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打的才叫漂亮。光繳獲的武器彈藥就讓大家高興的連嘴都合不攏了,除了爭著要那六挺歪把子,就是對那挺九二式感興趣了,圍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了這些家當,姜三娃正盤算著一個更大的計劃。在放火燒了兩座炮樓之後,姜三娃帶著所有隊員,押著黑金剛迅速撤離了。
蒼茫的暮色中,兩座被燒燬的炮樓,已經坍塌變成了兩座廢墟。
渡邊把目光從河對岸收回來,向不遠處的炮樓走去。隨著走近,能感覺到氤氳的煙氣撲面而來。
一群鬼子和偽軍踩在仍微微發燙的磚塊上,不停地扒著,不時扒出些燒得焦黑的骨頭。這些骨頭都是中村和那三十多個鬼子的,不過這陣兒已無從分辨了。
高橋和渡邊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馬上出動,因為他們一時還弄不清襲擊這兩座炮樓的是八路軍的什麼部隊,一旦貿然前去救援中了埋伏就虧大了。當得知是姜三娃所為之後,已是下午時分。
渡邊立刻集結了一個中隊的鬼子和一個營的偽軍開出城來。一路上為防埋伏,也沒敢走快。所以直到黃昏時分才到了地方。而這時兩座炮樓早已從地平線上消失了。
此時,渡邊陰沉著臉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姜三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為我們死去的帝國勇士報仇!」
夜色下的白家溝,如同鬼蜮。
姜三娃沒有回馬頭村,而是把隊伍帶到了這裡。
跟著他來到這兒,所有人都非常納悶。誰都弄不清姜三娃為什麼不帶著他們回馬頭村,而是來到這個荒敗無人的村子。
之前在一片林子裡,姜三娃和隊員們逗留了一陣子,燒火做飯。有了從鬼子那兒弄來的糧食罐頭,這頓晚飯吃得很不錯。吃飽飯之後,姜三娃帶著隊伍繼續行軍,之後才到達了白家溝。
雖然天色已黑,他還是帶著隊伍很快就找到了當初他跟董老漢和巧鳳藏身過的地方,一片還算完整的院房。
到了院子裡,岳冬子揪著上了綁的黑金剛把他扔到了牆根,過來跟姜三娃說:「隊長,這貨太累贅了,依我看,一槍崩了他得了老帶著他幹啥?」
姜三娃一擺手說:「咱是八路軍,不能殺俘虜,累贅也得留著。」
岳冬子無奈搖搖頭說:「那就留著唄。」
姜三娃讓大家就地休息,把王彪、岳冬子和皮猴兒叫到了一邊,悄悄的嘀咕了一陣。這仨人正摸不著頭腦呢,聽姜三娃一說這才明白他打的是什麼算盤。
過了一會兒,姜三娃突然大聲說道:「大夥兒都聽著,這兒是白家溝,我準備在這兒呆上個把月。今後如果有可能,咱就把這兒當成是根據地了。」
一直哼哼唧唧的黑金剛這才弄明白原來這裡叫做白家溝。
姜三娃又宣佈了一條禁令,那就是嚴禁飲用村子裡的井水,因為井水已經被鬼子投毒了,誰喝要誰的命。一個多月前的記憶在他腦子裡仍然清晰地印著呢。然後他讓大家就在這裡休息,並且還特別安排了專人看管黑金剛,就是岳冬子和皮猴兒。
這片院房不小呢,有十來間房。大夥兒都到了屋裡頭,席地而臥。興許是累了,片刻工夫,這呼嚕聲就起來了,此起彼伏,跟打雷似的。
岳冬子和皮猴兒倆人把黑金剛拖進屋裡,讓他靠牆坐了,倆人一邊一個坐在了他旁邊。
岳冬子顯得牢騷滿腹,小聲嘟囔道:「隊長也真是的,偏不聽我的,我都跟他說了這貨是個累贅,還留著。噢,他們都睡了,讓咱倆看著,這也太不公平了。」
皮猴兒說:「就是,隊長就會指派咱倆人,竟讓咱倆幹這種破差事。」
岳冬子嫌黑金剛哼哼的心煩,手掐著他的咽喉說:「你要在他娘的哼哼,老子掐死你!」
黑金剛說:「長官,我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皮猴兒就勸岳冬子:「別介別介,你要是掐死他,咱們怎麼向隊長交差呀。要不這樣吧,你先睡會兒,我看著,等你睡醒了再替我。」
岳冬子說:「那也成,就這麼著。」把頭往後一仰,靠在牆上,片刻,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皮猴兒見岳冬子睡著了,就問黑金剛:「我說黑金剛,你大名叫啥?」
黑金剛說:「我叫熊連升。」
皮猴兒說:「我聽說你這槍法特別好,是真的嗎?」
黑金剛說:「還說的過去吧。」
皮猴兒說:「嘿,你瞧你這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啥叫還說的過去呀。」
黑金剛突然哭上了:「我這手都廢了,槍法再好頂啥呀,長官,你說是不是?」
皮猴兒人點點頭說:「那倒也是,是沒用了。不過我們隊長也算對你夠意思了,沒殺你。就你旁邊那位,我兄弟,早就不耐煩你了,一直跟隊長說要殺你,隊長都沒答應。能保住命你還不偷著樂嗎?」
皮猴兒跟好幾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到後來竟然也靠著牆睡著了。
黑金剛一看這倆人都睡了,週遭更是一片鼾聲,這心思可就活動了,尋思這是機會呀,我得跑啊。雖說胳膊讓捆著,右手還鑽心的疼,可畢竟腿還能動,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黑金剛先是叫了岳冬子幾聲長官,見他不醒,又叫了皮猴兒幾聲長官,也是睡得一塌糊塗,放心了。他小心翼翼靠著牆站起身來,輕輕抬腳邁過地下躺著的隊員,出了屋子,穿過院子到了外邊,也不管雙手還捆在背後,是撒丫子就跑,不一時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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