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此事,我本打算晚些再與你說明,既然你發覺了,早些說明也無妨。」華隱說道,「此毒解是有解,但成功的幾率很小。」
木槿聽後,腦海中不禁浮出那少年,銀製面具,素雅長裳,還有眉眼間若隱若現的清愁。這毒,應該使他很痛苦吧!
思及此,木槿又不禁輕歎一聲。可發覺無緣無故想這些做什麼,用手拍了拍腦袋,將廢料拍走。
小木槿可沒忘那少年欠揍的模樣。
「能解他毒的,可與我有關?」木槿忍不住又問。
老怪物時不時用狼一般發光的眼睛望自己,察覺不出絕對是眼神有問題。
「確實有關,解此毒非你不可。」華隱正色道。
「為什麼和我有關,我和他又不認識?更與這毒毫不相干,怎就和我扯上關係?」木槿疑惑重重,心中不快。
「對於此事,等時機成熟自會與你說明,至於現在嘛!做飯去,接著該幹嘛就幹嘛,莫擾我清靜。」接著華隱拿起那些草藥,琢磨了起來。
木槿總算明白,什麼叫用完了就丟,老怪物,你就不覺得你很無恥很不要臉嗎?
木槿抬頭望向窗外的明媚的藍天,無語淚灑中……
苦逼的命運啊啊啊啊……
……分割線……
在山中逗留許久,下了山已是日中。
回到宮中,一切安然。木槿無事,又見四下無人,便在水榭長廊閒步,對面忽然迎來一女子,約有十二三歲,粉釵粉裙,模樣也生得俏麗可人。
她是東道宮宮主莫問天的小女兒,艷林。因是幼女,極受父母寵愛,遂也養成嬌縱跋扈的性格。
木槿對此女非常的反感。若是遇到個武藝了得,才學並茂的對手,那只會激起木槿的好勝心,她自然是迎難而上,越戰越勇。可眼前這個刁蠻女,無聊又難纏,欺負起來著實是……浪費時間。
艷林遠遠便瞧見木槿了,自從華隱收木槿為徒,心中千百個不甘。論姿色、論家境、論才智、論能力,她自認哪樣都不輸給這個醜八怪了,這個醜得多看一眼都想吐的臭丫頭,華隱竟然會選她做入室弟子?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通理解這麼可笑的做法,就算不選自己,極道宮才學兼備的能人比比皆是,怎樣也輪不到她呀!
艷林從很早以前就想入華隱門下,承他一身衣缽,讓所有人都羨慕她。那是何等的榮耀,最重要的是……姐姐。
她越想越恨,瞧木槿的眼神也燃簇起火光來。看她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模樣,木槿頭疼又無奈,這個刁蠻女看樣子是吃飽撐著又來挑事了。看她站定在自己面前擋住去路,本著不理無聊人的原則,木槿退至一旁,勾頭讓路。
艷林雙眼一咪,醜八怪,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饒了你嗎?她尖聲道:「昨日去哪了?喚你來伺候竟也敢不來,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怎麼?以為華神醫收你為徒,就妄想麻雀變鳳凰,告訴你,別做夢了。」艷林越說越來勁,單手叉著腰,指著木槿,「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奴才就是奴才,到死也別想改變什麼?」此時模樣俏麗的女孩臉容在扭曲,妒忌中的女人真的很……猙獰。
木槿對著盛氣凌人的艷林,又無緣無故聽著這些侮辱性十足的罵語,胸中怒氣橫生,怒火在胸中橫衝直撞,垂在雙側的手也默默地握拳收緊。
木槿不僅一次想過,這女的真的是閒得無聊,喜歡沒事找事吧。平時總是時不時地找茬,一天不擠兌自己就犯難受。靠!老子不想惹事,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好捏是吧?要不是看她是東道宮宮主的女兒,動起來不方便,哼!早踢她進湖裡餵魚了,哪容得她一直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囂張跋扈。
這女的就是沒打的病。木槿的手一陣發癢,真想抽死她。
「怎麼?啞巴啦!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會輕易饒了你,醜八怪,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誠心補過,哼!我們沒完。」艷林的尖聲厲語在寂靜的迴廊裡迴盪著,原本平靜的湖面被震得重重漣漪,樑上的燕子也嚇得躲在巢裡不敢去覓食。
木槿一直低著頭,努力地告訴自己別跟瘋子一般計較,要算賬有的是機會,可聽到此瘋女咄咄逼人的言語,即將平息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越燃越旺。
木槿緩緩抬起頭,眼神陰狠,殺意畢現。艷林見狀,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從沒想過,這個醜八怪會有這麼嚇人的一面。
木槿經過昨晚的搏殺,戾氣大盛,嗜血未退,一大早的,這個無聊女又沒事找事地挑釁,找死不是?
「小姐,昨日華神醫喚我採藥,我一直忙至現在才回,不是所有的宮門人都像小姐你一樣閒得到處溜躂,沒事找事。」木槿冷聲說道,天知道她是用多大的克制力才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話,心裡不斷咆哮著,真的真的很想踢她進湖裡餵魚啊啊啊……
原本仍處在犯愣中的某女聽到此話,很成功地被氣到了,「醜八怪,你說我沒事找事?」
「小姐知道便好。」木槿漠漠回答。
艷林被氣到不行,又是跳腳又是大罵,全然不顧平時極在乎的淑女形象,「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這麼說我,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他日更是無法無天了。」放下狠話,隨即開始撩起袖子。
木槿冷冷看著她無聊的行為,心中亦是冷笑。這個瘋女人要是敢對自己動手,她保證有辦法讓她怎麼死都不知道。
見艷林要扑打自己,只聞一道女聲的呼喚:「艷林,你在做什麼?」循聲望去,一襲紫衣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