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狂的攻擊招招都是犀利無比,所求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斃敵!只可惜羽蘭明明比楚狂的功法修為都要高上好幾個檔次,但是對於近身搏戰,卻並不擅長!
眼看著楚狂一膝蓋頂來,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必定要殘,心中一狠,卻是猛然一跳,雙腿直接纏在了楚狂的腰上!與此同時,她的手掌間凝聚起了一層白濛濛的帶著一點淡藍色的光層,狠狠地向著楚狂的腰間拍去!
這姿勢當真是曖昧至極,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被這麼一個美女用雙腿夾著腰都該快樂的欲仙欲死的,但是楚大少爺卻毫不憐香惜玉,眼見這一招沒什麼用了,毫不猶豫的就鬆開了箍在羽蘭腰間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向下按去,與此同時,膝蓋再一次的上頂!
目標!正是羽蘭的脊椎!
羽蘭心中氣苦無比,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神智全無,但是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生猛無比,竟然打的自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自己修為尚且高他幾分,早就死翹翹了!
這混蛋,昏都昏了!還發什麼瘋?!
羽蘭心中大急,眼見著自己就要被弄斷脊椎,眼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子悲意。難道我,竟然就要死在這龍淵國?死在一個紈褲的手上?她心中不禁滿是悲意,卻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身體一頓,然後一股大力已經像是扔蘿蔔一樣,把她扔了出去!
「噗通!」入口的是苦澀的藥味兒,羽蘭急忙爬出來,向外看去,卻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兩個老者,一左一右的向著楚狂攻去!他們的一個手裡凝聚出來的是一條光鏈,身法也是極快,把楚狂嘩啦啦的就纏了起來!而另一個,則是在直接在楚狂的脖子上狠狠地一手刀砍下!
「你們是什麼人?」羽蘭冷喝道。
「小丫頭片子安靜點!」那個拿著光鏈的老者叫了一聲,正要收起鏈子,卻聽自己的同伴叫道:「小心!」卻還是晚了一步,原本「已經」被「砍」暈了的楚大少爺,忽然間跟個鬼似的,睜開了眼,一腳就提到了他的腿彎上!
「碰!」這跪下得,當真是響亮!
「我靠!」老者的臉色憋得通紅,無論怎麼說被一個小輩弄得如此狼狽,他多少有些老羞成怒的感覺。一邊惡狠狠地把人捆成了粽子,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直接把人再纏了一圈,這才驅散了那條元素光鏈,氣喘吁吁的站在了一旁。
「你個老混蛋是怎麼辦事兒的?」他憤怒的叫道,顯然,都怪自己這個冷面同伴不好,竟然沒把人給敲暈了!
「笨蛋,你沒看出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嗎?」那冷面老者冷聲說道,低頭看了一眼滿眼死寂的還在掙扎的楚狂,目光無比的詭異,彷彿他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一樣,「他……似乎是本能!」
「本能?!你本能一個我看看!」老者顯然被刺激得不輕,大怒叫道,憤憤的瞪了一眼地上的楚狂,怒道:「還動,動,動個屁啊!老子那腰帶可是天蠶絲做的,你小子要是能弄斷了,老子就給你磕頭!」
「丫頭,你帶著桶裡的那個先出去。」冷面老者說道,一伸手把楚狂提了起來。楚狂這貨現在還是光溜溜的,要是他醒著的話,肯定會說:「丫頭,別走啊!別把人事不醒的本少爺留給兩個猥瑣的老頭啊!本少爺寧可被你們兩個佔佔便宜也不想跟兩個老男人共處一室啊!」
可惜,楚大少爺沒醒。於是,饒是羽蘭總是冷著一張臉,此刻也是滿臉的松氣之色,一把拎了水裡的小包子,直接遁走了!靜下來的才想起來,完了,這回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我說二哥,這不太對啊。」老者看著被扔進了木桶的楚狂,好奇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看著他臉上如同野獸般可怕的神色,說道:「這真是那個小混蛋楚狂?」
「從主屋那邊抬過來的,要是不是,你覺得大哥會讓我們親自來守著他?」冷面老者漠然說道,但是看著楚狂的眼神卻是無比的詭異。
這貨,真是個好料子啊!
這樣的本能……還真是一個殺戮者的好料子啊!
「哎,你說如此如此……怎樣?」老者激動的說道。
「先看看情況吧,若是這小子真的是可堪造就,那也是楚家之福。」冷面老者淡淡的說道,只是眼神嘛,卻怎麼都有些不淡定的樣子。
且不說楚狂這邊怎麼被兩個老傢伙算計,在楚狂離開以後,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楚雲天卻是睜開了眼睛,和自己的老父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凌厲的寒光。
「爹,我現在受傷,實力大損。這件事情怕是瞞不了不多久的,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把那些想要對付楚家的勢力以雷霆之勢加以威懾,該除掉的,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楚烈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們楚家,也是時候讓帝都的人知道知道楚家的家訓了!犯者,必誅!」
「正好前些日子烈火傭兵團正在帝都交任務,就叫他們負責外城的幫派部分吧。」楚雲天說道,語氣中殺伐之氣甚濃。
這烈火傭兵團,乃是楚家的中堅力量,骨幹都是跟著楚家人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看的勇士,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英雄!
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在龍淵軍隊中任職,又不願意離開楚家,便成立了這麼一個傭兵團,想不到,卻成了龍淵的最強兵團!就算是很多正規部隊都無法匹敵!帝國幾次征討大戰,都有他們的身影!
「區區一個王家,還不敢妄動楚家的人!」楚烈眼中帶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閃過了一抹傷痛。若不是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或許,這孩子早就是控元期六階的強者了!
「爹,難道還有其他的勢力嗎?端木家?還是納蘭家?」楚雲天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帶起一片血腥之意:「無論是誰,我們楚家,都殺得起!」
「好!你我父子雖然多年不上陣,但是,這份佛擋殺佛,魔擋弒魔的膽氣卻永遠不減!楚家男兒當如是!哈哈!」
楚烈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鬚髮皆張:「為父,這就去為楚家,震一震這京都!」他說完,推開門龍行虎步的大步而去,彷彿一柄殺氣凜冽的長矛,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肅殺!
王世志從王家離開便騎馬向著端木家飛奔而去,這一路上,他覺得自己想的比他活得這十幾年總共加起來都要多很多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的,他總覺得有一股子冷颼颼的寒意從骨子裡冒出來,說不出的難受!
端木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壯觀輝煌,但是王世志卻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什麼變得不同了。
端木家的態度,真是會像父親說的那樣嗎?他忍不住緊了緊手裡的玉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著端木家的大廳走去。
領著他去的,是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小廝請他坐下以後,轉身就要走。
「你幫我找一下世伯,就說家父有急事找他,讓我來代為傳話!」王世志拉住了那小廝說道。
「好好。王公子請稍等。」那小廝笑瞇瞇的去了,過了好久都沒有人回來。王世志看著外面的天色,心中越來越著急,眼看著時間就要過去,難道,平日裡總是很親切的端木世家,竟然真的不準備管這件事情了嗎?
「管家!」王世志的眼睛一亮,他忽然間看見管家從大廳的門口匆匆的走過,急忙站起身來追著走到了他的身邊,疾聲問道:「世伯呢?我,我有急事啊!」
管家微微的一愣,看見王世志滿臉的焦急之色,笑著問道:「不知道王公子有什麼事情?可讓老朽代為轉達。」
王世志心中一喜,卻也知道這事情非得和端木家的家主說了才頂用,連忙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些錢引塞到了管家的手裡:「管家,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我需要和世伯親自說!你幫個忙吧。」
管家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之色,他笑著把錢引還給了王世志,笑著道:「家主此刻正在內堂會客,我幫你去問問,你先在大廳裡等著。不管成不成,我幫你把話帶到就是了。」
「謝謝管家!謝謝管家!」王世志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管家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嘲諷?只是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一臉誠懇的點頭道謝,甚至有些卑躬屈膝。
難道,還有什麼恥辱能比滅族更加可怕的嗎?
管家同樣是一去不復回,不過,至少他還請了一個下人來告訴他,端木家主一會兒會完了客,就會見他的!
王世志呆呆的坐在大廳裡面,看著外面忙忙碌碌的下人,看著金碧輝煌的大廳,心卻是越來越冷。
他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記得有一次和端木家的幾個同輩說笑,說到了那一家大人的小妾,甚至連穿什麼樣的內褲都知道!
以這樣的情報網,他們端木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在王家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偏偏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會客,把自己扔在一邊?
人家,只是不想管罷了!
王世志心中一片冰涼,想起父親眼中的悲哀和臨行的囑托,只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梗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嚥不下去,酸澀的讓人想哭。
原來,在他心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在端木家的眼中,卻連做一條溝的資格都沒有!!!
他恍恍惚惚的站了起來,既然知道這裡已經沒有了指望,那麼,只能聽從父親的教誨,到術士公會去碰碰運氣了!
說不定,十年前那個就是什麼大忙呢?說不定,術士公會就能幫得了他們王家呢?是啊!那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公會啊,可以和劍士公會,傭兵工會相匹敵的存在啊!就算是楚家,也沒問題的!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王世志心中這麼想著,露出了一個恍惚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匆匆的離開了端木家,騎著馬,飛快的向著術士公會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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