個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從外面回來,我就向你爹提親。」
展素月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靠在陸子簫懷裡,算是默認。
陸子簫快樂瘋了,雖然他和展素月已經很親密很親密了,但是展素月的態度一直都不明確,陸子簫多次提出成親,她總是拒絕,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拒絕。
陸子簫心中感慨,總算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他一彎腰,把展素月攔腰抱起,展素月一驚,陸子簫已經把她放到床上,傾身壓了下來,展素月剛要說什麼,陸子簫卻沒有給她機會,用嘴堵住了她的話,他才不要聽她拒絕的話。
陸子簫熟稔得脫去展素月的衣服,片刻,兩人便赤誠相見,展素月受不住陸子簫鋪天蓋地的柔情,漸漸迷失其中。
一**的熱浪席捲全身,兩人充分享受著離別前的歡愉。
過了許久,陸子簫釋放在她體內,展素月滑入他的懷抱,他的懷抱一直使她溫暖而安全。
陸子簫一次並沒有滿足,打算再來一次,大掌下滑,正欲分開展素月的腿,展素月一驚,慌忙去躲,陸子簫不滿,又立刻撲過去,展素月推著陸子簫,道:「別傷了孩子。」
陸子簫聽得摸不著頭腦,「什麼孩子?」
「傻瓜——」展素月拉過陸子簫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這裡,有我們的孩子了。」
陸子簫錯愕不已,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展素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魂啦!」
「素月,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有孩子了?」陸子簫緊緊地握著展素月的手,急切地問。
展素月點頭,陸子簫倏地抱住她,難掩激動,「素月,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展素月看陸子簫高興得像個孩子,心中柔軟得不行,同時有一種愧疚蔓延而生,若是自己早些答應他,是不是就不會拖到現在才使他如此高興?
她喜歡看他隨性不羈的樣子,永遠的快樂。
她曾問過他,她總是辜負他的深情,可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
他一笑,「因為你是素月啊!我愛的女人。」
她真的無法欺騙自己,她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他了。
那麼愛,那麼愛,甚至都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然而就在前不久,她在他的屋裡發現了令她震驚了好久的事。
那一日,陸子簫並不在屋裡,展素月來時,屋裡空無一人,無意中瞟見床頭枕下露出一塊碧色的玉玦,她過去拿起一看,色澤清潤d的玉她是那麼熟悉,展素月如遭雷擊,困厄不已。
這是當年,她送給那個男孩子的。
展素月本姓柳,原名柳素月,她的姑姑柳飄絮曾是當今皇上的寵妃,只因生性多疑的皇帝懷疑她的姑姑與某個男子有染,隨賜白綾處死了她的姑姑,又隨便的罪名將他們柳家滿門抄斬,在父母的掩護下柳素月逃過了一劫,她是柳家唯一倖存下來的人,可是從此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在那段痛苦的日子裡她遇見了陸子簫,他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和一群乞丐生活在破廟裡。當時柳素月剛剛經歷了失去了家人的痛苦,神情恍惚,一個人躲在角落什麼人都不理。
她本來已經不想活了,親人都死了,活著對她已經沒有意義了,可是想到爹娘拚死也要救出她,她永遠不會忘她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好活下去。
每當絕望的時候她都會想起她爹爹的話。
她總是一個人,每天會出去找吃的,度過一天又一天。柳家的事並沒有完全過去,有人發現逃了柳素月,滿城搜查緝拿,為此,她活的更小心翼翼。
她靠買花為生,雖然所賺不多,但是基本能保住性命。有一次她從外頭回來,看見角落有一個男孩全身都是傷,顫抖地躺在地上。在這樣的地方,同情是最沒用的東西,因為每個人都是值得同情的,連自己都需要別人同情,又拿什麼同情別人?
可是那一次,她鬼使神差地過去了。那個男孩就是陸子簫,他全身都凍僵了,冷得不停地顫抖,柳素月立刻去拿來衣服給他蓋上,還燒了水餵他喝,就著開水,一點一點地餵他吃饅頭。
陸子簫為了幾個饅頭被附近一群乞丐揍,寒冬臘月,挨餓是最可怕的,這裡的人每天都在為著生存而活著,弱肉強食在這裡特別的明顯,那時一種生物的本能,廝殺搶佔,只要能夠活下去。
陸子簫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在柳素月這裡,第一次感受到溫暖。展素月比他小很多,可是她卻像姐姐一樣照顧了他一個晚上,這種溫暖到心裡的熱流一點點地凝聚起來,變成一股不知名的情感。
從那時起他就在心裡暗暗發誓要保護這個女孩,只要她有需要,他都會在她身邊,絕不離開。
當時陸子簫是叫陸子簫,那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可是他知道了她的名字,青青。柳素月不敢用自己的真名,於是就一直用假名青青,陸子簫一直叫她青青,那是他心中最美麗的女孩的名字,每天他都會在心裡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這個名字使他有動力過好每一天。
他要為這個女孩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