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夢文!我必殺你!」風馳目眥欲裂的看著石頭在自己的眼前被一掌拍碎了腦袋。
那溫熱的血漿,白色的腦漿,濺了他一頭一臉……
灼熱的血流進了脖子裡,流進了心口,卻淌出冰冷的溫度,冷得他的眼睛發紅,熱得他的胸腔發脹!
「儒將也會發火嗎?」端木夢文冷笑一聲,伸手一指,冷冷的道:「這裡,還有三個人,他們現在還沒死,不過……馬上是不是要死,可都看你風將軍的一句話了。」
「端木夢文,我必殺你!」風馳的眼中充滿了血色的紅絲,他冷冷的看著端木夢文,胸腔中的殺意讓他恨不得掙脫了一切,只要狠狠地衝上去,然後殺了他!
端木夢文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根據他得到的情報,楚狂明明沒有死,可是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出現?還有,情報說,納蘭默他們離開了隊伍,這麼就沒有出現,他們又去了哪裡?
還有那個郎彪,為什麼現在也不在隊伍之中?那些名單裡面的少年,為什麼只剩下了兩個留在這裡,其他人呢?
端木夢文想到這些就覺得隱約有些不安,他想起來一直跟著楚狂的藍羽,目光頓時一閃……
難道……
「我想,沒有一些東西作為佐料,你是不會想說的。」端木夢文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光,眉頭微微的一挑,掌間猛然飛出了一個飛刃,直取那左右邊那個少年的小腿!
「嗤!」
飛刃輕易的就在他的腿上開除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少年悶哼一聲,緊緊地咬住了牙關。
「硬撐,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好處!」端木夢文冷冷的說完,卻是連靈力都懶得浪費。
他徑直抽出了腰間的長劍,走到了最右邊那少年的身邊,冷冷的道:「我問你答,若是你不吭聲,或者隨便搪塞,我便從他的身上剔出一塊骨頭出來!」
「端木夢文!你殺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那少年白著臉冷冷的說道,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沒死,不過就是硬撐著一口氣在。
讓他成為出賣少主的籌碼,他不願意!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是有多硬!」端木夢文冷笑一聲,刷的將長劍捅進了他的小腿之中,長劍猛然往上一挑,就在那淒厲的不似人聲的慘叫之中,挑出了一塊沾滿了血漿的骨頭!
「王京!端木夢文,你……住手!」風馳怒吼一聲,絲毫不顧踩在他臉上的那隻腳,拚命的掙扎了起來,「你給我住手!」
「哦?你這是準備說了嗎?」端木夢文呵呵一笑,滿意的將那塊骨頭扔到了他的面前,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你若是早說,那叫石頭的少年也不會死呢。」
「你……」
「不!不可以!」王京仰天慘烈的嚎叫著,似乎這樣才能夠減輕他的痛苦一樣。他彷彿野獸一般的嘶吼著,怒叫著,他的腿詭異的癟了下去,血漿流了一地,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風馳,一字一頓的叫道:「不能因為我……背叛少主!隊長,我先走一步!」
他的話音剛落,便張口狠狠地咬了下來!疼痛,從舌間傳來,溫熱的血漿大股大股的流了出來,他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依舊緊緊地看著風馳,年輕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好可惜,少主曾經說……考試完了以後,就擺下宴席……他只怕,再也沒有機會去嘗嘗那甘冽的美酒了,再也不能……和戰友們胡鬧,再也不能追隨在將軍的身後……
可是,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父親當年為了將軍戰死,將軍為了救出落入敵手的他們這些兵士之後,帶著人孤軍深入,受了好重的傷……
那個時候,娘跪在爹的墓前,一字一頓的跟他說:京兒,以後,楚家的人,就是你的恩人!你的命可以不要,但是楚家的恩情,一定要還!
是的,這樣天大的恩情,是要還的!現在,他還了,只是好可惜,不能跟著少主了……
王京死了,死的很滿足,卻讓風馳和另外的兩個少年淚流滿面!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什麼狗屁堅強!
他們的兄弟死了,他們哭,有一日他們死了,他們的兄弟也會哭!男兒在世,不矯情,不偽裝!
「隊長!我先走一步!」
「隊長!保重!」
這似乎是一場必死之局,為了不讓風馳這個唯一知道情況的人透露了少主的情況,他們只能死!
「不!」風馳眼中流出紅色的淚痕,他幾乎不忍在睜眼去看自己昔日的兄弟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的眼睛睜卻瞪得大大的,將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死?沒那麼容易!」
端木夢文譏屑的冷笑一聲,出手極快的捏住了兩個少年的下巴,刷的一下就卸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風馳,高高的抬起了手中的長劍:「我依舊是那句話,你少說一個字,我便多給你一塊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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