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道宮二公子葉和廷,此人素來玩事不恭,花名在外,憑得非凡的外貌,極受女子歡迎,遊戲花叢更是常事。
不過有一點值得提的是,不管葉和廷在外如何花天酒地,美女成群,他絕不會把這些鶯鶯燕燕帶回宮門中來,別看他一副風流模樣,其實做事是極有分寸的。
木槿看他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在自己身上流轉,那堪比女子還艷還性感的殷紅的薄唇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木槿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自在極了。
若不是木槿知道葉二公子風流成性,美女如雲,木槿會錯認為他在勾引自己。
突然木槿被自己想到的「勾引」倆字雷到,暗暗鄙視了自己一把。
「你倒是有趣。」性感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木槿嘴一抽,心裡自然知道他指的「有趣」是什麼,立刻反應道:「木槿只是一些小聰明,難入二公子的眼,令二公子笑話了。」
「是麼?」葉和廷反問,「我看你豈止是小聰明。要真是小聰明,那這水平可真是高啊!」
木槿蹙眉,不明所以。按道理來說木槿並沒有做出格的事,而且對莫艷林也並未做過分之舉,剛才與那刁蠻女你來我往的掐架行為技術含量並不高,不知葉和廷為什麼會這麼說?
葉和廷饒有興趣地圍著木槿緩步瞧了一圈,「小小年紀,有如此的心思和冷靜,著實令我對你這個小丫頭有了好奇之心。」葉和廷說此話時,木槿也不知他是戲謔還是認真,很聰明地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
「木槿對吧!我會記住的。」
木槿聽後暗暗冷汗直流,他應該不會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情了吧?應該不可能,若是他想起,他現在怎會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再說,那日之事,是他冒犯在先,錯不在她,他要是敢找自己麻煩,最後損了面子的也是他葉二公子,和自己只有一文錢的干係,不打緊的,不大緊的……
木槿心中百轉千回,思量好壞,但面上卻不露痕跡,仍是恭敬有禮的模樣。
正當葉和廷還要說什麼時,一道聲音響起,「二哥,你怎麼還在這裡杵著,我和素月都等你半天了。」
兩人望去,原來是北道宮宮主之子鄭少宇,這是一名風流倜儻的男子,儀表出眾,楚楚之風,是一個可以令女子砰然心動的男子。
「你來得還真早。」葉和廷對著鄭少宇笑道。
「不早了,你怎麼還和丫頭調笑,快走了。」鄭少宇哥倆好地攬過葉和廷的肩膀,向展素月的宮裡有說有笑地走去。
木槿鬱悶了,他們是去找素月姐姐的,那待會兒不是還要見到葉和廷麼?這種風流又危險的男子還是少惹為妙!何況之前還那樣對待過他,要是什麼時候他想起來了,指不定怎麼報復自己呢!
木槿決定能離葉和廷多遠就多遠,堅決不給自己找麻煩。
西道宮
木槿進了西道宮,就見展素月與葉和廷、鄭少宇正圍坐在桌前談論事情,面色嚴肅。木槿端來精緻的糕點小心地放在桌上,打算告退,展素月卻讓她留下,在一旁靜候。她心中百般不願,心裡暗暗呼喊了一聲「素月姐姐」,在葉和廷帶笑的眼神下,木槿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了。
「你們說,禁地十幾年都沒有人去注意,久了連宮門裡面都懶得派人去看守,怎麼就突然有人還惦記著去闖呢?會是什麼人呢?」鄭少宇扶著下巴,一邊問一邊思考。
「聽說,那闖入禁地之人是一個戴面具的少年,武功極高,方逸說,他從禁地出來就已受了重傷,卻還能憑一己之力擊潰眾門人,實在是個強勁的敵手。」展素月垂眸分析。
「是少年?」葉和廷問道。
「是的!」
「我聽父親說過,禁地裡禁錮著一把駭人的刀,威力強大,當時武林中人都想得到它,據說得到了它,便能號令天下,無所匹敵。這把刀名為冷月狂刀,曾落入天下第一刀軒轅流雲的手中,後來聽說他慘死,妻兒葉下落不明。」葉和廷沉沉說道。
「對對對,我也聽父親說過。可是他還說,這把刀雖有強大的力量,卻有著控制人心的神秘力量。得到它的人,要麼自己內力不夠強大,無法駕馭它,要麼就是有了足夠駕馭它的能力,卻無法抵抗它對自己靈魂的駕馭,也就是說,反被那把刀控制,成為刀奴。你們說,軒轅流雲的死會不會與這把刀有關?」鄭少宇激動地搶先說道。
葉和廷笑了笑,說道:「有可能,不過我想說,那闖入禁地的少年會不會就是是軒轅流雲那失蹤的兒子?」
木槿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而且句句分析在點上,心裡又是一陣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