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開學了?你開玩笑吧。」在院子透氣的納蘭默一臉愕然的看著楚狂,這小子大清早的不說好話!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楚狂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這傢伙最近玩命的練功,要不是他發現的早,這貨早非得把自己的經脈折騰廢了不可。
這幾天天天的給他輸送靈力來修補他的經脈,他累死累活的,這傢伙倒好,倒是長了好幾斤的肥肉。
他這幾天當真是累的要死,時間剩下的不多,為了能把那些劍訣從乾坤殿裡面弄出來,他的精神力和真氣都不知道被吸乾了多少次了。
別看當時他扔給海興閣的那兩本劍訣扔得那麼瀟灑,實際上光是取出這兩本劍訣就用了他將近四天的時間。這期間,他都跟被抽了骨頭似的。這讓他無比的警惕,若是在這段時間裡面來了敵人,哪怕隨隨便便一個會武功的都能宰了他了。
楚狂晃了晃頭,真氣就算了,這精神力的損耗才是最淒慘的,他現在腦子都是疼的。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為什麼突然就提前了?」納蘭默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聖淵學院很少有這麼不按規矩來的時候。
「再等?再等一個月的話,我的『傷』就要好了,你的『傷』說不定也要好了!說不定,你在這期間說動了皇帝陛下,或者我老爹再做出了什麼動作……」楚狂冷笑一聲,言語間不無諷刺。
「老楚,這次測試,你到底有什麼法子?」納蘭默動了動還有些酸軟的胳膊,以前都尚且沒法子應對,更何況是現在重傷以後?
楚狂上下打量了納蘭默一番,詭異的笑了一下:「記不記得,你的傷,就算治好了,也得是個殘廢?」
納蘭默微微一僵,轉而憤憤的瞪了他一樣,不滿的道:「老楚,你別拿我尋開心了,行不?」
他今生的修煉都會比別人要艱難上許多,尤其是遇上瓶頸的時候,也會比別人更加難以攻克。因為他的經脈損傷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楚狂有足夠多的靈力,也沒辦法填補他已經殘缺了的口子。
「我說納蘭,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笨了?」楚狂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你現在這種狀態不是挺好的嗎?免得那些白癡找個借口把你塞到高年級的組裡面去,你想去餵玄獸嗎?」
納蘭默心頭的一抹陰霾頓時隱去,原來是叫他裝!扮豬吃老虎啊,這個似乎挺有趣,說不定到了關鍵時候……
「走吧。」楚狂打斷了他的沉思。
「去哪?」納蘭默茫然的看著他,明明昨天楚狂才交代不讓他亂動的。
「先去一趟學校,然後帶羽蘭去把奴籍消了。」楚狂看了一眼遠處正和烈如歌大的如火如荼的藍羽,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妮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看見烈如歌就要切磋,切磋,這都不知道切磋了多少回了。
不得不說,楚狂心中雖然有點兒小鬱悶,但還是歡喜最多的,因為烈如歌這小姑奶奶終於沒空來收拾他了,不然,他還真怕自己哪天會因為受不了虐待而把這潑辣的丫頭辦了!
「老楚,這羽蘭怕是不簡單啊。我看她的做派,明明都是一個貴族女子才能做到的。」納蘭默瞥了一眼,皺了皺眉,「叔怎麼會放心把人留在你這裡?」
放心?他老子又不是省油的燈,哪裡會真的不管?就說這烈如歌,請誰教來不是來教他啊,非得請這麼一個小姑奶奶,不就是為了讓她就近監視嘛!
「你以為烈姐是來吃白飯的。」楚狂白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去還是不去,說吧。」
「當然去了!最近都快被憋死了!」納蘭默嘿嘿一笑,拍了拍些皺的衣服,「我要是不去,誰知道那些老東西會把咱們分到哪一組啊。」他眼裡閃過冷屑的光,笑得有些森冷。
對於納蘭默臉上的表情,楚狂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狀態。若不是納蘭默這幾天明顯有些情緒晦暗,他也不會讓他這麼早就去學校。沒有外物的刺激,人總會因為挫折而變得頹廢。
逕自去叫了羽蘭,楚狂在烈如歌無限詭異的目光中掛上了一抹紈褲的笑意,吊兒郎當的帶著一大隊護衛去了學校。
聖淵學院建立在帝都的西面,整個學院都是亭台樓閣,若不是那矗立著的高樓,楚狂真的會以為自己這是跑到了蘇州園林裡面去了。
楚家近衛都留在了外面,聖淵學院不是別的地方,嚴禁帶侍衛進校。要是所有世家子弟都帶著侍衛來,萬一打起來,那還不亂了套了。
「呦呵,這不是楚大少爺嘛,怎麼,這是發了哪門子瘋,竟然這麼準時就來學校了?」楚狂正摩挲著下巴四處亂看的時候,便聽見了一個極為討厭的聲音在自己的遠處響起。
「嘖嘖,想不到楚少打扮起來也這麼風流倜儻啊。」又是一個聲音嘖嘖稱奇的響了起來,楚狂眉頭一皺,抬頭就看見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少年。
領頭的是一個面目溫潤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衣,頭戴紫金冠,面如冠玉,身材修長,劍眉下的眼睛裡閃爍著點點溫柔。任誰也想不到,這滿是譏諷的話竟然是從這少年的口中說出來的。
「嘿嘿,楚大少爺一定是知道今天清雅公主來了,想巴巴的湊上去呢。」先前開口的那少年嘿嘿笑著,瞥了一眼楚狂,滿臉的鄙夷。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娘娘腔你啊!」楚狂從鼻子裡面哼出一個不屑的發音,下巴高高抬起,吊著眼睛撇著面前的端木夢文,一副噁心巴拉的潑皮模樣,「怎麼?又帶著一群不成器的狗東西出來晃?」
明明都穿著白衣,都是容貌俊秀的濁世佳公子,但是一開口,這差別就顯現出來了。
端木夢文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滯,顯然對「娘娘腔」這三個字分外敏感,他冷笑一聲:「我自然不如楚大少厲害,出門還不忘帶著一個女人玩樂,至於跟班……這麼一個廢柴,也就楚少才能做得出來了吧。」
楚狂的神色一冷,但是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無良了起來。罵他沒關係,權當是放屁了,可是罵他的兄弟,就是找死了。
「媽的,死蚊子你當老子是死的?」納蘭默怒喝一聲,蹭蹭蹭的上前,一腳就踹了出去,只是攻擊的對象卻是開始嘲諷楚狂的那個少年,「劉義你丫的簡直找死!」顯然,對自家兄弟被諷刺這一點感到憤怒的,不只有楚狂一個人。
納蘭默的這一個撩陰腳那是踹得又狠又給力,而且眾人開始都以為他是衝著端木夢文去的,連端木夢文自己都是這麼想的,甚至連元素之力都調動了出來,哪裡會想到他的目標是旁邊的人?
「啊!」那叫劉義的少年捂著下身倒在地上,身子就像是一隻大蝦似的,嘴唇哆嗦了半天,連個屁也沒有放得出來。
「納蘭默,你找死!」小弟被打,當大哥的自然沒有了臉面。端木夢文臉色一冷,朝著納蘭默就揮起了拳頭。
雖然楚狂站的遠,但是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他指間隱藏著的冰藍色的元素之力!
敢玩兒陰的!
楚狂臉色一冷,猛然竄上前去,似乎是無意間便一把將納蘭默推到了一邊,對著地上的劉義一頓猛踹。
「媽的!連老子你也敢罵?活膩味了吧你!別以為傍上了主子就不把自己當狗了!呸!說你是狗還真是侮辱了狗!」楚狂每一腳都是朝著劉義的臉上去的,腳腳都是下了狠勁兒的。
一眾紈褲都是眼皮突突的跳,幾日不見,這貨出手更重了啊。他們彼此間驚疑的對視了一眼,一個個若有所思。按理說,楚家現在不應該這麼張狂才是啊。
「啊,楚狂……你……救命!端木……唔……」劉義的慘叫和求救被楚狂果斷的大腳踩得支離破碎,就算是這樣他還猶自不解恨,眼看著劉義光顧著捂臉了,他立馬朝著他的命根子踢了過去。
「楚狂!你最好適可而止!」端木夢文怒聲喝道,掌上帶風,朝著楚狂的胸口拍去,「你別忘了你們楚家現在是個什麼處境,別平白的給楚世伯惹來麻煩!」
楚狂堪堪躲過端木夢文的手掌,忽然捂著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他大叫道:「媽的,娘娘腔,你竟敢偷襲?靠,你肯定是知道老子也要參加考試,怕老子超過你是不是?老子今天跟你沒完!」說著,人已經撲了上去。那副拚命的樣子,彷彿是他被端木夢文挖了祖墳似的。
眾人一陣眼眶掉地,這什麼人啊。剛剛明明都沒有打到他好不好?這貨怎麼能夠如此無恥?
而且,超過端木夢文,這白癡是在開玩笑嗎?誰不知道端木夢文是端木家年輕一輩中,最有天賦的天才?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
眾人震驚的抬頭看著那被打飛的人,還有那人在空中像是噴泉一樣噴出來的鮮血,一個個都露出了見鬼的神情。
媽的,這是玩兒哪出?
ps:終於找回一點狀態了,兄弟們繼續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