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劉淇已悄悄地把門給關上,屋內陷入一片安靜。有一種壓迫的力量壓迫著木槿的神經。
軒轅殘月早就聽到木槿的腳步聲,只是裝作沒有發現木槿,只顧著垂眸品茶,完全把木槿當隱形人。
木槿輕輕地吁了胸中悶氣,先開口道:「少莊主,夫人的身體目前還算不錯,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親自去看看。」
木槿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想到說這個話題肯定不會錯,只是她不解的是,從她來到山莊那天起,就沒見到軒轅殘月踏進瓊玉軒半步,母子情冷漠成如此,木槿實在不理解。
軒轅殘月放下茶杯,輕輕抬起眼皮,一雙眸透著森森寒氣直逼木槿,木槿也不爽,淡淡抬眸,對上他略帶怒氣的黑眸,頓時火光四濺,暗潮洶湧。
「木大夫的面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非要本少主三催四請才肯移動尊駕,放眼整座雲城,誰有木大夫這樣大的架子呢?」軒轅殘月不陰不陽地說,那一字一句,真是寒冬臘月的飛雪,簌簌飄落。
木槿一笑,「少主,這幾日我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忙夫人的病,又要忙碌著醫館的開張,不想少主這樣久候,實在對不住。」
聽木槿這一席席推脫狡辯的話,絲毫沒有一絲悔意害怕,直接引爆了軒轅殘月在胸中強壓的熊熊烈火。他猛地站起身,砸碎手中的茶杯,大踏步走到木槿面前,木槿身子一震,還未反應過來,下巴已被軒轅殘月用粗糲的手擒住,被迫抬頭看著他燃燒著火焰的眸。
軒轅殘月眉一緊,「木大夫,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不喜歡隔著面紗和你說話。」
木槿被他不著邊際的話問愣了,正要硬著骨氣說「沒有」,突然眼前白紗翩飛,隨著軒轅殘月手臂垂落,紗巾無聲落地。
就這樣毫無阻隔的近距離看著木槿絕色的容顏,軒轅殘月眼神微頓,癡愣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來自木槿身上特有的芳香縈繞在鼻,軒轅殘月情不自禁地俯首,帶著眷戀漸漸逼近木槿。
木槿氣怒交加,眼看著軒轅殘月意亂情迷中要輕薄自己,木槿一掌打在他的胸前,木槿這一掌打得不輕,足足用了七成力,他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嘴角滲出血來,捂著胸口憤怒地看著木槿。
這一看,軒轅殘月又愣了。
因為木槿看今天天氣不錯,早晨出門又有些悶熱,她就挑了一件月白色暗花抹胸束身長裙,外面著一襲淺綠色銀紋繡花紗衣,腰間繫一條同色的腰帶,婀娜妖嬈,如烈陽下的玫瑰,又清新亮麗,如雨後新荷。
開始的時候是軒轅殘月憤怒,沒有認真細看木槿,然而現在,木槿遮面的紗落了,嬌美的容顏配著一身妖嬈又清新的打扮,傾城傾國,無與倫比。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將清新與妖嬈結合得這麼完美。
軒轅殘月一直都清楚,像木槿這樣的女人長得定然不俗,尤其是那一雙似曾相識的美眸,不斷吸引著他的目光,引著他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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