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小風,眼神尖利了起來。這個仇,還遠遠的不算是報了!
小風,你走好!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大哥都一定會給你報仇!一定!
冷修整了整腦海裡亂糟糟的思路,站了起來,錯後楚狂一步站在他的身後,整個人都冷硬的彷彿是一尊雕像一般。
楚狂的眉頭急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他要的可不是什麼侍衛,而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殺神。只不過,調教手下這種事情,還是要慢慢來的。
「說吧。」楚狂看著那黑衣人死人般的臉,手指微微的摩挲了一下下巴,「隨便你想說什麼都行。」
黑衣人只是陰狠的看著楚狂,眼中閃爍著漠然的光芒,他冷笑一聲,嘶吼道:「哈哈,說?你別妄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嘿嘿,這雙眼睛,看著讓人很不爽啊。」楚狂淡淡一笑,微微的抬了抬手,「你,去把他的眼珠子給我摳出來。哦,對了,小心點兒,別把人弄死了。」
冷修微微的一愣,眼見楚狂正盯著他,終於確定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他沉沉的點了點頭,大踏步的走到了那個黑衣人的面前。
「哼哼,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還能活下來,哈哈,有本事,你讓那個小白臉把你其他的幾個兄弟也復活啊!哈哈……」
黑衣人被楚雲天的幾個侍衛制住,根本沒有了自殺的可能。他只希望自己能夠激怒眼前的這個冷修,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啪!」
冷修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冷冷的問道:「為什麼非得殺了我們兄弟?」
「哈哈,當然,當然是為了劍訣!」黑衣人冷笑一聲,正待再諷刺幾句,卻忽然覺得眼中傳來一陣徹骨的疼痛,世界頓時變成了一片黑暗!
「啊啊啊!你,你他媽的有本事就殺了我,拿了劍訣,就要有被人殺了搶走的覺悟!媽的……」
當一個人忽然間陷入了黑暗的時候,無論他有多麼的冷靜,也會有一瞬間的慌亂。
冷修轉頭看了楚狂一眼,只見他這位年輕的主子只是微微的聳了聳肩,然後淺笑著說出了兩個字。
「隨便。」
冷修感激的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楚狂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出氣,只是想讓他把心中的怒氣發洩出來,讓他問出他想問的話來。
得到這個認知的瞬間,冷修覺得自己成為了別人的家奴的憋屈立刻少了很多。
「說!」
冷修一把捏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卻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奪過了身邊侍衛的長劍,手起刀落,切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老楚,這個人……」納蘭默眼見楚狂正瞇著眼睛看戲,湊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又是和那件事情有關的?」
楚狂點了點頭,沒吭聲。
從他聽到了冷修問的話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既然那些人可以拼著得罪千機樓的危險去殺禿鷹滅口,那麼,殺幾個小小的遊俠也算不得什麼。
只是這個冷修,似乎也算是受了他的牽連了呢。
「他不過是一個連聚元期八階都不到的人,一個普通人而已。」羽蘭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轉頭看著楚狂,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救他?萬一,他是用苦肉計接近你呢?」
楚狂玩世不恭的臉色在看向羽蘭的時候頓時柔和了下來,他輕笑一聲,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一把:「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我心裡想救,自然就救了。」
「你……不怕他是設計來害你的嗎?」羽蘭出奇的沒有躲開楚狂的手,一雙帶著點兒湛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你從來都不會想這些嗎?」
楚狂呵呵一笑,想起來那一日聽到她說過的要殺了自己的話,心中卻湧起了一股子柔和的感覺。
「真是傻妮子。」
楚狂笑著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笑著伸了一個懶腰,一把勾住了納蘭默的肩膀,嘿嘿冷笑道:「納蘭,說說吧,你勾搭那個黃柏世做什麼?」
「什麼叫勾搭!」納蘭默一臉的黑線,沒好氣的拍掉了楚狂的爪子,哼了一聲,「那個老混蛋還用納蘭家家主的位置勾引我呢!媽的,以為老子是白癡呢!不過正好,他以為老子是白癡就白癡吧,左右他說了,讓我有事就找他,嘿嘿,我的事,那可絕對少不了的啊。」
納蘭默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和楚狂對視一眼,頓時笑得更加的蕩漾了。
烈如歌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嘀嘀咕咕的一陣算計,終於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烈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那些損主意可都是老楚出的,又不是我想出來的。」眼見烈如歌就跟見鬼似的看著他,納蘭默羞澀的笑了一下,似乎被看的很不好意似的。
烈如歌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騰,眼前的這兩隻貨,果然是天生狼狽為奸的絕配。
「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跟著那個姓黃的混呢。」烈如歌嘟囔了一聲。
「烈姐!你開什麼玩笑呢!」納蘭默頓時不樂意了,甚至忘了眼前這位大姐頭長久以來的積壓,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姓黃的那貨可是算計過我和老楚的,我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和算計過自家兄弟的人穿一條褲子啊!」
烈如歌頓時氣結,尤其是一轉頭看向了旁邊笑得一臉得意地楚狂,心中頓時怒火騰升起來。
「主子,對不起。人不小心被我殺了。」冷漠的聲音在楚狂不遠處響起來,烈如歌微微一瞥,頓時沒有了教訓人的心思。
眾人回頭一看,頓時再一次覺得胃裡不舒服了。那個黑衣人,他死的幾乎可以說是禿鷹第二了。
這渾身上下,竟然連一塊好肉都沒有了。
冷修一臉冷漠的站在那屍體的旁邊,臉色平靜一片。他的身上,臉上,全部都是還沒有乾涸的血漿,滴滴答答的正往下掉落……
「死了就死了,走了走了。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我都餓了。」楚狂皺皺眉頭,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隻蘋果,嘁哩喀喳的就啃了起來。
「老楚!你大爺的!嘔……」
可憐的納蘭默果斷的吐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遠遠地離開自己這個妖孽哥們,哦,還有他剛剛收留的那個妖孽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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