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鐵笛書生帶著歉意說道:「大俠,剛才是侄兒無意,請大俠不要放在心上。」陸清書沒有回話,就像沒有聽到,對著少年冷哼了一聲,繼續朝前走去。
黑臉鏢頭這時說道:「天底下什麼時候有了這號高手?出手狠辣,與魔教似乎有著絲毫關聯,不過為人卻不與魔教中人一樣,心底其實還是很善良的,可能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事?」
鐵笛書生也說道:「如果能與他同行的話,還怕到不了?」黑臉鏢頭這才意識到漏算了一事,連忙想要去追,被鐵笛書生拉住,說道:「你要去幹什?你這般去,肯定不會同意,想他這種人,憑什麼和你同行?錢?高手會缺錢?還是其他?」
聽了這話,黑臉鏢頭才暗歎一聲,就此作罷。
這裡是強盜橫行之地,所以到處都是荒蕪一人的村落或者原始森林。陸清書來到一間廟內,開始煉化這把劍,不過注定是失望的。這把劍只是低級貨色,並不能讓陸清書御劍飛行,只是簡單的凡器級別。
修真界中的凡器級別只是凡人間的一些鑄造工藝比較好的而已,並不能承受大量真氣真元。
無奈,只好又繼續朝著黑煞神教走路過去了。不過這把劍還是先暫時不丟的好,天下正亂著呢,帶著劍可以防身。
走了半天後,陸清書看了看天色,正好又看到前面有一個小鎮。
說鎮很小,是因為鎮內就幾十戶人家,一條街,兩頭還有木門,大概是防野獸的吧。
在小街的這一頭,有一個小客棧,客棧就只有兩層樓,是這個小鎮中最大的建築。客棧都是用木頭搭建,已經變色,門口的柱子的下頭已經霉爛,上面還有幾個蘑菇。
在這荒郊野地,周圍還有強盜橫行,所以客棧的生意不是很好,不過做其他生意一樣不好,所以客棧老闆才沒有轉行做其他的。
客棧只有一名店小二,一名賬房先生,一名庖丁,小二靠在門口,看著外面,閒聊著自己的遠大理想。賬房先生沒賬算,扒在櫃檯上,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做啥,而庖丁也和小二一樣,是村裡的,坐在樓梯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店小二。
而店老闆則坐在搖椅上,在二樓晃蕩呢,別看他現在逍遙,但是現在心裡煩著,生意這麼不好,還要給三人工錢,正在盤算著怎麼扣錢。
這時,店小二忽然走了出去,大聲說道:「客官是進來住店的吧?」
賬房先生聽了,便知道是生意來了,連忙端坐身來,拿著算盤,打個乒乓響,十足的掌櫃味道,就像生意興隆,都忙不來一樣。只有庖丁依然坐在樓梯上,看著門口,似乎在思考人生的哲理。
陸清書走進客棧,看著桌子上的灰塵,也沒說什麼,來到桌子邊,放下寶劍。
店小二連忙將長凳擦了,然後將桌子擦了一邊,小心將茶杯倒得滿滿的,然後看著陸清書,彎腰問道:「客官是想吃點什麼?」
陸清書轉身看了一眼賬房先生頭頂的牌子,雖然菜名起的好,不過在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麼好吃的,所以隨便點了幾個菜,說道:「順便準備一間客房。」
小二大喜,媚笑著答應了,賬房先生連忙記在賬本上,然後對還坐在樓梯上的庖丁怒道:「你這懶鬼,還不去幹活去,小心這個月的工錢。」
庖丁轉過頭來,現在才回過神來,還不知道自己要幹嘛,愣愣地看著賬房先生。
酒足飯飽後,陸清書看天色才剛剛黑了一點,便一邊喝著小酒,坐在長凳上休息。
沒多久,從門外走進四人,四人全都背著劍,可能也是走江湖的。一名身材較高,長相也比較陽剛帥氣,只是缺少了一絲穩重,這人叫徐林,是青劍山弟子,此次下山只是出來轉轉。還有一個女的,青色長裙,明眸皓齒,似從九天下凡之仙女,超凡脫俗,比之凡間女子多了一絲出塵氣質,她也是青劍山的弟子,叫宋師宜。還有兩名也和走在前面的漢子身著一樣,明顯是某個門派中人,只是一個是朝天鼻,一個臉上長過瘡,雖然已經好了,但疤痕還很明顯。朝天鼻叫劉光,臉上有疤的叫何福青,也是青劍山弟子。
四人在店小二的招呼下,在靠近桌子的座位坐下,宋師宜就對徐林說道:「徐師兄,看來今天不能趕路了,就在這裡住店吧。」
徐林聽了,點點頭,對其餘兩人問道:「劉師弟何師弟,你們覺得呢?」
劉光連忙呵呵說道:「我覺得師姐說的對。」何福青也附和道:「對,我和劉師兄都覺得很好。」
徐林轉過頭來,對著店小二說道:「小二,準備四間上等客房。」眼角忽然瞥見坐在角落中的陸清書,一愣,心裡感覺有點怪異。徐林又轉過頭來看著三名同門,說道:「你看角落的那人,老感覺他殺氣很重。」
其餘三人才看了一眼角落中的陸清書,劉光說道:「何師弟,那人確實殺氣很重,像是所有人跟他有仇。」宋師宜也看了一眼,回頭說道:「一個凡人而已,不要多管閒事了,我們還有任務呢。」
徐林說道:「我還是去開導一下,我覺得他像是魔教中人,如果是的話,我第一個幹掉他。」說完,就要朝陸清書走去。
宋師宜連忙拉住徐林的衣袖,說道:「等一下,有人來了,別在凡人面前暴露我們的身份。」
徐林聽了這話,才安心坐在長凳上,只不過眼光老往陸清書那邊瞟。
這時,門口一陣人聲,店小二連忙迎了出去,說道:「不知道各位大爺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只聽外面傳來黑臉鏢頭的聲音:「這個客棧暫時全包了,數一下這裡多少人,準備幾桌飯菜。」說完,與鐵笛書生走入客棧大門。
徐林在內聽到這話,心裡有點不爽,道:「這傢伙,太過跋扈了吧。」
宋師宜瞪了一眼徐林,似乎對徐林剛才這句話很不滿。看到師妹對自己有點不滿,徐林立即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當不得真。」說完,給何福青和劉光倒上酒,說道:「今天好好醉一回。」
劉光也呵呵笑道:「在山上都快憋死了,還說不能飲酒,我看酒就是天下一大美物,為什麼要不准?呵呵。」說完,眼珠一斜,正好看到宋師宜正死死盯著自己,尷尬一笑,道:「呵呵,師姐,我只是喜歡喝點酒而已,師父不准我喝酒,當然憋壞我了,說了一些氣話,可別放在心上。」
外面威武鏢局的人將馬匹安排好後,便留下幾名看守的鏢師,其餘人向著客棧大廳走來。剛一踏入大門,鐵笛書生便已經將整個大廳內的佈局記在心裡,忽見角落的一桌坐了一個熟悉的黑衣人,心頭不由大喜,叫道:「原來是大俠,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碰到大俠。」
黑臉鏢頭也連忙走過去,在陸清書面前拱手說道:「今天多謝大俠相助,要不然我們的鏢局就大難臨頭,而且我們這些人沒一個能活的。」
陸清書沒有說話,依然吃著自己的酒,連正眼都沒瞧過他一眼。陸清書的不理不睬,讓黑臉鏢頭和鐵笛書生感覺很尷尬,正當他們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時,鏢隊裡的那名少年走進客棧,看到兩人的尷尬,哂笑道:「你們把他當大俠,但別人還沒正眼瞧過你們一眼,還大俠。」
陸清書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瞧了一眼少年,說道:「我有說過嗎?沒聽到的話,給我閉嘴。」少年還要說,被黑臉鏢頭止住。
鐵笛書生連忙退後幾步,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小聲說道:「怎麼這樣對待救命恩人,太沒禮數了。」
少年還要頂嘴,又見黑臉點頭投來的目光,頓時生生將話頭掐斷在咽喉,斜眼瞄了陸清書一眼,自顧來到旁邊一桌坐下。
陸清書看到外面有幾名傷員進來,於是問道:「沒多大傷亡吧?」
黑臉鏢頭和鐵笛書生大喜,相視一望,黑臉鏢頭連忙說道:「沒事,就只有一個學藝不精,被砍破了頭,血流的多,最後死了,其他的就只有幾個傷的,只能抬著走,其他的,還不礙事。」其實他們只是將傷亡數減少了一些。
陸清書問道:「到處都有這樣的強盜嗎?」
鐵笛書生答:「也不是,現在雖然天下有點亂,但強盜還是很少的,特別像是這麼厲害的強盜,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先天高手,要不是大俠相助,我們就全完了。」
陸清書嗯了一聲,沒了話語,剛才那個修真者豈止先天,恐怕先天在他手上也玩不了幾招,但是這些陸清書是不會去說的。
鐵笛書生連忙又說道:「小生在此替幽州的富商謝謝大俠了。」陸清書還是沒話,嗯了一聲。
黑臉鏢頭瞧了瞧鐵笛書生,感覺自己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感覺有點尷尬,轉移話題道:「大俠,您看客棧這麼小,沒多少桌凳,是不是能讓我們同桌?」
陸清書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原本就只有六張桌子的客棧就被自己佔了一桌,四名劍客佔了一桌,而進來的鏢師將其與的桌子佔了,沒有一個空位,於是說道:「請便。」
鐵笛書生和黑臉鏢頭大喜,連忙坐到陸清書旁邊,生怕他反悔。
小二又上了幾個菜後,黑臉鏢頭對小二說道:「小二,這位大爺的飯菜錢,算在我們的賬上。」
陸清書一愣,抬頭看向黑臉鏢頭,黑臉鏢頭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對他說道:「大俠對我們有大恩,這是理所當然。」
陸清書問道:「不知道鏢隊保的是什麼?能讓這麼多強盜前來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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