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龐大的氣勢就像是一座壓在頭頂的大山一樣壓在王世志的心頭,他的臉色頓時一緊,卻沒有任何的猶豫,背脊微微的一挺,頓時,一股不小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竟然抵抗住了楚狂的第一波壓迫。
楚狂饒有興趣的看著王世志臉帶得意的樣子,笑了笑,氣勢卻忽然間就收斂了起來。他緩緩地端起了旁邊的茶杯,然後抿了抿茶,不再吭聲了。
王世志本來正在拚力楚狂的威壓,哪裡會想到自己卯足了力氣正要往上衝的時候,卻忽然間頂了一個空呢?
這就像是明明兩個人在扳手腕,才剛剛到達了白熱化的階段,對手卻忽然間軟了!
王世志心中難受的幾乎想要吐血,看著楚狂有限恬淡的模樣,心中的恨意頓時有些壓抑不住。他猛然超前走了一步,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生生的遏制住了心中的憤怒,轉而淡淡的笑了笑。
「呵呵,多日不見,楚少的功力大有長進啊。」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讚還是在諷刺。對此,楚狂只當做沒有聽見。
王世志也不惱,轉而看向了烈如歌,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異色,拱手道:「烈姐,今日是你登上團長位置的好日子,小弟現在這裡道喜了。」
「我父屍骨未寒,何喜之有?」烈如歌冷冷的看著王世志,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情緒,她淡淡的道:「如果祭拜,請往這邊走,如果無事,就請離開。」
烈如歌不清楚王世志身邊跟著的那兩個漢字是什麼人,但是也能輕易地感覺出來,這兩個人很強大!
「呵呵,我來這裡,自然是有事情了。這件事情,倒是私事。」王世志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楚狂,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楚少,想必那位大人已經和你說了我們兩家合作的事情了吧?」
楚狂淡淡的點了點頭。
「呵呵,既然如此,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今日,王某人就是來提親的。我娶了烈如歌,這親上加親,我們就是一家人,這樣,大家也更好相互相信,楚少您說是吧?」
王世志的話一出,整個大廳裡面頓時一滯,繼而,是滿心滿腔的憤怒。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想要高攀他們的團長?!簡直是找死!
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如同刀割,甚至有人忍不住把手摸上了自己的刀柄。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王世志依舊笑得溫潤如玉,彷彿是一個超級世家的大家公子一樣,風度翩翩。
王世志一點兒也不擔心楚狂會不答應,因為這樣的勢力聯姻,說起來,還是他楚家高攀了呢!用一個女人換取和聖地的聯繫,這簡直是太划算了。
他篤定的看著楚狂,就在等他點頭。他的心中想著自己的算計,心中冷笑連連。
「哦?」楚狂微微的低著頭,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你……是什麼東西?」
恩?
王世志有些愣怔,這個,似乎不是他要的答案吧?他皺了皺眉頭,看著楚狂不以為然的樣子,只以為他是看輕了自己,便道:「我在聖地,也是嫡系弟子,娶烈如歌,已經算是她的福分了。」
「你……」烈如歌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但是看了看默無聲息的楚狂,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為了楚家,不要說是嫁人,就算是死都不是問題。嫁不嫁,都是楚狂的一句話而已。
楚狂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烈如歌的那一個字一樣,終於是抬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王世志一眼,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是有些進步。」
王世志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短短的幾個月,連續上竄好幾階,這樣的天分,就算是宗主都忍不住讚揚他!
「沒錯,我現在已經是聚元期九階,與控元期不過是一步之遙。就連宗主大人也是極為欣賞我的。」王世志微微的仰著頭,看著楚狂的眼中帶著幾分期待之色,想看到他的錯愕,甚至是震驚。
然而楚狂的臉上只是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哦了一聲,然後道:「恭喜啊。」
王世志噎了一下,想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進階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空度,心中頓時又蒙上了一層陰影。他穩了穩心神,淡淡的道:「那麼,楚少覺得什麼時候辦喜事?」
這個時候,不少人的眼中都已經升騰起一種不甘和憤怒之色,每一個人看著楚狂的眼睛裡都帶上了幾分不一樣的東西。
「如歌。」沈青龍走到了烈如歌的身邊,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眼中有些擔憂之色。
「沒事,一切聽從少主的安排。」烈如歌的聲音淡淡的,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有一絲灰敗之色從中透露了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卻聽見一聲巨響,烈如歌抬頭看去,卻不禁愣住了。
王世志捂著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陰騭的眼睛正冷冷的盯著楚狂,而他身後的兩個大漢,已經朝著楚狂攻擊而去。
「怎麼回事?」烈如歌不禁訝然,剛才不是還說的好好地?
「額……」站的最近的那個人看著烈如歌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詭異,似笑非笑,眼中帶著幾分……曖昧之色……
「說!」烈如歌瞥了一眼已經將那兩個漢字圍在中央的眾人,然後冷冷的喝道。
那人訕訕的笑了兩聲,然後乾咳道:「咳咳,也,也沒什麼,少主就是拒絕他了而已啊……咳咳……」
言辭閃爍,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實話。
烈如歌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正笑瞇瞇的坐在一旁看戲的楚狂,朝著他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烈如歌看著他,有些遲疑,「你不是……」
「楚!狂!就算烈如歌是你的女人,你也用不著如此吧?!你以為,烈焰殿真的是好欺負的嗎?!」王世志陰狠的聲音打斷了烈如歌的話,他冷冷的盯著楚狂,捂著胸口的手都有些發抖。
「哼。」楚狂冷淡的哼了一聲,淡淡的瞥了一下眼皮,身形一動,刷的帶出一道殘影就閃身出現在了王世志的身邊,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
「住手。」
淡淡的兩個字,卻是讓那兩個如入無人之境的大漢終於停了手,他們雖然不吭聲,但是一股強大的氣勢卻已經完全的壓在了楚狂的身上。
烈如歌呆呆的看著形成了對峙形態的幾個人,腦子裡有些發蒙。
就算烈如歌是你的女人……
你的女人……
你的……
……
楚狂這個小混蛋到底說了什麼?!烈如歌下意識的往周圍的眾人看去,卻見每一個人都帶著幾分同仇敵愾之色,只是看著楚狂的眼神卻充滿了親切和幾分信賴之色。這種感情,貌似在之前是沒有的!
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掃過來,團裡的幾個年長的人頓時朝著她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似乎極為感慨的樣子。有幾個甚至帶著幾分「幹得好」「有前途」的表情。
烈如歌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滋味,看著楚狂輕描淡寫的樣子,再看看吶兩個異常強大的中年人,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不是楚狂在這裡,今天收到的屈辱恐怕就不只是這些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緩緩地轉身,抬起了手:「沈叔,留下最精良的人守著屋子,其他的人都退出去吧。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是!」沈青龍立刻開始著手安排,不一會兒,屋子裡面就安靜了下來,也空曠了許多。
「楚狂……」因為被楚狂捏著脖子,王世志的臉色有些發青,他沙啞著嗓子叫道:「你,難道想和烈焰殿開戰嗎?」
「哦?這話怎麼說?」楚狂淡淡的笑了笑,氣定神閒的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道:「呵呵,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啊。誰都能看的出來,是你先動的手,而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他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緩緩地道:「想不到,一家人都死光了,你還是改不了以前的毛病啊。你覺得自己很重要?呵呵,其實,你不過是烈焰殿的一條狗而已,你真的以為,烈焰殿會為了你這麼一條苟延殘喘的狗兒和我鬧翻嗎?」
「……你……」王世志氣得渾身發抖,他幾乎恨不得將楚狂活生生的撕咬吞下肚子裡面去。
「我?我是你不能比的。無論是家世,天賦,甚至是運氣,你都只能被我踩在腳下。」楚狂的聲音彷彿是帶著一種魔力,他那一雙黝黑不見底眸子裡似乎生出了一個漩渦,讓人忍不住就會將目光沉溺在其中。
王世志陰騭的眼神漸漸地呆滯了下來,他看著楚狂那雙眼睛,卻彷彿看見了無盡的屍體朝著他爬了過來。他忍不住開始顫抖,開始害怕,就像是站在魔神腳下的鵪鶉,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有。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要這個人把他當做一塊石頭,哪怕是一坨屎呢?只要他不要再看著自己,只要他不再注意自己,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楚狂,你這是在挑釁嗎?」一個大漢眼看著王世志突然間面色發白面如死灰,皺著眉頭開了口,「烈焰殿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強大的威壓隨之而來,但是楚狂卻彷彿沒有感覺似的。他淡淡的聳了聳肩,然後手一鬆,頓時,王世志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倒在了地上。
看著王世志如此狼狽的樣子,那兩個漢子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再吭聲,只是淡淡的盯緊了楚狂。
「呵,我想這位先生可能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楚狂平靜的看著他。但是眼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清,「我和烈焰殿,是合作,而不是隸屬。就算是蘭尊者,和我也是極為親近的,這位先生,難道竟然是和蘭尊者的對頭麼?」
他冷淡的搖了搖頭,聲音裡忽然間多了一絲森寒之意:「烈焰殿裡面的睜都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要搞清楚,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烈焰殿這麼一個聖地,而我,也不是只有這麼一個選擇。所以,不要逼我。」
「你這是在威脅我?」漢子的臉上多了一絲殺意,緊緊地盯著楚狂,冷聲道:「你一個小小的世俗之人,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楚狂笑了笑,沒有吭聲。眼見男人想要再一次的衝上來,楚狂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的道:「尊者難道就要看著這幾個人拆了我這地方麼?呵呵,作為一個長輩,尊者這樣可使不太好吧。」
那大漢聞言頓時一愣,卻見空氣一陣扭曲,然後一個鶴髮童顏的女人皺著眉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兩個漢子,甚至是王世志都跪了下來,恭敬的一動都不敢動。
「小子,這次算是我失算了。」蘭尊者淡淡的轉過身不去看他們,而是看向了楚狂,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不無警告之色:「我早該想到你身邊的女人是不能碰的。不過,這樣的事情也無可避免不是嗎?聯姻,是再成長不過的事情。作為一個世家子弟,你應該懂。」
蘭尊者的目光在烈如歌的身上微微的一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的垂下了眼皮:「看起來這女娃子在你心中的地位還不算低,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堅持要讓這女娃子作為聯姻的對象,你會如何?」
蘭尊者的話音一落,屋子裡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非是人們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不能說,不會說!
那強大的氣勢甚至讓眾人感覺到呼吸困難,培元期的高手的氣勢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承受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快要爆炸了一樣。
但是沒一個人都站的筆直,站的鐵骨錚錚,他們同仇敵愾的看著蘭尊者,哪怕此時此刻,這個女人高大的就像是一座看不見頂峰的天柱!
楚狂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震緊縮,這樣難受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此時此刻,他覺得似乎自己周圍空氣都被那強大的氣勢擠走了。、
點點元素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邊抽離,最後只剩下了炙熱的火元素,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處在岩漿之中一樣!
忽然,一個一身黑衣的影子擋在了他的面前。此時此刻,女子的喉嚨裡壓抑著低低的痛吟,她的身體在狠狠地顫抖著,她的臉色被那熾熱的溫度瞬間變得通紅,她的身上,頓時崩裂除了絲絲血跡!
「……我沒事。」楚狂有些沙啞的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將倔強的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緩緩地撥到了自己的身後,語氣平靜:「不用擔心,我不會拿你的幸福開玩笑。」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烈如歌的眼睛忽然間有些迷濛。不知道是那流出的汗水迷了眼睛,還是眼中的淚意終於隱忍不住,她咬著唇,伸出了手,緊緊地抓著眼前之人的衣角,挺直了腰背,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邊。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蘭尊者平靜無波的看著楚狂,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也好,她越顯得重要,就越加的對我們有價值。」
價值?
楚狂冷冷的笑了,他伸出手揩去了臉上的汗水,催動著身體裡面的真氣,一圈圈的流轉而去,他的一隻手抓住了烈如歌的手腕,將一股真氣送進了她的體內。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什麼東西是楚狂不怕的,那就是氣勢了。乾坤珠的氣勢放出來,那是連天地都要為之變色的,更何況是一個人類?
乾坤真氣可以調動天地之力,自然比元素師借用元素之力產生的威壓更加的強勢。
真氣在體內微微的轉了幾圈,楚狂就覺得自己週身的氣勢頓時變得弱了幾分。他看著蘭尊者,平靜的道:「尊者不過是想要傭兵工會的權利罷了,又如何是真的想要什麼聯姻呢?」
他平靜的看著蘭尊者,早在這個女人比比禁閉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一點。楚家就算是人丁稀薄,但是那麼多的嫡系部隊,那麼多的人,怎麼就偏偏看上了烈如歌?
唯一的理由就是烈如歌的身份,也就是這個傭兵工會。傭兵工會裡面楚家的最重要的力量就是烈火傭兵團,得到了傭兵團,自然就得到了一大半的傭兵工會了。
而術士公會……這個似乎似乎已經是烈焰殿的所有物了吧。
「呵呵,在此之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看到你這麼拚命還要保護這個小女娃的時候,我又覺得,這小女玩似乎還挺有用的。」蘭尊者笑得有些不負責任,她淡淡的一句話,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認真的。
楚狂深深地看著她,忽然間笑了笑:「如果尊者堅持的話……」
「如何?」蘭尊者笑著看著他,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我只能很遺憾的搖頭了。」楚狂聳了聳肩,語氣輕鬆的就彷彿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一樣,「全帝都都知道我楚狂是個看見女人連路都走不動的浪蕩子,為了一個女人跟三大聖地之一的烈焰殿翻臉……嘖嘖,可真是一個不錯的新聞啊。」
「哦?看來你真的是不把烈焰殿看在眼睛裡了。」蘭尊者的臉色冷了下來,她淡淡的看著楚狂,然後緩緩地抬起了手,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比剛才更加厚重濃烈上四五倍!
楚狂的膝蓋頓時一彎,幾乎就要跪倒在地上。他的臉色一寒,猛然一用力,頓時,兩隻腳都陷入到了地磚之中,但是他的身體,依舊站得筆直!
「呵呵,尊者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嗎?」楚狂淡笑著揩去了嘴角的血跡,臉色淡淡的。
「卡卡卡卡。」
一陣骨骼壓搾的脆響從楚狂的身上傳來,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依舊帶著一分淡笑,淡淡的看著蘭尊者,笑道:「呵呵,也不過如此。」
「夠了!」一陣沉默不語的烈如歌忽然大叫出聲,她絲毫不管不顧的擋在了楚狂的面前,那強大的氣勢幾乎是立刻就讓她胸口一陣,頓時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楚狂的臉色一寒,卻是默無聲息的一伸手貼在了她的後心,然後用真氣飛快的安穩了她體內亂竄的靈力。
轉身,將烈如歌推開了去,卻因為一時的分神被那氣勢壓得一個趔趄,嘴角又多了一絲血跡。
「嫁便嫁!你不用再逼迫少主了!」烈如歌緊急的呢捏著拳頭,冷冷的看著蘭尊者,清冷的臉上帶著幾分冰冷的殺意,「放開他,立刻!」
「哦?你願意嫁?」蘭尊者挑眉,眼角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情緒。她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王世志,然後又看了看楚狂,淡淡的問道:「你的這個少主,不要了?」
烈如歌沉著臉不吭聲,眼見她的氣勢還在,頓時又往這邊走了過來。卻聽見楚狂冷喝一聲:「站住!」
烈如歌的身體一僵,捏了捏拳頭,卻人就倔強的往前走了過來。楚狂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緩緩地看向了蘭尊者:「紅顏豈應關大計?尊者實在是讓晚輩有些失望了。」
他的語氣一落,身上卻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勢,雖然不能將蘭尊者的氣勢壓下去,但是,卻詭異的將自己身邊的那些被打亂的元素重組,再一次讓空氣中的元素平衡了起來。
蘭尊者微微的一愣,眼中閃過了一絲流光,繼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睛裡竟然閃過了一絲驚悸之色,她頓了頓,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道:「呵呵,小子,你果然是很不錯啊。也罷,既然這女娃子鍾情於你,我就算是讓她嫁過來也是沒用的。不過,看在我幫這女娃子弄個明白了心思的份兒上,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