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射進偌大的落地窗,小小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四周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彷彿自己見過,可是又一下記不起,小小想要揚起手臂遮住刺眼的陽光,可一動竟然是全身酸痛。乾脆輕輕地拉過被子想要遮住陽光,卻發現身上的被子又是刺眼的銀灰色。小小的記憶一下子甦醒過來,她迅速地直起身,不顧全身的疼痛感,拉起被子向身下看去,又是前兩天醒來的樣子,渾身上下舊的紅痕加上新的紅痕格外的刺眼。小小頹然地閉上眼睛,心裡默念刀:怎麼這麼倒霉,一喝酒就出問題!酒?對,酒!!!小小回過神來,昨晚的一幕幕開始如電影般在腦子裡放映,可是可氣的是小小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啤酒肚那裡!
「啤酒肚!!啊!」小小使勁地撕扯著自己的長髮,一想到那個啤酒肚,小小就有種想吐的感覺,她飛快地跑進浴室乾嘔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地抓起一條寬大的浴袍披在了身上重新回到了臥室。
衣服早已不見了蹤影,這次就連穿在身上的小可愛都飛了。小小就光著身子裹在浴袍裡坐在床邊委屈的哭了出來。
歐陽軒手裡拿著侍者剛剛送來的小套裝,一拉開門就看到這樣活靈活現的一幕:李小小衣冠不整,滿頭亂糟糟的頭髮,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
聽著門口有動靜,小小趕緊拉緊了浴袍,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警覺盯著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入視線,李小小看清了來人,心裡竟不自覺地鬆了口氣,起身就撲了上去,哇哇地哭得更凶了。那一刻,陽光折射在歐陽軒的身上,小小竟然有種錯覺,覺得歐陽軒就是如向日葵般的天使,長得如此妖孽帥氣的向日葵天使。因為向日葵是小小最喜歡的花,她希望自己是如向日葵般的女子。
歐陽軒被小小抱在懷裡,身子一僵,他最討厭女人哭了,還從沒有哪個女人在他面前哭,也沒那個機會在他歐陽軒面前哭,只是這李小小從昨晚到現在讓他有太多的例外了。他看著懷裡的小小哭得跟水晶娃娃似的,竟然心中滋生出叫做柔軟的東西。他輕輕地將小小攬住,溫柔地用下顎摩挲著小小的亂髮,卻忘記了這一刻是到底有多曖昧。
等李小小哭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李小小的小腦袋從自己懷裡掏了出來,安慰性地拍拍李小小的背,然後把手裡的套裝往前一伸,示意小小接過去。
小小抬起大眼睛,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還有這房間,這銀灰色的被子。李小小的腦袋瓜子轟地炸開了,她嗖地跳了起來:「是你?對不對?你個臭流氓,色/情狂!」
歐陽軒一時沒反應過來,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人,怎麼一下子跟炸了毛的貓似的,抓起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口。「你!瘋丫頭,你恩將仇報!」歐陽軒氣得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個流氓!我要去報警!報警!」李小小簡直氣瘋了,自己第一次白白丟了也就算了,可是第二次,第二次怎麼又糊里糊塗地沒了!
「你確定要報警?我就知道,我看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歐陽軒聽李小小這麼一說,倒不急著走了,他一轉身從茶几上拿起一盤光碟扔給了李小小,自己轉身進客廳裡等著去了。歐陽軒坐在沙發上,心想著李小小到時候肯定會感激涕零,貓爪子也會收了,不禁漸漸平靜了心情,只是他卻奇怪起葉俊辰來,整晚似乎都沒有他的動靜。
李小小被歐陽軒說得一愣,可還是狐疑地接過了碟片,當電視機上出現了那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時,李小小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更何況自己還是那女主角,還是自己主動地撲到那個該死的男人身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李小小慌亂地關掉電視,冷靜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心裡七上八下起來,原來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她李小小是誰,鬼人精啊,不就跟人家睡了一覺,反正睡一次和睡兩次沒什麼區別,有什麼了不起,哼!李小小努力這麼想著,心情似乎好多了,走出臥室,看見歐陽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她就徑直走了過去:「那個歐陽先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李小小的話一出口,她就覺著不對勁了,這樣的事怎麼說也是女的吃虧,可是李小小抬頭看了看歐陽軒那張鐵青的臉,覺得對方的氣場還真很大,所以後面的話幾乎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
「咳,咳。您的衣服,還有上次我穿走的襯衣,我會一同還給您,至於上次的過夜費」小小又尷尬地咳了一聲:「還有昨晚的我也會一併打給您!」
「你!你把我當什麼了?李小姐覺得我缺錢?還是覺得我對你會有興趣?」歐陽軒被氣得臉都綠了,聲音出奇的冷,還從沒有哪個女人睡了自己還要給自己錢,更如同躲瘟神一樣想要躲開自己的!這個女人接二連三的挑戰自己的極限,簡直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不是,我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您對我沒興趣最好!那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發生!呵呵,呵呵!」李小小乾笑了兩聲,然後飛快地奪門而去,剛剛的那股委屈勁全然沒了蹤影,可心裡卻莫名其妙地覺著哪裡不對勁,後來想想才明白,自己跟人家睡了兩次次都沒讓人家對自己感興趣,還真是做女人的失敗啊,剛剛還把他當成向日葵般的天使,簡直是腦子進了水,幸好碟片被偷拿了出來。
歐陽軒看著李小小的背影,氣得鼻孔冒粗氣,自己是哪根筋不對,昨晚要救她,一定是奶奶叮囑自己不要欺負她的話起了作用,這樣想著歐陽軒稍微舒服了些,可臉色依舊難看:「李小小,再看見你,你就死定了!你以為你拿走了碟片,我就沒有了?!」