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狂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金鼎,眼見那些霧氣慢慢的聚攏,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聚攏到了一個核桃大小,雙手快速的閃過,最後一枚朱果被他放了進去。
「嗤!」
一股黑煙從鼎中冒了出來,彷彿一隻黑色的大手,包圍了那團藍色的煙霧,跌回了鼎爐之中去了。
「成了?」
楚狂心中一喜,急忙湊到了跟前一看,只見鼎底漂浮著一層散發著幽藍色光澤的粉末,看起來如夢似幻,當真是誘人至極。
「哈,真的成了!」楚狂欣喜的笑了起來,伸手正要去拿,卻是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真氣已然用完,而他剛剛光顧著煉藥,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這一下心情一放鬆,頓時就軟到在了地上。雖然他四肢無力,丹田內空空如也,但是他的心情卻非常之愉快。
這一次煉藥的成功,就說明他剛剛估摸出來的那個控制方法是對的,只要練習的再熟練一點,以後就可以開始著手煉丹了。
楚狂一邊想著,一邊爬起來盤膝做好,運轉起了乾坤訣。
每一次真氣用盡的時候去調息,從無到有,都能夠讓真氣得到極為透徹的淬煉,再次產生的真氣也會更加的凝練。而丹田,也會變得越來越寬闊。至於上丹田,也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凝實。
丹田的大小決定著真氣儲存量的大小,而經脈的粗細,則決定著真氣輸出效率的大小。據說內功修煉到了大乘之境,便可以有生生不息的真氣,永遠也不用擔心真氣用盡的問題。
「要是這真氣修煉到了這樣的程度,我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楚狂一邊調動著真氣,一邊思考著。忽然,他的目光一閃。
在地球上練真氣,那是實打實不能走一點捷徑。可是在這元素大陸呢?元素大陸的靈力,還有他體內的乾坤真氣……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明明都是一樣的行功路線,一樣的用法,那麼,這兩者之間,是不是可以相互轉換?
靈力……真氣……
楚狂總覺得兩者之間的必然是有著天大的聯繫的,心中也隱約的有一種明悟,但是卻總是抓不到要領。
「嗯?她來這裡做什麼?」楚狂的臉色一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留在外面的意識發現他的營帳外正在發生爭執,門口一個長相格外清純的女孩子正端著一個白瓷小碗,和他門口的那些少年爭辯不休。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讓我進去?」少女血櫻一張清純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惱怒之色,她嘴角邊的笑意也漸漸地有些繃不住了,「我就是送個粥,又不會毒死他!」
「少主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他!」劉成冷著一張臉,明明是對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但是卻彷彿是看見了一塊石頭一樣,冷冰冰的彷彿一塊石頭。
「那你就去通報!」血櫻瞪眼。
「我不能打擾少主!」劉成冷淡的道。
「那我自己找他!」血櫻憤怒了。
「少主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打擾他!」劉成淡淡的一句,瞬間讓血櫻風中凌亂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血櫻臉上的純純笑意漸漸帶上了幾分刁蠻之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以叫孟叔叔讓你們全都不不及格!」
「將令不可違,姑娘請便。」劉成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冷淡的說道。似乎,在他的眼中,那個成績還不如頭兒的一句話有用。
血櫻被他這幅榆木疙瘩的樣子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清純可愛之色收斂而去,臉上帶著幾分邪惡的笑意,扯起了嘴角笑道:「呵呵,好,你不讓我進,我今天還偏要進去了!我看看你完不成你的將令,要不要自己去領軍棍!哼!」
血櫻的話音剛落,小小的身體裡面竟然迸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勢,她甚至沒有抬手,僅僅是靠著一身的威壓,就讓劉成連動都動彈不了了。
「站住!」
「站住!」
……
嘶啞的聲音從門口的是個少年口中溢出,他們的階位比劉成更低,一個個臉色蒼白,但是眼見血櫻一步步的靠近了楚狂的營帳,也不知打是哪裡生出來的力氣,同時吶喊一聲,誇的一步上前,硬生生的擋在了血櫻的面前。
「啊,你們竟然還能動啊。」血櫻的臉上浮現了幾分好奇之色,歪著腦袋想了想,露出了一抹興味盎然的目光,「這就是楚家的軍隊嗎?呵呵,一群小孩子,竟然也能有這麼強悍的意識。呵呵,真是有趣。」
「後退!」
「退!」
劉成低喝一聲,牙關緊咬,為了從血櫻的氣勢之中逃脫出來,嘴角都溢出了血跡。他的手摸上了劍柄,冷冷的看著血櫻,明明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但是一雙眼睛裡卻閃爍著野狼般的冷芒。
「呵呵,你們很強,不過,不是我的對手。」血櫻笑嘻嘻的伸出了白嫩嫩的右手,她只是輕輕地一彈,就像是彈去衣衫上的灰塵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卻將劉成這麼一個大的一個人,彈得飛了起來,直接撞飛了兩個人!
這個血櫻,最少也要在控元期八階之上!
楚狂心中閃過了一抹震驚之色,眼見幾個少年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意念一動便出現在了營帳之中。
「哎呀,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追少爺追到了這裡,還用強的,難道是想搶婚嗎?」
故作憂慮的聲音從帳子裡面傳出來,幾乎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正自動手的血櫻一怔,一抹紅暈便飄上了臉頰。
這人,真是忒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