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翹瞥了蕭定龍一眼:「我們是來送信的,江湖上所謂的聖女宮發現什麼絕世劍法之類的不過是騙人的陷阱,勸誡你們最好別去,不然就是血流成河的下場。」
蕭定龍對此並沒有多大反應,緩緩收了掌法,才慢慢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是不是陷阱,你們如何會知道?」
「我……」雲翹險些脫口而出,死命忍住了。
寧曉知道蕭定龍在擔心什麼,索性開門見山道:「前段時間我曾在聖女宮中,此事是真是假盟主大人可以自己評斷,我們不過是來送個信,至於相不相信就是盟主大人的事情。」說完,寧曉就要拉著雲翹離開。
但是蕭定龍顯然並沒有就這樣讓兩人離開的打算。
「來人!」一聲令下,練武場四周立刻湧出了許多手持長劍的人。
雲翹有些驚慌的同時也十分憤怒:「堂堂的盟主大人,我們費了那麼大力氣跑出來報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定龍眼眸深不可測:「堂堂的聖女宮若是真能任由你們隨意便跑了出來,也就不值得我武林同道為之如此費心而來。由此看來,你們根本就是那妖女故意派來的奸細,無非就是為了混淆我等視聽罷了!」
「你…你簡直是無中生有,胡亂污蔑!!」雲翹氣的跳腳,寧曉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她倒是沒有想到蕭定龍能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
兩人自然是沒能逃出包圍,被關到了地牢之中。
牢房還算乾燥,有張床鋪,還有桌子和凳子,桌子上面還擺著茶水。
看著氣呼呼的雲翹,寧曉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了杯水地給她。
雲翹接過水,還是有些鬱悶:「我現在有些能理解師傅想要讓這些人血流成河的心情了。真是不識好歹,還蠻不講理!」
「在利益面前,你我本來就不能算什麼。」
「利益?」雲翹不解,「他如果不告訴那些人,聖女宮中傳出的消息不過是一個陷阱,豈不是讓那些人白白去送死,他能有什麼利益?」
「等他準備好一切,再在關切時刻挺身而出。剿滅聖女宮的同時還能挽救那些人於生死之間,那些人自然會對他感恩戴德,雲隱山莊在武林中的威信就不用說了。」
雲翹想了想,還是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卑鄙。」
寧曉淺淺笑了笑:「先忍耐幾天吧,用不了多久的。」
雲翹眨了眨眼,狐疑的看著寧曉:「寧曉你怎麼知道?」
「在來之前,我和那位蓉安姑娘說過要她帶我們出去。現在我們不見了,她自然不會安心,總會發現蹊蹺的。」
雲翹歎口氣:「她發現蹊蹺有什麼用,她又救不了我們。」
「總有人能救的」這句話寧曉沒有說出口,在心底,她也並不希望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在地牢裡面呆了幾天後,雲翹的心情顯然有些急躁,每天衝著外面喊:「喂,有沒有人啊,快放我們出去,再關著我們,我讓你們…讓你們血流成河!!」
一個守門的人走了進來,滿臉不耐:「叫什麼叫,等到盟主等人凱旋歸來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你們!」
寧曉也起身走到了牢門前:「什麼叫做等盟主凱旋歸來,他們去了哪裡?!」
那人原本十分不耐,但在看到寧曉手中明顯份量不輕的銀子的時候口氣鬆動了下來:「這個嘛,也不是什麼秘密。前段時間不是傳聞聖女宮發現了絕世劍法嗎,盟主大人等自然是要奪得絕世劍法,以免聖女宮再次為害武林。」
寧曉把手中的銀子丟給了外面的守衛,守衛立刻笑瞇瞇的走了。
雲翹轉頭焦急的看著寧曉:「寧曉,怎麼辦?那些人已經過去了,可是我們還被關在這裡,師傅怎麼辦?!」
寧曉看著雲翹,歎道:「再等等。」
「卡噠」,這時原本已經走出去的守門的人忽然回來了,還打開了牢門。
雲翹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那人低著頭:「兩位可以離開了。」
雖然這人的行為十分可疑,不過寧曉還是很快和雲翹一起走了出去,久違的陽光讓兩人都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
外面沒有人守著,寧曉拉著雲翹向著雲隱山莊外走去,一路上居然都沒有人攬著,也沒看見有多少人來往。
山莊外面還拴著兩匹馬,雲翹立刻跑去把馬牽了過來遞給寧曉,神色焦急道:「寧曉,我們快走吧。」
寧曉回身望了望雲隱山莊內:「可是我總覺得雲隱山莊…很不對勁。」
雲翹翻身上馬,一拉韁繩:「寧曉,我現在一定要趕去雲峰谷。」說完,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寧曉皺了皺眉,也利落的翻身上馬追著雲翹而去。
一路上,雲翹都十分著急,幾乎是馬不停蹄,原本要七天趕到的地方兩人花了三天時間就趕到了。
等到兩人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正是兩隊人馬對峙的時候,顯然聖女宮的陷阱還沒來得及發動。
兩人沒敢在雲隱山莊的人群中露面,也沒敢在聖女宮的人群中露面。於是就各自找了遮掩臉面的面紗混在人群當中。
領頭的不是聖女宮的宮主,而是那名紫衣女子,楚玉站在她的身後,臉色仍舊蒼白。
寧曉只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極快的抬起眼睛和寧曉的眼神不期而遇。
那雙眼眸淡然無波,卻偏偏讓寧曉覺得時間都在這一刻停頓,她只在楚玉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神色淡然,卻滿眼掙扎的自己。
兩方的人既然對峙,自然不會就這麼乾站著,雙方各執一詞,吵嚷的十分激烈。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手下的人去做,紫衣女子仍舊衣袂飄飄,清麗脫俗。蕭定龍也是淡然以對,武林盟主風範盡顯無疑。
「好了。」紫衣女子眼眸含笑,輕聲開口,「既然已經說了是靳何大師留下的絕世劍法,我等既然都沒有權利決定它歸屬於誰,倒不如比試一場,能者居之。」
這句話算是結束了這場對峙,紫衣女子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蕭定龍自然不可能再揮手讓手下的人上,只丟出一句:「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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