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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劍門中,一片喜慶之色。
大堂中,賓主盡情對飲,坐於上首的便是玉劍門的現任門主寧寮和曲家的一位長輩。
下面則是一身喜服的沐羽正敬著酒,被人調侃著,臉色泛出淡淡紅暈。燈光下看來,倒真是溫潤公子一個。
寧瑤遊魂般推開房門,被外面鮮紅的一片刺痛了雙眼,就算她能扯下自己房間中的一切,任性的撕毀那些喜字,卻總能恢復原樣。
為了玉劍門,為了寧寮,為了沐羽,這場婚禮,勢在必行。
無力的靠在廊柱之上,淚水終於從她的眼眸中湧出。她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會是如此的滿心不甘,卻只有忍淚吞下。
彎月愈發明亮,卻在她的眼中…模糊了——
「蕭兄~」對面的人遠遠迎來。
「沐兄。」蕭潛臉上露出笑容,也迎了上去。
此刻他們已經到了魔教所在的山腳下,倒沒想到,沐羽也會跟來。
「沐公子,真是別來無恙啊。」
旁邊許多人也上前和沐羽打了招呼,大都誇讚幾句少年英雄,再不痛不癢的調侃了幾句大婚之事便也揭過了。
「蕭公子,沐公子,咱們可要上山?今日這魔教倒是頗為安靜,安靜的有幾分詭異。」
「不如先派幾人上去打探一番,若是遇到魔教中人,也可說明咱們的來意,至少可以打探一番虛實。蕭兄以為如何?」
「沐兄所言極是,眾位前輩以為如何?」
「有道理,只是這前去探路的人還需得斟酌一番。」其餘人便是附和之聲最多。
一番打探下來,上面卻是渺無人聲。因為怕是陷阱,上去打探的人便沒有多做停留匆匆下了山。
下面的眾人聽了探子的匯報頓時更是一片議論,有人認為這只是魔教的空城計,不可為信。也有人認為,魔教詭計多端,此番作為定然是設下了什麼埋伏。
議論紛紛,最後還是武當、青城幾派的前輩發了話。
「山上究竟是何情況,我等在下面也是一無所知。無論如何,既然來了就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這裡聚集了如此多的江湖好手,難道還能怕了一個小小的魔教不成!」
一番話引得下面人熱血沸騰,佈置了一番,眾人便朝著山上走去。
一路上真可謂是小心至極,一點風吹草動便能引去眾人的注意。
可是眼看山頂已經在望,這一路上竟沒有人出來阻攔或是有什麼陷阱,簡直順利的讓人起疑。
而山頂上的情形,更是讓前來的江湖人發出一片噓聲。
山頂上東倒西歪的躺著許多人,看衣著,有普通的侍婢,也有魔教中的弟子。
而圍坐在最中間的是魔教教主,糖包子和那名紅衣女子。
站在這一群人旁邊的卻是一名面容艷麗的婦人和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美艷婦人目光在上山的人群中巡視一圈,臉上慢慢掛起笑容,緩緩開口:「武當的牛鼻子洮硯,青城的常青安,還有崆峒。今日就來了這麼些?」
被她點到名的人眼中露出的不知是驚駭還是恐懼,竟然都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不會忘了當年是怎麼逼迫我的吧?今日,我便是要告訴你們,當年欠我的,本宮會一點、一點的親自討回來!」環視眾人的美麗雙眸中滿是仇恨的光芒,卻偏偏無一人出來反駁。
「這位前輩,今日這番話是否過激?此番作為也未免太不將武林眾人放在眼中。」
突然開口的卻是沐羽,美艷婦人的眼眸立刻盯住了他。
「呵,倒還有一個不怕死的。」眉眼夫人一步步踱到了沐羽的面前,沐羽身旁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著。
沐羽既然已經說出了那番話,便不能後退,雖然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卻還是堅持著沒有挪動一步。
躲藏在樹木灌叢後面的寧曉握緊了手中的劍,她知道這個婦人出手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下一刻,沐羽的眼前一花,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便一陣鈍痛,整個人飛了出去,幸而被後面的人接住了。
同時也讓在場的人看清了這個婦人的武功究竟到了一種怎樣出神入化的境地。幾位被點名的人此刻也是心中冰寒,這聖女宮的宮主失蹤了整整二十年,武功不見消退,倒是更勝當年。
寧曉握緊手中的劍,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現身擋在了沐羽的面前。
美艷婦人瞇起了眼睛:「是你?本宮饒你一命,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宮的面前,當真以為本宮的徒兒能護著你一輩子嗎?」
「寧曉!」蕭潛臉色一變,衝到了寧曉的面前,作勢要擋住寧曉,卻被寧曉拉開,寧曉一臉淡漠的看著美艷婦人。
「宮主的聲威自然無人能及,只是那些宮主真正想要雪恥的人並不在這裡。就算是殺光這裡的人,傳出去江湖上的人也只會說宮主你膽小怕事,專挑軟柿子捏罷了。」
美艷婦人眼中的殺意淡淡斂去,臉上恢復了淡漠的神色:「本宮今日不殺他們可不是因為你小小的幾句話,只是想讓那些人知道,我…聖女宮宮主雲肌又回來了。我必將重建聖女宮當年的聲威,膽敢阻攔者,一律殺無赦!」
美艷婦人出手制住了寧曉和蕭潛,同時一揮手便有許多黑衣人冒了出來。
最後,雲肌帶著三人瀟灑離去。剩下一地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和臉色青白,內心起伏不定的正道人士。
三天之後,有人快馬加鞭回了雲隱山莊,將魔教山頂所發生的一切稟報給了蕭定龍。
蕭定龍握緊了椅子的把手,彷彿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半晌才出聲道:「知道了,退下吧。」
黑色人影退去,下一刻,卻是蕭翎推開門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