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辦?」莫隨心看向了楚狂,眼中帶著幾分責備之色。
「既然知道了事實,就只能接受,還能怎麼辦?」楚狂平靜的看著她,然後伸手將納蘭默拎了起來,放在了包間裡面的竹塌上面。
「納蘭不是一個軟弱的人,醒來之後,我會聽他的選擇,如果他想要那個皇位……我會幫他。」
「幫他?你怎麼幫他?」莫隨心怔了怔,繼而滿臉的冷笑,「不要忘了,上一輩的恩怨已經被皇室和端木家弄得死無對證。你想讓小默成為皇子?笑話,天下人只會當他是一個禁忌之子!」
她說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間一變,驚疑不定的看著楚狂,沉聲道:「難道,你是想讓小默當一個傀儡皇帝?!不!這不可能!我不會叫你毀了他的!」
莫隨心渾身殺氣大漲,話音剛落,掌心的毒針已經朝著楚狂射了過來。楚狂眉頭一皺,側頭,剛好躲開。
一道白色的影子刷的一下子飛過,卻是那小狐狸落在了莫隨心的頸邊,尖尖的牙齒正咬在她的動脈上,頓時讓她再也不敢動分毫。
「只要納蘭一天是我兄弟,我就不會算計他。我說了,看他怎麼想。如果他真的想要皇位,我便會幫他。再說又有誰規定,一定是要皇子才能繼位呢?如果皇室的皇子都死絕了呢?如果皇室除了納蘭再也沒有一個血脈了呢?如果這個皇位,再沒有人敢坐了呢?」
楚狂坐在了桌子旁邊,給自己和莫隨心都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輕的一笑:「小白,過來。」
小狐狸烏溜溜的眼睛一轉,立刻跳到了楚狂的肩頭,還極為人性化的呸呸了兩下,頓時惹得楚狂一聲輕笑。
莫隨心卻驚呆了,她怔怔的看著楚狂,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你……你是說……你要……這不可能的!皇室不會讓你這麼做!你爹也不會!」
莫隨心說的是沒錯,楚家一門忠烈,如果知道楚狂要去皇家子弟都屠殺乾淨,那麼,恐怕兩個大神立刻就會打斷他的腿。
但問題是……如果他們不知道呢?如果……皇室已經把楚家逼到了絕路呢?最重要的是,如果……他非要叫納蘭當皇帝呢?!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莫隨心喃喃自語,一雙拳頭都捏的緊緊地,她驚疑不定的看著楚狂,目光又落在了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上面,臉色變幻不定。
「當然,這一切都要看納蘭的意思。」楚狂淡淡的轉頭看了納蘭默一眼,然後伸了伸懶腰,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走到了門邊,他轉頭看向了莫隨心,「怎麼?你還不走?不怕師父獨守空閨,心中寂寞嗎?」
「小混蛋!」莫隨心咬牙切齒的看著楚狂轉身離去的背影,只覺得抑鬱至極。
好端端的被叫過來說了這麼一大通驚天動地的話,然後叫她回家睡覺去,睡得著嗎?!
她起身走到了納蘭默的身邊,低頭看著他清瘦了很多的面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小默,你真的有個不錯的兄弟……只是,這樣真的好嗎?我寧可你平靜的過一輩子,可是遇上這麼一個瘋子,你……哎……」
酒樓漸漸地靜了下來,除了楚家的那些暗衛,眾少年都喝的爛醉如泥,一個個抱著酒罈子就那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請來的舞孃在中少年喝的興起的時候就請回去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摸進來,那一定是一宰一個准。
楚狂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也不禁笑出了聲。這一群小子,當真是睡得厲害,口水都流出來了。
「少主。」門邊傳來了風馳的聲音。楚狂轉頭看去,卻見他正坐在一樓的窗沿上,眼中雖然帶著幾分醉意,可是顯然還是相當清醒的。
「你竟然還沒有喝倒?」楚狂笑著走了過去,卻見路上又有幾個人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卻是劉成,曹青,和蔣青。
他不禁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幾個可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喝醉了也還是能這麼機謹。」
「呵呵,總是要有人來照顧著。」風馳笑了笑,轉頭看向了外面空落落的街道,扯了扯嘴角,「再說,外面有那麼多的高手注意著這裡,我可不敢真的喝得太醉。」
蔣青幾個聽見了風馳的話,頓時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好了,那麼嚴肅做什麼?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動我們的,大家應該還在回味著昨天的拍賣會。」楚狂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經快要天亮了。
這一頓喝得,可真是夠勁了。
「我出去走走,這幫小子如果醒了,就叫他們麻利的滾去修煉。往後的日子,可是要忙起來了。」楚狂揮了揮手,然後抬腳出了大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爾可以看見一兩個起來擺攤的,楚狂便走到了一個餛飩攤上,要了一碗餛飩,優哉游哉的吃了起來。
在幻獸之森裡面吃了一個多月的藥丸和烤肉,昨天又光喝酒,也沒有多吃什麼東西。此刻,這一碗餛飩竟然格外的美味。
當他麻利的把第一碗吃完,開始要第二碗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楚狂的面前。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鶴髮童顏的女人。她的個子不高,明明年紀不小了,但是身材卻格外的玲瓏有致。
女人沒有進來,站在餛飩攤的外面看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然後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之色。
「吱吱吱。」小狐狸發出了低低的叫聲,在楚狂的肩頭上不安的跳動著。
「嘿,這位夫人可要進來吃一碗餛飩?」賣餛飩的老伯笑呵呵的問道。
「不了。我找人。」女人開口,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她的目光落在了楚狂的身上,冷冷的叫道:「小子,還不出來?」
「婆婆,你找我?」楚狂端著碗,嘴裡咬了一個餛飩,含糊不清的問道,「老婆婆你有事?」
一個婆婆,一個老婆婆,女人的眼中的煞氣頓時更加的濃厚了一些。她身上的怒氣一漲,手輕輕地一揮,頓時,頭頂的棚子刷的一聲四分五裂。
老伯被嚇得四肢發軟,瞪著一雙眼睛臉色僵硬的看著那個女人,終於是恐慌的叫了出來:「啊!救命,不,不要殺我啊。」
楚狂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一路上都跟著他,現在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慢裡斯條的把碗裡的餛飩吃完,然後扔了一大錠銀子給那個老伯,笑道:「老伯你這餛飩做的可真是不錯,下次還來光顧。」
「小子,以為我不敢殺你?」女人冷冷的看著他,身上的氣勢大的嚇人。
楚狂往外走的腳步不禁一頓,繼而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往外面走。這樣的話,他最近聽的特別的多,尤其是烈焰殿的人,一個個幾乎見了他就要這麼問候一句:小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呵呵。
「我可不敢這麼想啊,我這麼一條小命能活多久,還不是都要看各位大神的意見麼?」楚狂淡淡的一笑,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憑著身高優勢俯視了她一番,笑著道:「不知道蘭尊者閣下來找我,是個什麼意思呢?」
「你知道我?」女人微微的一愣,瞇起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我的?」
她在龍淵做供奉的消息不可能外傳的,畢竟,三大聖地如果派人去插手世俗的事務的話,就是嚴重違反了強者盟約的,如果被另外的兩大聖地知道……
「呵呵,怎麼?蘭尊者竟然不知道嗎?」楚狂驚訝的看著她,滿臉的愕然之色。
「我應該知道什麼?」蘭尊者皺眉,顯然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天機宮和烈焰殿在幻獸之森發生了矛盾,而且,烈焰殿殺了禁忌海的繼承人,禁忌海和天機宮已經聯合起來要對付烈焰殿了,天機宮正要對付你呢,我倒是奇怪,你怎麼還呆在這裡。」
「天機宮?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蘭尊者冷冷的看著楚狂,冷笑道:「你一個小東西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呵呵,難道尊者不知道,我和天機宮的海興閣關係很不錯嗎?他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奇怪的。」楚狂平靜的看著蘭尊者,淡淡的道:「我看,你還是趕快逃走吧。」
「如果天機宮真的要對付我,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記得,烈焰殿一直要殺了你的。」蘭尊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古怪的光滿,她緊緊的盯著楚狂,渾身的氣勢瞬間鎖定了他。
「不知道尊者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呵呵,我和烈焰殿,說到底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真正與我楚家有仇恨的孟海清已經死了,所以說,我們並沒有一定死磕到底的理由。」
蘭尊者的臉色變幻不定,她靜靜的看著楚狂,忽然笑了一下:「你不是和天機宮一向交好的嗎?這會兒卻倒向了我烈焰殿了?」
「他們想要獨吞我師父練出來的丹藥,甚至於,他們還想禁錮我師父。哼,雖然老頭子的功夫好的嚇人,但是被人算計,還是頂不爽的事情。他們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可是我還是看的出來,否則,海興閣又何必一次次的追問我師父的下落?」
楚狂冷笑一聲,眼中不帶任何情緒。
「我需要一個勢力來平衡,但是我和禁忌海中間夾雜著一個羽蘭,她曾經是我的女奴,禁忌海甚至可能因此跟我結仇。所以,我只能選擇烈焰殿,你們,是一個最合適的選擇。」
「我需要一個可以制衡天機宮的合作對象,而你們烈焰殿,是最好的選擇。」楚狂臉色淡定的看著蘭尊者,彷彿他說的是一個事實。
是的,彷彿。
如果烈焰殿是追殺他未遂,那麼,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可惜,不是!藍羽被迫使用禁術,現在生死不知。這還不算,烈焰殿還欠著楚家兩個至親的性命,還欠楚家軍幾萬人的性命!
所以,烈焰殿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永遠也不能共存。但是他知道蘭尊者會相信,以為她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為了制衡,為了得利,更重要的是,還有大量丹藥這樣一個肥美的誘餌。沒有人能夠拒絕。
「你是一個聰明人,」蘭尊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再看著楚狂的時候,眼睛裡那股藏得很深的殺意稍稍的收斂了一點,「聰明人往往都能夠活的久一些。」
「多謝誇獎。」楚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過這件事情,我需要會去跟宗主商量一下才是。」蘭尊者並沒有立刻給楚狂准信,「不過我想,宗主應該不會反對才是。」她深深地看了楚狂一眼,淡淡的道:「聽說你也會進聖地修煉,你是……」
「我要去天機宮,這個是早就已經說好的了。」楚狂聳了聳肩膀,「我的人都在那裡,現在想改變,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而且,暗中發展不是更好嗎?」
蘭尊者眼睛微微的一瞇,哼道:「隨便你。」她轉身欲走。
「蘭尊者不要離開這裡躲避一陣子嗎?」楚狂善意的提醒道,「說不定他們會動手呢?」
「哼。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是敢還是不敢。」蘭尊者冷笑一聲。
「呵呵,就算是,想來蘭尊者也不會怕才是。」楚狂似乎是隨意的嘟囔了一句,「只不過真是奇怪,我還以為烈焰殿想在就想要開戰呢,不然怎麼會在天機樓的拍賣會上那麼搗亂。奇怪,他們怎麼難道不怕天機樓對他們下手嗎?」
蘭尊者莫然轉身,卻見楚狂正慢悠悠的轉身朝著楚家的方向走去,隱約的,她聽見那小子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嘟囔了一句。
「哎呀,我可真是笨死了。人家只是來龍淵跑一趟就回去了,難道還怕天機樓的算計不成,嘿,哎,最近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啊……」
蘭尊者的臉色頓時便的很難看,她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謝霸!哼,好啊!你與我不和也就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就然都不肯告訴我……好!」
她頓了頓,又擔心自己是受了楚狂的挑撥,轉頭,便朝著納蘭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這個時候,納蘭青的屋子裡,幾個人正在笑嘻嘻的說著踩天機宮面子的事情……
楚狂搖頭晃腦的走進了一個巷子裡面,直到確定了周圍已經沒有人再跟著自己了,這才意念一動,刷的一下就鑽到了乾坤殿裡面去了。
「臭小子!這把劍!這把劍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快說!」楚狂才剛剛一進去,就聽見怪老頭略帶緊張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眉頭一挑,拿起了那柄滿是滄桑感的長劍。
輕輕的一抽,頓時,劍吟聲仿若龍吟。那閃爍著青光的劍身,竟然看起來嶄新異常,楚狂瞇了瞇眼睛,手輕輕地一放,頓時,一個傷口便毫無知覺的被弄了出來。
鮮血從指尖滑落,正滴在那長劍之上,頓時,那長劍發出了一聲輕吟,整個劍身都被一層琉璃的光芒覆蓋了。
楚狂愕然的看著手裡面的長劍,一陣驚訝。難道這東西也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臭小子!我問你話呢!」怪老頭焦急的呵斥道,「這古劍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啊!」
「我從拍賣會上買來的,據說是上古時期的東西。」楚狂說話的時候,那古劍之上的光芒卻漸漸的退去,終於變成了一片平和之色,原本還顯得嶄新無比的劍身,此刻竟然看起來多了幾分曹舊的感覺。
「拍賣會?!混賬!真是混賬,竟然敢把神父的寶劍拿去拍賣!無恥的人類!無恥的人類啊!」
怪老頭怒聲叫了起來,他憤怒的聲音在整個乾坤殿裡面迴盪著,從深處還傳來了一陣陣砰砰的撞擊聲,顯然,他被氣得不輕。
楚狂的心思頓時從古劍上被扯了回來,他剛才可是聽得格外的清楚,怪老頭說:無恥的人類!?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竟然不是人?
想到了這個可能,楚狂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遲疑的道:「師父……你……額,你不是人?」
乾坤殿裡忽然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而後,怪老頭暴怒的咆哮聲鑽進了楚狂的耳朵。
「小王八蛋!你說誰不是人?!你個欺師滅祖的混蛋玩意兒,你才不是人呢!」
「額……師父,你……您老人家淡定,淡定啊。」楚狂一臉冷汗的訕笑著,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實在是欠抽了一些,他咳了兩聲,急忙轉移話題:「師父,這個……這把古劍你認識?還有啊,你說的神父是誰啊。」
「我不認識!我不知道!好了,我要修煉了,不要打攪我!」怪老頭怒氣沖沖的聲音在乾坤殿轟隆隆的響了一陣子,然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楚狂撇了撇嘴,知道他要是不說,自己是沒有能力逼供的,索性也不管,只是上上下下的翻動著手中的長劍,想看看它的特別之處究竟是在哪裡。
只是這長劍一把,該有的部件都有,不該有的也絕對沒有,又哪裡有什麼特別了?
「不可能啊。」楚狂皺了皺眉頭,他當時感覺的很清楚,乾坤珠對這柄古劍那可是相當的感興趣啊。
只是到了此刻,乾坤珠為什麼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算是它吞了這古劍,也比無作為好吧。
楚狂搖了搖頭,將古劍拿在手裡,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卻微微的一怔。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彷彿這劍天生就該是屬於他的一樣。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長劍,用另一隻手在劍身上輕輕的摸索,不知不覺,一股真氣已然被他灌注在那古劍之上。
忽然,古劍上散發出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溫潤的顏色明亮卻不扎眼,讓人覺得異常的舒服。
楚狂癡迷的看著眼前的長劍,他有一種感覺,彷彿它與他是失散多年的摯友一樣。
「乾坤劍,以後,我就叫你乾坤劍如何?」他呵呵一笑,手一挽,刷的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古劍發出了一聲龍吟聲,輕輕地震顫著,楚狂似乎感覺到一種由衷的喜悅從劍柄上傳給了自己。
忽然,楚狂的目光一凝,他看到一個土黃色的光點從劍柄的中央慢悠悠的跳了出來,然後漸漸的變大,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珠子!
又是一個珠子!
楚狂的心頭一震,伸手去抓的時候,卻見那珠子一閃,竟然直直的撞進了通往四層的大門,消失不見了!
楚狂撲到了門前,使勁兒的推了推大門,最終很無奈的發現,那顆珠子是真的消失了。
「吱吱吱。」
小狐狸叫了起來,一溜煙的跑到了那個大門旁邊,歪著小腦袋似乎想要看看門後面是什麼。當然,它雖然嬌小無比,但是想要從那門縫裡面鑽進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這小東西,難道也能看的清楚嗎?」楚狂好笑的一伸手拎住了它毛茸茸的大尾巴,看著它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突然間發現,拽著這毛茸茸的尾巴再去看它的時候,這小東西顯得更加的可愛了。
小狐狸咬了咬尖尖的小牙齒,忽然間尾巴一動,小小的身子跳了起來,刷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嘶。」
楚狂吃痛的鬆了手,愕然的看著正滿眼得意的小狐狸,好半晌才笑罵道:「你個小東西!竟然敢咬你主人我?嘿嘿,可真是欠揍了!來來,過來!正好少爺我缺一條毛領,不如把你的皮給少爺貢獻出來吧。」
他笑得一臉邪惡的朝著小狐狸走去,笑呵呵的道:「放心,少爺的技術很好的。就算是扒光了你的皮,也就跟脫光了衣服一樣,絕對不會疼的。過來,讓少爺好好地疼疼你!」
他一個虎撲,頓時將逃竄不及的小狐狸抓在了手裡,伸手揪著它小耳朵,然後作勢要去扒它的皮,卻不想,忽然間耳朵邊傳來了一個極為動聽的女聲,頓時嚇得他一個機靈,刷的一下子就把小狐狸給扔了。
「混蛋!流氓!色狼!你,你快放手!你……你再敢動我!我就叫非禮了!」
ps:兩章放在一起了,大章,祝兄弟們看的愉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