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拼了,若是不成,便死。成,便是權傾天下!」
隨著宇文清宇的命令落下,頓時,這一處校場忽然間就成為的了戰場,楚家之外,響起了一片金戈之聲。
穿著一身身戎裝的兵將們在衝擊著楚家大宅的院門,身著青衣的蒙面高手,幾乎在瞬間就會奪取十幾人的性命。
楚家的高樓之上,納蘭默和楚狂一人拎著一壺酒,站在高樓之上往下看去,看著下面血肉橫飛,殺聲不斷,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漠然之色。
「都安排好了吧?」楚狂仰頭喝了一口酒,任由酒水順著嘴角打濕血紅色的衣袍。
「嗯。」納蘭默沉沉的應了一聲,抓著酒壺的手驀然間緊了緊,他默無聲息的看著下面亂糟糟的情景,只是悶頭喝酒。
「宇文清林對楚家既然有那麼一個想法,此後對楚家必然會有所防範,你自己小心就是。」楚狂轉頭看著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皇帝了。」
納蘭默沉沉的點了點頭,仰頭灌了一大口的酒,濃烈的酒味充滿了口腔,他緩緩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一拳頭回砸在楚狂的肩頭:「希望你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頂端了。」
「自然。」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兩壺酒砰在了一切,頓時,酒香四溢。
皇城之中,當天空之中升騰起那一朵美麗的煙火,頓時,整個皇城的禁衛軍立刻就變得燥亂了起來,緊接著,立刻就有人從皇城內院之中飛快的衝了出來,帶著一大隊兵馬,快速的佔領了城門的位置。
很多人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就被召集身旁的戰友刷的一下子按在了地上,然後五花大綁的扔到了屋子裡面去了……
戰鬥幾乎是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的,當皇宮內院的妃子發現自己已經連宮門都不能出去的時候,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放肆!你們竟然敢攔本宮的路?!」麗晨宮的門口,麗妃皺著眉頭怒道。
「請娘娘不要為難與我。否則,屬下只能將娘娘『請』進去了!」站在門口的正是當日請楚狂進宮的那個近衛軍頭領,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宮門口,冷冷的看著麗妃。
麗妃臉上的面色幾經轉換,最終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內宮。她才剛剛走了進去,就看見宮內走出來了一個穿著一身宮女裝扮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不過是**歲的年紀,長得粉雕玉琢,仿若一個純淨的陶瓷娃娃一樣。
明明是一個極為可愛的小東西,然而麗妃的心中卻忍不住一震,心頭也升騰起一種極為忌憚的感覺。
這個女娃,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確定這個女娃就是剛剛透過了那麼嚴密的包圍進來的!
「你是誰?」麗妃沒有往那女娃的身邊去,而是皺著眉頭問道,直覺告訴她不應該離那個女娃那麼近。
「你叫我若兒就行啦。」那小女娃露出了甜美可愛的笑容,輕輕的道:「是哥哥叫我來保護你的,娘娘。」
「哥哥?」麗妃微微的一愣,心中忽然間劃過了一絲明悟,「是楚狂?」
「恩啦恩啦。總之這段時間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裡就行了,這裡很快就會安靜下來的,你不用擔心啦。」小姑娘臉上閃過了一絲微微的不耐之色,她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哼了一聲道:「所以你一定不可以亂跑哦。」
麗妃沉默了下來,她抿了抿唇,沉聲問道:「皇上……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我怎麼會知道呢?」小姑娘搖了搖頭,一臉單純的樣子,「人家這不是進宮了嘛。」她頓了頓,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不過看樣子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了,咯咯。」
麗妃聞言,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之色,相反,她皺了皺眉頭,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奇異的沉默之中去了。
小姑娘眼見她的態度奇怪,立刻就警戒了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皺眉道:「如果你想要做什麼別的事情,我勸你最好是不要了。哥哥說了,什麼事情他都會處理好的,你不要給哥哥添亂,否則……」
小姑娘的身上爆發出了濃濃的死氣,頓時讓麗妃驚訝的盯住了她,眼中的神色也更加的忌憚了幾分。
「我知道。」麗妃沉沉的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內宮寢室走去,「我想去休息一會兒,既然你哥哥是讓你來保護我的,那麼,你就幫我守著外面吧。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大聲叫我,知道了嗎?」
「我當然知道。」小姑娘顯然十分不滿意她那副對小孩子說話似的語氣,不滿的皺了皺小鼻子,轉身坐在了寢宮的門口,臉色認真的盯著外面。
麗妃笑了笑,然後進了寢宮。她和衣躺在床上,一張柔美的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大約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輕盈的起身,緩緩地走到了屏風的後面,然後手在那牆上的某一塊青磚上輕輕地一拍……
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捏了捏拳頭,身形一轉,便進入了那個門內。
大約又是半盞茶的時間之後,門外坐著的小姑娘忽然間驚呼一聲,然後撲了進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空蕩蕩的床上,頓時瞪大了眼睛,惱怒的頓了頓腳:「呀,這個女人,果然是跑掉了!哼!這下子肯定要被哥哥看不起了!」
小姑娘憤怒的叫了兩聲,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一張精緻美麗的臉上帶著純真,卻令人心寒的笑意:「哼,既然這個女人跑了,那我就只能去宮裡面殺人了。哎,要怪就怪那個女人,誰較她要跑呢?」
小姑娘哼了哼,隨手一甩,一道亮麗的光線頓時從她的手中躍上了天空,然後爆出了一朵美麗的綠色煙花。
「冷叔叔你可要快點兒哦,不然又要被我和哥哥搶了頭功啦。」小姑娘咯咯咯的嬌笑了一聲,眼睛一亮,她看見一個穿著一身小太監衣服的男孩正從宮外,緩緩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小東西!你們是什麼人?!站住!」站在門口的頭領大驚叫道,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柄飛刀迎面而來,他正要起身閃開的時候,卻忽然間覺得胸口一疼,靈力頓時被截斷了!
嗤!
飛刀入肉的聲音沉悶的讓人心頭難受,他瞪大了一雙眼睛,恨恨地倒在了地上,直到最後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楚狂,真的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
「來人!給了抓了這些人!」眼見自己的人一個個都戰死在楚家最精良的部隊之下,宇文清宇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悠閒淡定之色,他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騭之色,然後立刻指著那些還癱坐在地上的朝中重臣們下了命令。
頓時,便有數不清的兵士朝著那些人急衝而去,然後眾人驚訝的發現,這些人,竟然行動自如,甚至於有些人還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幾個來圍攻的兵士!
「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他們都沒有中毒?!」宇文清宇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的難看,他自己在黑市買的藥,自然是清楚的知道那毒的藥性的。
中毒者,渾身靈力運行受阻,四肢無力,任人宰割。
這樣的毒藥,簡直是專門為他這一次的行動而設定的啊!他也專門找人試過了,這藥,確實是有著那樣的奇效。
他十分的確定這些人都中毒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現在又沒有事情了?!
宇文清宇的心中不停的吶喊著,掙扎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難道……
難道是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下藥?!難道她看上了楚狂,所以已經跟楚家穿一條褲子了?又或者,她竟然……跟宇文清林那個白癡同流合污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事實上就連那些中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好了。那藥效似乎是慢慢消失的,等到他們發現自己弄動的時候,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也有人的毒是沒有解的,比如,王世志。
「世志,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謝霸的目光轉向了王世志,皺了皺眉頭,「難道你的毒還沒有解開嗎?」
王世志艱難的搖了搖頭,臉色灰暗。一個元素師失去靈力,就彷彿是一個絕世高手失去了內力,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不好。
謝霸若有所思的將目光落在了楚家那些人的身上,隱約的記得,似乎王世志與眾人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沒有喝楚狂敬的酒!
謝霸想到了這裡,手伸手到了王世志的肩頭,然後一股精純的靈力探了進去,企圖把他體內的那些毒素清楚出去。
只是,靈力才一入體他就覺得格外的難受了起來。那種感覺,彷彿是把自己的一隻腳伸進了泥潭裡面,別說是把王世志拉出來,他自己的靈力都幾乎要拉不出來了!
好厲害的毒藥!
謝霸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之色,他廢了好些力氣才把自己的靈力拉出來,再也不敢嘗試了。
「師叔……」王世志求助的看向了謝霸,很明顯,剛才謝霸的靈力入體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陣輕鬆,只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謝霸就把那靈力抽離而去了。
「想靠靈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等事情完結了,我幫你想辦法去弄解藥吧。」謝霸搖了搖頭,若是全力逼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問題是處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可不敢將自己的唯一能夠依靠的靈力都貢獻出去。
絕世樓的人現在可是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吃了他們的肉,如果現在他的靈力沒了,說不定明天就有人看見他橫屍街頭了。
「嗯,謝謝師叔。」王世志低垂了眼簾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潤微笑。
一個控元期六階的高手,竟然會救不了他?他掩飾住了眼底的冷光和身上幾乎壓抑不住的冷意,淡淡的坐在那裡,對於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血櫻視而不見。
且不說這裡血櫻對王世志是如何的責難的,單說這凌亂的戰場,忽然間就平靜了起來,眾人甚至是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那些正在奮力抵抗的將軍們,忽然之間都彷彿是看破了宇文清宇的真面目一般,不光不抵抗了,而且還高聲叫嚷著要棄暗投明,竟然生生的讓他手底下原本就立場不堅定的兵士們瞬間卡殼。
呆愣只是一瞬間的,但是精明神物的楚家軍,也只需要這麼一瞬間就能夠做出很多事情了。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整個宇文清宇的隊伍,全部都被繳了械,然後被人押著分成一批批,全部都抱著頭頓在了校場上,一個個蔫兒吧唧的彷彿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面對著一突然的變故,宇文清宇緊緊地捏著手裡的韁繩,僵硬的挺直了背脊,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背上,臉色忽然間就平靜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手下朝著自己逼來,然後伸手抓他,他絲毫不反抗,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那兩個手下聞言,渾身都是一抖,一個默默地低下了頭,另一個,眼中帶著淺淺的淚痕,沉沉的道:「對不起,殿下……他們……找到了我所有的家人……」
宇文清宇抬起了頭,目光透過了來來去去的人群,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楚狂靜靜的靠在校場旁邊的一顆大樹上,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眼中無悲無喜,彷彿他的失敗,早就被他看在了眼中。
楚狂的不遠處,他看到了納蘭默,那個總是一副紈褲樣子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其實納蘭默不笑的時候,跟宇文龍真的很像。
宇文清宇緊了緊拳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推開了自己身前的兩個人,然後一步步的朝著楚狂走了過去。
擋在他身前的那些人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楚狂已然,然後淡淡的轉過頭,接著去忙自己手底下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攔著他。
宇文清宇覺得自己彷彿是吃了一口黃連一樣,從嘴裡苦到了心裡,可是他仍舊高高的昂著頭顱,一步步的走到了楚狂的面前,站定。
「清荷肚子裡的孩子是宇文清林的。」
「我知道。」
「那你還幫他?」
「因為他沒有你那麼聰明。」
宇文清宇頓了頓,深深地看著楚狂,然後目光微微的一轉,看向了遠處的納蘭默:「是為了幫助他登位?」
楚狂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你早知道我會在近日動手?」
「知道。」
「那毒藥……」
「是我賣給你。」
楚狂笑了,笑得很平靜,彷彿是在點評著那一道菜的味道一樣:「不覺得這藥就像是為你專門定做的一樣嗎?事實上,確實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那些人原來是真的中了毒。」宇文清宇的目光微微的一沉,忽然間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如果我當時以雷霆之勢將這些人都扣押起來,想必現在應該是另外一種結果才是。」
楚狂讚同的點了點頭,只是事實上,宇文清宇根本不可能那麼做,歷史上搶奪皇位又要一個好名聲的人比比皆是,他宇文清宇也避不開這個俗套的安排。
「這麼說,我安排在宮裡的人應該也已經全軍覆沒了。」宇文清宇用一種格外輕鬆地語氣輕輕的說道,轉頭看向了納蘭默,笑了笑:「呵呵,你們兩個當真是好心機。納蘭默,你有一個好兄弟,竟然願意廢這麼大的力氣來幫助你登位……呵呵呵……」
最後的那一聲笑,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他的目光在楚狂和納蘭默之間流轉,笑容之中的諷刺漸漸地變大,變大……
「我和老楚是一輩子的兄弟,如果他真的想要皇位,我雙手奉上。」納蘭默冷冷的看著宇文清宇,平靜至極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宇文清林走了過去:「我們是兄弟,你的挑撥,很可笑。」
宇文清宇呆了呆,滿臉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他愣了好半晌,才轉頭看向了楚狂,眼中流露出了欽佩的神色:「楚狂,你果然……是好手段!真正是好手段!」
連親兄弟,親父子都能為了一個皇位爭得自相殘殺,頭破血流,他絕對不會相信,楚狂和納蘭默這兩個連血緣關係都沒有的人,竟然也能夠做到如此的地步。
對於宇文清宇的嘲諷和不信,楚狂只是冷淡的挑了挑眉,這個男人和他的父親一樣,為了權利薄情寡義,自然不會相信親情,友情這種東西。他沒力氣和這中貨色的人去解釋,因此,他只是淡淡的抬起了手,漠然的道:「既然你已經完全的伏法認罪,那麼,就安心的去死吧。」
「楚狂!如果納蘭默的身世曝光,你猜猜,會怎麼樣?!」宇文清宇忽然逼身上去,在楚狂的面前輕輕的說道。
「哦?你想知道會怎麼樣嗎?」楚狂微微的抬起了頭,輕輕的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宇文清宇的眼中劃過了一絲不安的神色,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就穩定了下來,然後沉沉的問道:「會如何?」
「很簡單,你宇文清宇,恐怕是要絕後了。」楚狂微微的一笑,嘴角邊呆著殘酷的笑意,「你那個三歲的兒子,一個月大的幼子,還有未出生的三個孩子……最寵愛的姬妾,甚至於住在清河巷那個私生子……哦,對了,還有你寄養在別人家裡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宇文清宇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雪白,他一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楚狂的衣領,頭上青筋暴露。
「啪。」
楚狂拍掉了他的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口推了一掌,頓時,宇文清宇後退了兩步,口中溢出了殷紅的血絲。
「我想知道的,自然就會知道。」楚狂淡淡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平靜至極的看著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你也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否則……呵呵……」
「就算我說了,你又能如何?你又能如何?!」宇文清宇顯然是被楚狂給刺激到了,雖然努力的做出平靜的樣子,但是眼中卻已經充滿了瘋狂之色。
「我能如何?」楚狂摸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少頃,在宇文清宇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他很認真的詢問道:「嗯,你覺得,讓宇文這個姓在龍淵消失怎麼樣?這樣,應該就沒有人敢說什麼了吧?對吧?」
看著楚狂一臉認真的問著自己的模樣,宇文清宇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開始直竄頭頂,他只覺得渾身冰涼,那種幾乎透到骨髓裡面的冷意,讓他開始不停的打起了寒戰。
他說的是真的!
宇文清宇心中不停的轟鳴著這個想法,幾乎不能夠抑制。他很清楚楚狂不是在開玩笑,他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真正有這麼一個想法。
「三皇子覺得這個想法如何呢?」楚狂很認真的看著他,「我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的哦。到時候,應該再也沒有人會說納蘭的壞話了吧?至少,明面上他們是不敢說的,等再過些日子,就沒有人再會記得還有宇文這麼一個姓氏了。」
「你……」宇文清宇很想撕破了所有的面皮狠狠地撲上去什麼也不管,可是他的身體僵硬,他的意念冷滯,甚至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皇子的意思,是要安心的伏法,還是做最後的反抗呢?」楚狂笑著看著他,然後緩緩地抬起了手。
宇文清宇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睛,最終整個人就彷彿是被抽掉了靈魂一樣,眼中瞬間就失去了神采。
「你……動手吧。」他的掌心滑落了一個竹筒,那竹筒滴溜溜的轉了兩圈,落在了楚狂的腳邊。
楚狂的腳一抬將那竹筒踩得粉碎,然後呵呵一笑,然後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朝著他刺了過去。
「不要!」一聲驚叫從遠處傳來,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色嫁人的女人從遠處跑了過來,張開了手臂擋在了宇文清宇的面前,「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清雅!你做什麼?」楚狂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