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將令牌推到了蕭潛的面前:「令牌歸你,草藥和藥方歸我。」
「姑娘的意思是要拿這令牌換這藥方和草藥?」
蕭潛顯然是多此一問,寧曉給了他令牌,就要把草藥和藥方放回懷裡,卻被蕭潛制止了。
「等等,寧姑娘,先不說你的草藥和藥方是如何來的。這令牌還請姑娘收回去,這草藥和藥方也請姑娘能夠物歸原主。」
寧曉皺了皺眉,隨即將手中的劍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緊緊的盯著蕭潛:「那你與我一戰,我輸了,草藥和藥方還有令牌都歸你,我若贏了,草藥和藥方歸我,令牌歸你。」
蕭潛臉上依舊是平和的笑容,眼中卻已經有了幾分冷色:「姑娘之前說與偷盜本莊重物的人相交不深,本莊也相信了,並未對姑娘多做追究,現在姑娘如此執著的想要得到這草藥和藥方,莫不是為了那盜賊。玉劍門是武林中堂堂正正的門派,姑娘如此做法豈不是陷玉劍門於不義,若是日後武林同道知曉,玉劍門在武林中該何以自處!」
寧曉依舊握著劍,眼中滿是不耐的冷色:「與我何干,我只問,你比是不比?」
蕭潛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寧曉:「寧姑娘,你今天的這番話我會當做沒聽見,請姑娘將草藥和藥方歸還,偷盜者,本莊便也不深究了。」
寧曉看著蕭潛,一字一頓道:「比、不、比!」
蕭潛回望著寧曉,那張臉龐,平淡無奇,眼眸中卻有一種毫不顧忌的東西在燃燒,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明亮的光芒。
「………至少姑娘要告訴我究竟要這兩樣東西作何用處?」
「救人。」乾脆而利落的兩個字。
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寧曉便重新回到了山洞,卻看見裡面楚玉正趴在地上,艱難的一點點的向著洞口移動著。
寧曉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眼眸中滿是不解:「不是讓你等著嗎?這樣傷口會裂開。」
地上的楚玉抬頭望著寧曉,雙眼木然。
寧曉將楚玉重新扶回了乾草堆上,順手將草藥和藥方塞到了他的手裡,聲音平靜道:「不用再躲了,我已經叫了馬車,待會兒送你到客棧養傷。」
楚玉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寧曉話中的意思,原本木然的雙眼慢慢的有了光亮,看著寧曉,卻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並不激烈,嘴中低低的說著:「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奇怪的人,怎麼會有…真是…太奇怪了。」
寧曉沒有理會楚玉口中的低喃,馬車沒一會兒就到了,把楚玉送到了客棧,並交代小二小心照顧後就回了雲隱山莊。
夜色中,蕭潛靜靜的站在雲隱山莊最中心的書房之中,對面坐著的自然便是雲隱山莊莊主蕭定龍。
「你是說…你已經答應將那藥方和草藥送給那個盜竊之人?」
蕭潛原本垂著眼瞼,現在慢慢的抬了起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蕭定龍:「父親,這是唯一的一件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問我原因,就讓它過去吧。」
蕭定龍面無表情的看著蕭潛,冷冷道:「丟失重物的罪責你既然已經認了,我自然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我只是希望你記住,牢牢的記住,你是雲隱山莊的少莊主,是我蕭定龍的兒子,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雲隱山莊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名譽,決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蕭潛深深低下頭:「孩兒明白。」早在十年前,被迫與母親分開,每日練武,夏天揮汗如雨,冬日冰霜雪凍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他是蕭潛,雲隱山莊的少莊主,蕭定龍的兒子,他必須努力再努力,不能有哪怕絲毫停歇。
那一晚,鞭打的痕跡如同往常一般印滿了他的整個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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