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辰聽著夜凌天簡短的話語，明著似乎是在指責？
可她分明感受到男人目光的注視下那兩道光線究竟有多麼的灼熱，似乎反射出來的光芒還透著絲絲曖昧？
一股莫名的感覺倏然襲來，令她差點窒息。
卓星辰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態度究竟是什麼，她看不出來……
稍微頓了頓，她努力壓制住剛剛的不平靜，淡笑開口：「其實夜先生不應該以一種責備我的態度來說我伶牙俐齒，更應該說我這是出於自然反應的自衛！」
聽著卓星辰的話語，夜凌天似乎並不著急說話，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上好的藝術品似的，又像是在揣摩其他什麼。
其實，卓星辰剛剛與慕之晴發生爭執的時候，他多少聽到了一些。
鑒於這樣的沉默，卓星辰有些站不住了，如此這般的氣氛實在是令人感到很壓抑，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的目測下。
他的眸光冷如冰霜，讓人不敢直視，又平靜如湖水，幽幽平緩，沒有蕩起一瞬波瀾。
卓星辰不免無語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似乎她才是受害者吧？
雖然，她差點將慕之晴的手扭斷，可那也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要嫁禍於她，想表現出她的那份楚楚可憐，將手故意伸向她，而卓星辰只是出於自然反應好不好，她根本沒想對那個女人動手。
然道自衛也有錯？
然道身手好也是她的不是？
算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雖然，相對之下，他們之間的氣流是一強一弱，一冰，一靜。
卓星辰明顯明顯無法與他對弈，可這樣的氣流實在讓人壓抑，不如就來個痛快的吧！
「夜先生，這件事情你喜歡怎麼想我無法左右，我也不想多做解釋，要是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卓星辰挑唇看向夜凌天，她說著這些話其實也是試探，試探一下這個男人的態度。
「風花雪月也包括你？」夜凌天驟然開口，好看的薄唇冷然一勾，冷峭逼人，「那你是不是很想體會下我的風流成性？」
卓星辰被他的話弄楞了，抬頭，看著他見他目光閃爍著嘲弄之色時，纖秀的眉宇微微地蹙起。
不用多說，這個男人明顯聽到了剛剛她與慕之晴之間的談話，這也是他未曾質問她什麼的原因吧。
只是，不質問那點，卻是更為尖銳的指出這些，這更讓卓星辰感到有些窒息。
她開始後悔了，剛剛自己的話語不應該說的那麼沒有顧及，以至於現在弄得十分的尷尬。
看來，有時候嘴上反擊的話說的太多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就好像現在，贏回一局，卻輸了另一局！
明顯落下了尷尬的話柄！
面對卓星辰的沉默，夜凌天倒是一副挺有興趣的樣子，冷鷙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審視著她略微尷尬的臉頰。
卓星辰不難感受到頭頂上的炙熱，她頓了幾秒終於揚起眸子看向男人：「既然我們之間達成了交易，夜先生要怎麼風流我無力左右其他，我能做的只是配合而已！」
夜凌天臉上的表情很單一，幾乎令卓星辰很難猜透他在想什麼，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地攥著拳頭，她說的是實話，已經達成的交易，她不能改變什麼，那麼就只能硬著頭皮豁出去了。
過了好半天，夜凌天才緩緩開了口：「卓小姐還真是一件稱職的工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卓星辰徹底愣住。
這原本是氣不過慕之晴的囂張，所以對付著說上去的話，卻沒有想到被他聽到，還拿出來說。
卓星辰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掛不住了。
天啦！
真的尷尬的無地自容！
將慕之晴形容為工具的時候也將她下意識的形容為了工具，發洩需要的工具！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而是一件不敢拿上檯面的事，現在被指出來，令卓星辰心都快碎了，無力，十分的無力。
夜凌天像是在欣賞著天底下最可笑的表情似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英俊的眉宇微微一挑，盡情的看著卓星辰的尷尬。
卓星辰強行嚥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聽到了什麼……
夜凌天微微一探身，朝前走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拉近了，卓星辰抿住呼吸，心中一片緊張，卻見男人好看的薄唇透著一絲邪魅——
「不知道卓小姐這件工具又是否生銹？」
聞言，卓星辰的心頭跳動更快，彷彿嗅到了什麼危險似的。
只是，此時男人的腳步止住，並未再度靠近，這點出乎了卓星辰的意料，不免心中多少鬆了口氣。
隔著較近的距離，夜凌天毫不遮掩地打量著卓星辰，像是在審核一件藝術品一樣，高大的身軀在昂貴的剪裁西服下有了文明的掩飾，只是終究透著一份危險，是那種原始的危險，與生俱來的，卻又帶著高貴的優雅，如魔鬼與王子的完美結合。
這樣的注視總是能夠勾起卓星辰莫名的心跳加速，原本才稍稍平靜的心一下子又驟然快速了起來。
「過來！」
過了不知多久，夜凌天終於勾起薄冷的唇角，揚起冰冷冷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嗓音透著莫大的權威。
原來，他並未完全走近她是有原因的。
是因為如王者的他更習慣自己的獵物主動靠近，而不是一味的品嚐廝殺而來的獵物。
卓星辰斂下眸子，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氣場，是她難以遁形的，所以她並未去做無謂的反抗，於是抬起腳步便走了過去。
向前走了幾步，卻在距離與他之間一步的距離停下。
相貼的如此近距離，她覺得可以了。
只是，這似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下一秒，便傳來了男人冰冷權威的聲音，如王一般下著命令：「我讓你停下了嗎？」
聞言，卓星辰舔了舔乾澀的唇，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都近乎貼身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直接奔入他的懷抱了。
夜凌天微蹙眉宇，大手一探將女人攬入懷中，長指一伸，輕輕勾住她柔軟的下巴——
「要知道一件工具是否生銹最好的辦法就是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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