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和塗金花有了婚約,姜三娃暫時也無法下山了,因為他已在心裡認定李二嘎就是殺害老李的兇手,而他則一定要為老李報仇,嚴懲兇手。不如此,他是決不甘心下山的。可他絲毫沒有想到,被迫待在山上的他正在陷入悄然而至的困局之中。
塗金花和姜三娃踏月而行。
塗金花說道:「姜三娃,你還真讓我看不透啊,身手挺厲害,你老實告訴我,你的武功是在哪兒學的?教教我唄。」
姜三娃說:「跟你老實說,其實我這身功夫都是跟連珠山裡一個老神仙學的,呵呵呵。」
塗金花呸了一聲,說:「人家問你正經話呢,一點正經沒有,胡說八道。」
姜三娃說:「你學這個幹啥?一個姑娘家成天舞刀弄槍的像啥話。」
塗金花說:「誰規定女的就不能舞刀弄槍了,我就偏愛舞刀弄槍。咋啦,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姜三娃說:「不是我不想教你。我這個人吧,自個兒練還成,就是不會教別人。」
塗金花說:「我知道你不想教我,不教就不教,你可別後悔啊。」
姜三娃說:「有啥好後悔的?」
塗金花忽然停下腳步,見姜三娃仍自顧自走著,便叫道:「姜三娃,你看那地下是啥東西?」
姜三娃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說:「啥也沒有啊。」
塗金花說:「我都看到了,你咋還看不到啊,你蹲下好好看看。」
姜三娃蹲下來,低頭四處看,還是沒看到什麼東西,就說:「你說的是啥東西?我咋就看不到呢?」
塗金花趁著姜三娃下蹲的當口,猛然撲了上去,整個人一下子趴到了姜三娃的脊背上。她咯咯大笑道:「你不教我使槍,我就讓你當豬八戒。豬八戒背媳婦嘍!豬八戒,快起來,背著新媳婦回家。」
盛夏之時,塗金花身著單衣,她圓潤豐腴的身體緊貼姜三娃的背脊,溫熱柔軟的觸感頓使姜三娃渾身一緊,手腳發僵。
姜三娃見塗金花雙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一時哭笑不得,只得站起來說:「我要是豬八戒,難道你就甘願嫁給豬八戒嗎?」
塗金花輕啟朱唇呸一聲,說:「誰甘願嫁給豬八戒呀,還不是沒辦法,這個豬八戒妖法強大,生生把人家閨女的魂給勾了去。」
姜三娃說:「這麼說我就是那會勾魂的豬八戒了,只是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我這個豬八戒到底憑啥就把人家閨女的魂給勾了去呢?」
塗金花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就像潮水熱烈而奔放,說的姜三娃心裡怪受用的。
塗金花胳膊一使勁,兩條腿往上一提夾著姜三娃的胯,說:「還楞個啥,豬八戒,快背著媳婦兒回家吧。」
姜三娃伸手架住塗金花的腿彎,說:「好勒,那咱回家。」說罷拽開大步就走。
塗金花把熱乎乎的臉貼在姜三娃的脖子上,說:「唉,豬八戒,你走那麼快幹嘛?走慢點兒。」
姜三娃說:「真是事多,快也是你,慢也是你,你到底要咋地?」
塗金花說:「說你是豬八戒還真是不冤,你真是個豬腦子,人家想讓你多背一會兒,這你都不明白。」
姜三娃怎麼會不明白,他沒說話又放慢了些腳步。
塗金花說:「咋樣,豬八戒,你總算知道沒答應教我使槍是啥結果了吧,後悔了嗎?」
姜三娃心說我可不是後悔嘛,要是那天晚上我少喝點酒,就不至於犯糊塗,不犯糊塗也就不會和她睡到一塊兒,弄得我現在都走不了,要不然早走了。如今老李又被人給害死了,唉,這一攤子事,想走都沒法走。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地說:「我都快後悔死了。」
塗金花得意洋洋的說:「就知道你得後悔,現在後悔也晚了,你就教我我也不學了,你就當一回豬八戒把我背回去就得了。」
姜三娃說:「咱可說好了啊,今兒晚上你叫我豬八戒可以,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不能再這麼叫我了。」
塗金花說:「那我要是明天早上還叫你豬八戒呢?」
姜三娃說:「明天早上你要是再叫我豬八戒,我……」
塗金花說:「你……你要咋樣啊,快說啊。」
姜三娃說:「我……我其實也沒啥好在乎的,你要是不怕別人笑話娶你的是豬八戒,你就可勁的叫唄。」
塗金花撲哧笑了,說:「你站住,放我下來。」
姜三娃說:「又咋啦,咋又不走了?」
塗金花說:「叫你放我下來,你就放我下來。你還真當豬八戒當上癮了是咋地?」
姜三娃鬆開手,稍一矮身,只覺身上一輕,塗金花已然站在了地上。姜三娃轉過身,正欲張開嘴說話,卻忽而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似乎是被塗金花嚇到了。塗金花那豐滿而富有彈性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黑漆漆的大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那是**的烈火在肆意的跳動。
塗金花忽然踮起腳尖,疾伸雙臂勾住姜三娃的脖子,如烈焰般灼熱的紅唇驟然而至,結結實實吻到了姜三娃的嘴唇。姜三娃被這閃電般的突襲給弄懵了,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別看他二十一了,這種滋味還是頭一次嘗到,不知所措之餘,竟任由塗金花的舌尖從他的兩唇之間鑽了進去,兩舌相抵,立即引爆了渾身的血液,小腹一熱下邊也跟著繃得緊緊地,竟使他渾身似飄舉一般。這可是他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山寨裡的豪放女給奪了去。
吻夠多時,塗金花才鬆開手,放下腳跟,說:「你還想不想當豬八戒了?」
姜三娃還有些沒醒過味來,說:「想……哦不……不想。」
塗金花說:「那從現在起我就不叫你豬八戒了。」
姜三娃說:「你是說不用我背你了,是吧?」
塗金花說:「我幹嘛要讓你一直背著,我又不是不會走。咱走吧。」
兩人攜手而行。就那麼誰也不說話,走了一會兒。塗金花忽然開口道:「三娃,明天就是我爹的壽誕,等給我爹過完壽,咱就把婚結了。」
在被塗金花強吻之後,姜三娃這心裡對結婚一事忽然便沒了抗拒之心。化學反應果然要比物理反應更有奇效,他見塗金花臉上兀自掛著笑,自個兒心裡也是美滋滋的,點頭說道:「我沒意見,你定日子吧。」
塗金花說:「明天是初五,咱就把日子定在初六,這叫好事成雙。」
姜三娃忽然想起老李大仇未報,說:「金花,還有一件事也不能一直拖著。」
塗金花說:「啥事啊?」
姜三娃說:「要盡快把殺害老李的兇手揪出來,給老李報仇。」他一心想著要把這兩件事辦利索了,就下山。
塗金花其實對老李之死一點也不上心。一個才來山上十幾天的人,死或生真的與她無關痛癢,她完全體會不到姜三娃內心的那種痛楚和急切感。是以她輕描淡寫的說:「三娃,這事我看就等咱辦完婚事再說吧。也說不定就是這個老李把那個日本人放走了,結果反而遭到了那個日本人的毒手。」
姜三娃一聞此言,心中火發,正欲發作,一轉念心想他不瞭解老李,有此怪論也屬正常。此事我還需好好地跟她說,讓她站到我這邊來,否則懲治兇手,尤其是李二嘎這種在山上有一定勢力的人,便會非常困難,即使我崩了那個狗日的,自個兒也很難脫身。他說:「金花,你有所不知,我跟老李在一塊兒三年多了,他都恨不得把鬼子們挨個兒生吞活剝了,斷不會放跑那個鬼子的,你那麼說很沒道理。」
塗金花說:「依你說就是李二嘎殺了他了?」
姜三娃說:「**不離十,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塗金花說:「三娃,你跟老李在一塊兒三年了,你知道我跟李二嘎一起在山上幾年了嗎?五年多了,他那個人就是嘴上賤點兒,不是個壞人,更不能親手殺了自個兒的叔叔,我勸你也別往那兒想了。」
姜三娃明白塗金花如此難以說服,主要還是他沒有證據。另外,他站在山寨的立場上,回護山寨中的人也屬正常。是以他一時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塗金花見姜三娃面現愁容,就用手捅了他的腰眼一下,說:「行了,別發愁了,要真是李二嘎干的,咱不能輕饒他,等咱們倆把婚事辦了之後好好查查他。」
姜三娃心裡盤算著,明白這事不能無休無止的拖下去,說不得只得自己暗中追查此事了,從明天起要對李二嘎繼續施加壓力,直到他認罪伏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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